下午,顾历城没出门,雨下得实在太大了,比上午的时候下得还要大。
这种天气,他实在不想出门。
顾历城端着一杯咖啡,他单手掐在裤袋里,朝客厅门口走来。
顾历城走到门口前,他站定在门框旁,他喝着咖啡,看着外头的雨,外雨,在挡板外面,雨哗啦啦地下,砸的声音,真的超级大。
这会儿,顾历城看着那些雨时,他心头就在想一件事。
现在,他跟林菀的感情已经很稳定了,所以,夏沫的那个孩子,可以不必有了,但他不会告诉林菀。
他准备,先偷偷地带夏沫去流产,然后,把孩子流掉了,他再告诉林菀,先斩后奏。
林菀从二楼下来时,她正好看见顾历城站在那。
见此,她挑挑眉。
这是林菀第一次看见他以这样的姿势站在客厅门口的,以前他就算看外面的风景,他也是站在窗前的玻璃前看的。
林菀下了楼,她朝他走过去。
来到身旁,她站在那,她先是和他一样,看着外面的雨景,然后,她发觉没什么好看的后,她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他。
林菀挑挑眉,她笑了下,问他。
“你站在这干什么”
闻言,顾历城心头动动,他在想着怎样处理夏沫的孩子那事,却没有告诉她。
顾历城只是转头看她,他挑挑眉。
“看雨呀……”
见此,林菀又再看看外面的雨,她也知道他在看雨,只是觉得他单是看雨,好奇怪而已,却没想到,他会就这么回答。
林菀无奈,她懒得说他了。
她只是轻轻靠过来,脑袋枕他肩头上,顾历城看着,他挑挑眉,然后,他收回视线,静静地看着雨,头轻倾着靠着她的头。
夫妇两人一起站在那看雨,林菀看着这场雨时,她忍不住因这场雨,而想起以前的一些事。
她说。
“历城,你知道吗我以前在我外婆家过夜的时候,我那时候特别喜欢下雨,我外婆家在乡下,就住着那种瓦盖的房子,当时,下雨了,我就特别喜欢这样,蹲在门口前,静静地看着雨,你能体会那种气氛吗头顶,是瓦盖的房子,雨水顺着瓦盖的低槽流下来,地面是青石板,在长期滴水的地方,石板都被滴凹了,那种氛围,我至今想起来都好怀念……”
听她说着这些,顾历城浅浅地含笑。
他没经历过这些生活,不过,单是听她说,他也大概能联想出那种画面。
他没住过瓦房,但他见过瓦房。
这座城市虽然繁华,但出到郊区外,还是有农村那种瓦房的,十个国人之间,起码得有七个是普通人,两个是中产阶级,只有一个,是真正地实现富豪的阶级。
所以,哪里有那么多有钱人
电视上拍出来的,几乎都是专挑顶层人物来拍,这才造就一种富豪很多的样子,其实走在街上,几乎都是打工一族。
顾
历城几乎没见过她外婆,也没怎么听她说起过。
现在听他说起,他忍不住侧头看她,问。
“以前怎么没见你提起过你外婆”
闻言,林菀轻轻摇头,她解释着。
“不在了,她早就去世了,我外公、外婆早就不在了……”
这样……顾历城听得心头动动。
他淡淡地收回视线,不想多提这些伤心的事,免得让她不愉快,正人君子,是应该懂得顾及对方的感受,而不是一见到对方有伤口,就像疯狗见到血一般,拼命打击对方。
林菀看着雨,她看到……
在院子中间,地上一层青草,那些雨水就这样打在青草中,虽然有青草缓解了雨的打势,但雨下了这么久,地表明显已经吸水足够。
所以,再也容不下其它的水了。
地表就开始积水,那些青草在那掩饰着,可是人的脚一踩进去,保证是一滩水那么夸张。
林菀回想着以前的事,她真的好感慨,她说。
“好怀念以前呀,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那时候的她,只不过是小女孩,还不认识顾历城,她跟顾历城,是读书的时候,在学校里认识的。
那时候的她,单纯地只知道平静地活着,对爱情并不憧憬。
她只是觉得,这样看着瓦房上流下来的雨,很有气氛而已,滴答滴答的,特别像活在古老里的气氛里。
林菀这句话,明显也触动了顾历城。
他听着,心内动了动,他看着那场雨,他眼神有些复杂,他轻轻抬头看天空,这时,天空是灰暗的。
顾历城看着时,他喃喃地感叹。
“是呀,好怀念以前……”
以前,他的家人全部都在,爸爸妈妈在,爷爷奶奶在,一家人围在一起,在雨天的时候,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聊天。
顾历城想着,他喉咙都觉得有点难受,他情绪来了。
他看着天空的雨,他觉得雨是天空的眼泪。
……
第二天。
雨停了,顾历城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就如同他的人生一般,一切都向美好的方面走去。
这会儿他在家,所以不方便在这打电话。
顾历城朝外走去,他走出客厅的门后,他才一手掐着裤袋,另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旁,等着夏沫接电话。
此时,夏沫已经回家了,没在医院。
她刚从厕所吐完回来,正捂着心口走出来时,便听到电话响,孕吐把她折磨得苦不堪言。
夏沫朝床边走去。
来到后,她拿过电话,一看,她发现是顾历城打来的。
见此,夏沫怔了怔,她犹豫一下,接了。
“喂”
电话里,顾历城听着她的声音,他踩着皮鞋朝院子里走去,鞋底踩在青草上,顾历城说。
“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见一见,我有事要找你……”
一听,夏沫心头动动。
前不久他才骗过她,如今,让她再信他,那是绝不可能的了。
夏
沫淡淡地说。
“有什么事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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