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豪当年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走上了从政的道路,一点都不轻松。 但是政治比他想象中的那个样子更加复杂,你需要时刻注意你的言行,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把人得罪了,连理由都没有,就那么莫名其妙地断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一年前,张书豪被送到了环保局中,他是唯一的博士生。很难说这是幸运还是不幸,总之,到这里来了之后他并不快乐。生长的太久,他太知道这里的环保是怎么回事,满腔的热血报复,在这个位置上并不能施展,而且因为无法施展,职业生涯升迁的希望已经很小。
但幸好有秦枫。张书豪也曾经认真思考过环保究竟应该怎么做,思考时间久,自然就有了答案,环保没人做是因为不赚钱,如果有利润的话,那会有多少企业趋之若鹜企业都不是做慈善的,追逐利润是企业的天性,只要抓住这一点,就能紧紧吸引企业。
然而张书豪曾拜访过很多个企业,他发现了一个特点,那些小的企业家普遍比大企业家都更加短视,看不到那么远,对于环保项目并不那么热衷。而大企业对环保项目保有一定的兴趣,但是因为没人做过,在国内没有成功的前车之鉴,所以没人敢做。
这让张书豪很苦恼,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美剧中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孤胆英雄,这是因为这个世界需要他们,英雄主义在某些时刻确实不是好事情,但是在大多数时候,都需要这种孤胆英雄。他觉得秦枫就是这种英雄。
两人观点相近,很自然而然的就谈得更加深入了一点。张书豪被消磨掉的激情忽然又充满了身体,对,这件事做了,大不了丢了这个位置,如果能做成,那不仅仅是他个人的骄傲,而且会造福整个西京。很简单的一个对比,他愿意承担这个后果,他愿意自己做自己的英雄。
下一步他们决定拜访核电厂。核电厂是在五年前建立的,经过多年的发展,已经成为西京最为重要的基础设施之一,而核电厂的排放用水是符合国家标准的,但国家标准是五十年前制定的,这与现代的要求相去甚远,与人体的感官也有很大差距。
这就是西京环保局尴尬的缘故。从法律上来讲,没有人违法,但从个人感受方面来说,这一点都不环保。这是整个国内环保机关所面临的困境。
张书豪简单对核电厂进行了介绍,核电厂的总负责人,被人称为总工,即核电厂设计的总工程师——张天良。张天良是高材生,核电项目的天才,但是人有点怪,所以跟他打交道,多少总是会有些问题,但多数这样的事情他也不管,而是由副手江盛强来负责,最后他只需要在上面签字就行了。
江盛强不是工程师,而是从其他地方平调过去的,是个政治型的人才,这样的搭配也很合理,一文一武,非常合适。
核电厂秦枫只是经过过,倒是没进去过。从外表来看,如果不是外面大量的高压电线出卖了它的身份,没人会相信这是个一个电厂,没有高耸的烟囱,大面积的厂房,反倒是有点像小型企业,中间是一个极大的圆柱形物体,据说这就是反应堆,整个核电厂的关键设施。
江盛强在一个办公室中接待了秦枫他们,江盛强大约四十来岁,待人温和,秦枫就听见他轻声地对一个保安说谢谢。这种温和一方面是修养比较好,另一方面,秦枫能够强烈地感受到,他作为一个从政了数十年的人所养成的谨慎习惯。
这让秦枫不由想起了当时张书豪是怎么对他的,人都说老狐狸老狐狸,用这个词来形容江盛强一点都不假,做事、说话滴水不漏,一点痕迹都没有留。静静地听秦枫说完事情,江盛强并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泡起茶来,半晌后说道:“这件事确实不错。我需要上报一下,得到上面的批准之后才能答复你们。”
秦枫一听就觉得要完蛋,这话说了等于是没说。一般说等回复的,都等不到回复,一般不说等回复的,这才有希望能够得到回复。
刚才讲解的过程中,秦枫一直在观察江盛强,在此期间,秦枫发现江盛强的表情一点都没有改变过,这不由让秦枫感到失望。心中暗道:也不知道是这老小子的修养比较好,还是说这个计划压根就没打动他。
从核电厂出来,秦枫觉得这件事恐怕会无限期拖下去,对张书豪说道:“张局长,这个事情我看江副厂长不怎么感冒,这件事要做成还得看你了。”
对于这个恭维张书豪是非常受用的,说道:“嗯,放心吧,这件事我跟上面汇报一下,给上面一点压力,江副厂长你别往心里去,他有自己的考虑。”张书豪担心的是秦枫对江盛强有什么意见,会造成事情的失败,所以开解秦枫。这种人秦枫见的比较少,而张书豪则见的多了,在官场上无论哪里都有这种人,他们或是有自己的考虑,或是不怎么感兴趣,总之,并没有什么恶意。
两人分手后,秦枫忽然接到了电话,当时已经是晚上7点多,这个时候谁会来电话呢秦枫打开一看,原来是苏雅文。
“喂秦枫,我想你,很想你。”从苏雅文的语气中,秦枫不难听出来醉醺醺的,大吃一惊,这傻丫头,这个时候在哪喝这么多酒。“你在哪”秦枫沉声问道。
苏雅文恩恩啊啊了半晌,也没说出所以然了,但明显哭了起来,电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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