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意乱情迷
“爱,爱,爱你呀,怎么了”郭盖从未对女孩子说过这样的话,他禁不住有些脸上发烫,支吾半天才应付差事一般敷衍了一句。
尽管答案不是很干脆有力,喜宝儿的态度还是温和了许多,她用白嫩胖鼓鼓的胳膊勾住了郭盖的脖子,娇嗔说道:“你得大声完整的说一遍!”
郭盖此刻心急火燎、精虫上脑,他将脸埋进了她丰盈高耸的双峰之间,嘴里含着紫葡萄十分模糊但却大声说了一句:我—爱—你。
喜宝儿扭动着身躯,双手将他的脑袋从胸口拎了起来,一脸严肃地告诉他:“那你——娶我!”
郭盖一脸懵逼:“你今儿可真烦,废话一堆。结婚这么大的事得我爹同意才行。你要真是看中我,实在不行,那就她,她做大,你做小”
啪!一个耳光抽到他的脸上,喜宝儿柳眉倒竖,怒道:“放屁!凭什么我做小,难道就是因为我没亲没故没根基就该做姨娘妾吗你得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听见没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把你对我做的那些事告诉雷大伯,告诉镖局所有人!”
喜宝儿的强硬换来的是郭盖的柔软,连忙解释道:“别,别介,可是我们家跟她爹早就订下的婚事,我怎么好意思毁约呢”
喜宝儿不以为然:“哼,我看是你自己喜欢人家吧,早就对人家垂涎三尺。我可告诉你,你以后啊还是断了这个念想。你看今儿个姓柳的在擂台上比武打镖,那个小女人在台下着急那样,又是喝彩又是拍手,抓耳挠腮的跟个母猴子一样。姓柳的被人打了吧,比打她爹都着急;姓柳的打别人,瞧她那开心傻样儿!”
郭盖道:“你看你,我都不急你跟着瞎着急干嘛”
她的怨气不自觉转移到宗若璞的头上:“切!你不急,你没见下午两个人在屋里,又是包扎伤口又是洗衣服的,孤男寡女在一个屋里能干什么好事!平时跟我装淑女,临了不也是离不开男人。我对你好又有何用,你还不是掉头往那骚狐狸裤裆里钻”
郭盖有些不耐烦:“你看你,本来都好好得,你一堆废话!咱们在一起,忽然就说她干嘛呢,找不痛快。也别说那么难听行不。”郭盖嘴上这么说,心里十分酸楚。
“你个傻愣小子,你的未婚妻都要跟人家私奔了,你还信誓旦旦去人家过门当正房太太,你就醒醒吧!”喜宝儿的语气里满是不屑与嘲讽。
喜宝儿一说出口,就立马后悔了。
哎,傻子,他们走了才好。
拔了萝卜地皮宽,自己不就名正言顺嫁过去了嘛。
她的话就像一把锥子扎到郭盖的肉里,他立即一脸严肃郑重问她:“什么再说一遍,她们要私奔你没听错”
他的紧张不安和惶恐的表情,令喜宝儿绝望。
就在那一刻,作为女人的直觉和敏感告诉自己,他的心里还是装着那个女人,自己不过是他的玩物和宣泄对象罢了。
喜宝儿忽然一把伸进了郭盖的裆部,抓住了他的下体:“哼,我就知道,一听到他们要私奔,你就跟丢了魂魄没了命,就连命根子都怂了。居然口口声声说爱我,宁愿相信村里闹鬼,也不能相信你这张臭嘴!”
郭盖忽然站了起来穿好衣服,撇下着身体的喜宝儿,径自朝洛溪禅院奔去。
不用说,她的目标就是宗若璞。
喜宝儿衣裙滑落。
**着上身在阁楼的露台之上,任狂风撩起长发,风儿吹洒了泪水。
郭盖铁履健步,如一阵风一般来到宗若璞位于内院二层的厢房闺阁。
大手拍打门环许久不见动静,随机又出了后院直奔宗先生的小院,宗先生的回答是晚上跟随雷雨尚未回家。
他辞了未来的岳父,复又折返洛溪禅院。
此刻大风止息,天空半轮明月。
斜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没错,柳云桥和宗若璞正在月下缠绵。
柳云桥跟她说起了梦中父亲托梦的话,宗若璞好生安慰了一番。
郭盖站在他们的背后冲上去一把扯过宗若璞的胳膊:“玉儿,你过来一下。”
柳云桥和宗若璞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了一跳。
郭盖拉着宗若璞,头也不回往前走。
宗若璞停住了脚步,甩掉了他的钳制,埋怨他道:“你干什么,干什么,你弄疼我了!”
“干什么我问你在干什么,我问你,你是谁的未婚妻你爹把你许配给了谁”
郭盖义正辞严,质问一脸委屈的宗若璞。
宗若璞蹲在地上,揉了揉被他生拉硬拽、又疼又痒的胳膊,也不睬他。
“你都快成我媳妇了,怎么还和别的野男人私通约会,你不怕丢人,我老郭家的颜面、镖局雷伯伯,还有你爹的面子往哪儿搁”
宗若璞还是不理他,站起来朝着柳云桥走去。
郭盖急了,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宗若璞拖着就要走。
宗若璞因他的粗鲁举止而气急败坏。
挣扎着要摆脱他的纠缠,两个人厮打在一起。
不远处的柳云桥一看情形不对,赶紧跟了上来。
却只见郭盖粗鲁地抓着宗若璞的双手往前拖,宗若璞的两只脚在蹭在地面上。
柳云桥的语气冷静而坚毅:“放下她!”
郭盖却把他视为空气,这无疑是对他的藐视。
在他的逻辑里,这是他自己和未婚妻的事,而柳云桥只是一个无权干涉的外人。
这句话是对他尊严的挑衅。郭盖放下了宗若璞,二话不说一个铁履边腿直接对着柳云桥的肩膀,一阵风一般袭来。
柳云桥不躲不闪,双手顺势一掌化了铁履的犀利攻势。
尚未立稳,郭盖连续几个侧踢腿,三百六十度旋风腿,环环相扣、上下连击、左右开弓、长短结合。
武谚云:“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手打三分,腿踢七分”。
郭权与雷一诺同为少林弟子,一个学的散花掌,一个主攻少林金刚十二腿,其中尤以金刚旋风腿练的独步天下。
柳云桥以伏羲门的身法步法,一一闪过。
他只是防守,并未还手。
换作是一年前,放眼整个镖局也没有个人能抵挡得住这虚实分明、纵横交错、举一反三的铁履金刚腿。
而现在,柳云桥功力精进,将郭盖的进攻化于无形。
好似一头暴怒的狮子一头撞在一团棉花上,郭盖恼羞成怒,一边怒骂一边运用正弹连侧弹连环腿,动作连贯神速。
“还手啊,装什么孙子,你个怂货!你不是厉害吗,一挑三哪。我看你就条白眼狼,当初一挑流浪狗到我们家门下摇尾乞食,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抢人未婚妻,还觊觎掌门之位,镖门容不下你这样的白眼狼和丧家犬!今天有你没我!”
柳云桥不言语,也不反击,抬手之间便将化去了他的冲冠一怒和满腔戾气。
面对两只如同自然界争夺配偶的野象和犀牛,剧烈缠斗在一起。
手无缚鸡之力的宗若璞不知如何应对。她大声阻止他们:“别打了,快住手!”
为了拉架,宗若璞忽然不顾一切冲到了打斗的二人中间,以自己单薄纤弱的身躯试图拉开他们的缠斗。
郭盖踢出去的腿停在了半空,内力如一股气流冲击到了她的胸口。
宗若璞受到如同被打了一记闷棍,昏倒在地。
柳云桥大喊一声:“玉儿,玉儿!”接着慌忙呼唤她救治她,掐了人中,摇晃了脑袋身躯,宗若璞气若游丝,不省人事。
柳云桥扶起了宗若璞,让她坐在地上,二人一前一后输送真气。
经过好一阵子挽救,宗若璞腹部紧抽,吐出了一口鲜血,随即瘫软在柳云桥的怀里。
她喘着粗气十分虚弱说道:“不是他打不过你,是让着你;他没有跟你争我,是我一直爱着他。婚约只是一种形式,只有爱才能长久。好好当你的镖局二当家,好好去爱喜宝儿妹妹,就让我和云哥哥做个普通老百姓过普通小日子,求你放了我们。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过分,别以为我们不知道,我劝你还是尽快收手!云哥哥,扶我回去吧。”
柳云桥抱起了宗若璞朝着她的闺房走去。
留下余怒未消的郭盖,咬碎了钢牙,攥断了指节。
他好似一头斗败的狮子,垂头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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