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苦了一辈子,不能让她痛苦离世。”
娄山对着她的身子,恳切磕头,声声清脆,越是如此,倪妹越心有不安。
娄大娘的哭声,响彻整个院子,无人安慰,冰冷的刀锋对准娄氏的脖子,让娄氏动弹不得。
沉寂多时,她才点头应答。
“我答应你。”
她的声音低沉而缓,敛去了一切难过,这是他求她的。她怎能眼睁睁看着娄大娘送死。
“多谢,路上我会寻办法逃出来,如果我逃走,他们会回来抓我娘,所以你们一定要赶快离开!”
娄山感激涕零,对着她深深磕头,再起身,在破木柜子翻腾,找出一个用金线勾勒的荷包,递给她:“这是我娘最宝贵的首饰,你们没有银子时,送去当铺,可以保你们几日衣食,林娇,我娘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帮我照看好她。”
她的眉眼,皆是不忍,面对娄山,她说不出的苦楚,如此刚强的男子,为了亲娘,甘愿去战场送死。
如此孝心,世上哪里还有人能及得上。
“好,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你娘,你记得入京寻我。”
他含泪点头,所有的无奈都化作颤抖的话语。
“事不宜迟,你先从窗户出去,躲起来,这群官兵手段阴狠,对百姓痛下狠手,如果看见你,会贪恋你的美色,只怕是凶多吉少,林姑娘,我不能再护你的安危,你要照顾好自己。”
“怎么这么慢,不会是逃了吧。”
门口再次传来官兵的催促声,在娄山的帮助下,她从窗户翻了出去,贴在屋子后墙躲藏起来,静心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的容貌,不可露出,否则会引来更大的波澜。
官兵进了屋子,娄山正好将包袱背在身上,官兵皱眉四处查看,见无异样才催促:“快点,别耽误了时辰!”
娄山临走前,深看窗户一眼,才决然出门。
地上的娄氏哭得泣不成声,口里一直唤着山儿山儿。娄山再多的无奈,也因娘而放下,整个杨家村的村民都被官兵洗劫一空,他难逃一劫了。
他屏着气息,深意一口气,向着娄氏迈步去,可是官兵拔剑,对准口娄氏,凶神恶煞的模样让娄山不得不止住脚步。
“官兵大哥,我与你们离开,但是我娘是无辜的,你们别伤害他。”万般无奈的请求,从他的口中流出。
娄氏紧闭双眼,苦苦哀求:“山儿,你不能去,娘宁愿死,也不想你去参军。”
娄氏抬手,颤颤巍巍指着娄山的方向,就这么在地上,爬俯过去。引得官兵的不悦,官兵的剑又近了几分。
“别乱动,否则刀剑无情,伤及性命。”
熟知娄氏趁官兵不备,继续向娄山的方向爬,官兵恼羞成怒,将剑逼近娄氏喉咙:“疯婆子,没听见我说的话”
“娘,别过来了,我去意已决,我嘱咐林姑娘照顾你,你等儿子回来!”娄山伤心欲绝,伸手触碰,可是相隔较远,他的手根本碰不到娄氏。
到最后他离开,也不能好好告别。
“真是墨迹,把那老婆子放了,带他走,时间不早了。”
领头官兵不耐烦的转身,对着其他官兵下令,刚迈出一步,一声急促的呼唤声传来,响彻整个杨家村:“娘!”
娄山的声音撕心裂肺,痛彻心扉,连躲在屋后的倪妹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即刻从屋后绕道了树下。
一眼看去,倪妹的小脸惨白。
不知何时,娄大娘的手握着官兵的剑,直接拉向喉咙,毫不犹豫,连官兵都措手不及。
血如同水一样,从娄氏的喉咙里涌出,娄氏的口中含着血,竟然抿唇笑了:“山儿,快逃,就算娘死,也不会让你去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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