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花样作死》第37章,一哭二闹三上/吊

    贝勒府今日发生的一切,其实早就在努尔哈赤的预料之中。

    虽然,他对大玉儿的了解并不多,可是,当日在宫船上,她的果敢,她那不服输的劲儿,以及她的敢爱敢恨,都深深地印在了努尔哈赤的心中。

    他知道,这样的女孩子,绝不会容许自己吃半点亏。努尔哈赤在马背上打下这片江山,除了计谋,还有胆识。所以,他欣赏每一个有胆有识的人。

    大玉儿虽然只是一介女流,可是,她那临危不乱的胆魄,就算是他的儿子们,在她的面前,也要逊色三分。

    这样的女孩,若身为男儿,一定会有一番作为。

    可是,她是女人,那么,她的命运,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完完全全的定格了。

    女子当柔情似水!

    女子应以夫为天!

    若是锋芒毕露,定会得不偿失。

    当皇太极满腹心事的来到他的跟前,言之凿凿的决定去科尔沁提亲时,他在几番斟酌后,依然决定顺了皇太极的意,解铃还须系铃人,无伦他们有多少的恩怨情仇,唯一能够助他们化解的,只有他们自己。

    努尔哈赤叹了叹气,对侯在门边的贴身太监说道:“安泽海,你到贝勒府跑一趟,瞧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嗻——”

    安泽海恭恭敬敬的应道。

    ~~~

    此时的贝勒府,并不比王宫安宁多少。

    哲哲一边侍候皇太极穿着朝服,一边满脸担忧的问道:“贝勒爷,你真要去王宫吗李太医说了,你需要休息。你也知道,大贝勒一直跟你不合,若是让他知道你此时带伤上朝,定会让他暗动手脚,一个不小心,后果不堪设想。贝勒爷,请三思啊!”

    “是啊!贝勒爷……”

    钮祜禄氏扭着腰,不甘落后的走上前来,娇声娇气的说道:“大汗已派太医院的御医来到了咱们府上,可是,你却将他们拒之门外,此事若传到大汗的耳中,代善那个卑鄙小人又该添油加醋的在大汗跟前搬弄是非了。”

    “所以,这早朝,我不得不去——”

    皇太极提了提袖口,面无表情的说道。

    “为什么呀,贝勒爷”

    钮祜禄氏为他顺了顺有些发紧的腰带,皱着眉头继续说道:“大汗已经知道你有伤在身,就算你此时卧病在床,他也不会说你半点不是。你又何苦如此折腾自己呢”

    皇太极本就对钮祜禄氏没有多少好感,此时,见她在此喋喋不休地吵个不停,让皇太极那颗本就燥动不安的心,此时就更加的烦不胜烦了。

    他一把推开了钮祜禄氏在自己腰际忙活的双手,冷冷的说道:“听你的口气,倒是希望我真的卧病在床了”

    钮祜禄氏被皇太极当着哲哲的面如此奚落,脸上早已是红一阵白一阵。为了他,她也一夜未眠,跟着大伙忙前忙后,为的,就只是能听到他微不足道的一句赞许跟关怀。

    可是,他倒好,居然直言不讳的让她难堪。偏偏,那一脸得意的哲福晋,还故作大度的在一旁打着圆腔,只见她从侍女的手中接过团扇,在皇太极的身边温柔的轻轻摇动着,阵阵凉风,随着她清甜的声音飘了过来:“贝勒爷请息怒,大福晋有孕在身,难免性子燥了点,请贝勒爷看在还未出生的世子份上,不要跟大福晋计较了。”

    哲哲不说还好,一听她提到世子,皇太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大福晋,为了争宠,总是像苍蝇一样的在他身边嗡嗡地吵过不停。她从未想过她肚子里的孩子,别的几位有了身子的侧(庶)福晋,都小心翼翼在各自的院中安着胎,可是,这钮祜禄氏就像在树上蹦跳个不停的猴子般,恨不得跑上天宫,好好的闹腾个没完没了。

    皇太极扶了扶额,刚想训斥她一番,谁知,钮祜禄氏倒自己先开了口:“哲福晋是怎么说话的,什么叫做我的性子燥了些。分明就是你在这里煽风点火,好趁机让我受罚。”

    她突然举起双手,摇着皇太极的手臂,不依不饶的说道:“贝勒爷,你瞧瞧,哲福晋都欺负到妾身的头上来了,你可得为妾身主持公道啊!”

    皇太极冷冷地瞪了她一眼,将手臂用力的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大声吼道:

    “你嫌这贝勒府的乱子不够多吗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这里争风吃醋,你听着,给我马上滚出去——”

    “贝勒爷……”

    钮祜禄氏跺了跺脚,嘟着嘴拉长了声音一脸委屈的喊道:“妾身也是担心你的安危,才会口不择言。你怎么可以将妾身的一番好意,扭曲到如此不堪的境地呢你这么说妾身,妾身还不如死了算了。”

    说完,她也不顾春甜等人的阻拦,拼命的向墙上撞去。

    “大福晋,不要啊!”

    春甜跟众丫头死死攥着她的胳膊,惊慌失措的大声劝道:“就算您真有委屈,看在还未出生的世子份上,您也不要做傻事啊!”

    钮祜禄氏最大的本事便是一哭二闹三上吊,此时,好不容易入了戏,她又怎么甘心就此服输呢!

    只见她一边用手绢试着眼角的泪水,一边嚎啕大哭道:“我这苦命的孩子,他的阿玛既然这样的讨厌他,我还不如带着他离开这个世界还来得自在……”

    哲哲冷眼旁观钮祜禄氏的装腔作势,她知道,皇太极最憎恨的,便是府里的人学着那些下三流的女子泼妇骂街,这钮祜禄氏倒好,闹腾起来,比起那些市井小民,更加的粗俗不堪。

    哲哲勾唇冷冷一笑,既然她喜欢作戏,那么,自己何不助她一臂之力,也好让皇太极将她厌恶得更彻底一些。

    只见她故作焦急的来到皇太极的身边,忐忑不安的说道:“贝勒爷,你就哄哄大福晋吧,若任着她哭闹不休,定会影响到她腹中的世子。贝勒爷——”

    皇太极转身看了看钮祜禄氏,见她仍然一副“抗战到底”的模样,厌恶至极地摆了摆手,忍无可忍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肯走,那留在这里便是!”

    说完,他抬头看了看哲哲,说道:“别管她了,她喜欢闹,就随她去。若真撞了墙,我贝勒府绝不会吝啬一副棺材。先让下人去让博林为我准备马车,我要既刻进宫。”

    哲哲的脸色黯了黯,她知道,皇太极如此执着的想要入宫去上早朝,最大的原因就是要维护大玉儿。

    他必须在事情闹得不可收拾之前,用自己独有的方式去堵住攸攸之口。

    哲哲的心里涌上几丝失落,大玉儿呀大玉儿,你何德何能,居然能让他如此相护。

    她在心中叹着气,嘴里却顺从的应到:“是,贝勒爷——”

    哲哲的话音刚落,就有下人走了进来,毕恭毕敬的请安说道:“贝勒爷,宫里又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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