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花样作死》第44章,落井下石

    海兰珠看着面前那两扇巍峨而又肃穆的大门,这扇门,将贝勒府的荣华跟权势关在其中,却又把许多想要高攀它的不轨之人挡在了门外。

    海兰珠好不容易挤入了这道门,可如今,她却要像丧家之犬一般,毫无尊严的离开。多少不甘,多少不舍,像一条系着千斤坠的铁链子,将她锁在了大门前的庭院内,让她迈不开半点步子。

    就这样离开吗

    让所有的努为,所有的付出,到最头来,都成为了一场有始无终,而又得不偿失的梦。然后,再重新回到原点,嫁给她不愿意嫁的人,过她憎恨到了极点的生活。一辈子,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般,任人牵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

    她早已过够了那样的生活,如果,再将她推入那个让她好不容易逃脱的万丈深渊里,她情愿去死!

    没有希望的人生,就像是一个只会呼吸的活死人,穿行于世,也只是行尸走肉,没有半点乐趣可言。她怎能容许自己陷入那样的境地呢

    她还没有当上福晋。

    她还没能拥有她向往的荣华富贵。

    她还未曾嫁给她心之所系的男人。

    她怎么甘心就这样离开。

    就在她一筹莫展之际,钮祜禄氏的声音传了过来:“看来,这玉福晋的本事还真是一手遮天了。兰姑娘好歹也是贝勒府的客人,却只因她的一句话,便可以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兰姑娘赶走。”

    说完,她顺手从花莆中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玫瑰来,握在手心细细的把玩着。她那尖细的声音随着阵阵玫瑰花香再次传来:“兰姑娘在府上吃的用的,那一样不是贝勒爷所赐。说到底,兰姑娘就算作客,也是贝勒爷的客,贝勒爷都还没说话呢!她玉福晋又算个什么东西。就因为自己心里不痛快,便将人赶走,真是霸道至极。”

    海兰珠的心里本就在滴血,此时,钮祜禄氏的冷嘲热讽,无疑是在往她伤口上撒盐,让她更加的痛彻心扉,

    她咬了咬唇,拼命的将眼中的委屈跟泪水逼了回去,固作平静的说道:“我离开家也有些日子了,我想家,也想我的阿玛。来府中打挠这么久了,玉儿也已经适应了盛京的生活,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哈——”

    钮祜禄氏张狂的笑着,步步紧逼的说道:“是吗原来兰姑娘也是性情中人,明白什么叫思念,什么是牵挂。不过,若真离开了贝勒府,只怕到时侯,兰姑娘的思念跟牵挂会更深更浓,到时候,可就真的无药可医了。”

    海兰珠的眼眶终于红了,她抬起手,试了试眼角的泪珠,惨白着脸说道:“我不懂大福晋的意思……”

    “不懂——”

    钮祜禄氏张狂一笑,继续说道:“哈!你可真会装糊涂。说真的,我倒希望你什么都不懂,那心,你心里的花花肠子,就不会怎么理也理不顺了。”

    说完,她轻轻抬起带着护甲的手,顺了顺海兰珠胸前的发辫,继续说道:“兰姑娘人如其名,惠质兰心,珍如珠宝,只是可惜呀可惜,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可人儿,却因为玉福晋的关系,处处都必须矮人一截。真是可悲啊!”

    看到钮祜禄氏如此的嚣张拔迫,海兰珠向后退了退,淡漠的说道:“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不是吗我还要赶路,就不再打挠大福晋了,告辞。”

    与其留在这里任人贱踏,还不如早点离开,也好挽回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

    可这钮祜禄氏,却一点也不想让她如愿,只见她抢先一步拦在了海兰珠面前,昂着头说道:“你真舍得走吗海兰珠,你心里面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别以为我不清楚。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咱们的贝勒爷,也并不是任何的阿猫阿狗都可以随便攀附的。”

    每个人都有他做人的底线。

    每种忍让也都有它伸展的尺度。

    钮祜禄氏的挑衅,此时已经触碰到了海兰珠最后的底线,当然,她也绝不打算,再继续忍心吞声,任由钮祜禄氏指桑骂槐。

    论逞口舌之强,像钮祜禄氏这样的蠢货,在海兰珠的眼中,连被称为对手的资格也没有。

    既然横竖都得离开,那么,她也必须昂首挺胸的走出那扇大门。

    只见她轻轻笑了笑,平静的说道:“是吗原来贝勒爷的身边,除了猫猫狗狗,其他畜生都可以依附。也难怪,长在帝王之家,总会有身不由己之时。文成公主远嫁吐蕃,就是最好的例子。不管她有多么的不待见那个吐蕃达子,可是,在命运跟权势面前,她依然要带着一张嘻皮笑脸的假面具,告诉所有的人,她过得有多幸福,多快乐。可是,也只有她自己才会明白,其中的辛酸跟无奈。”

    此时的钮祜禄氏,就如果一只被踩住了尾巴的猫,浑身所有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府中人人都知道,皇太极娶她,娶的皆是政治与利益。而她,充其量只是一个会说话的陪嫁物品罢了。

    皇太极并不爱她,甚至讨厌到了极点。

    钮祜禄曾想尽一切法子,去留住皇太极的心,可是,她越努力,皇太极对她的憎恶就越明显。

    虽然她嚣张跋扈,可她到底只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丈夫疼惜与怜爱的可怜女人。每一个孤寂无眠的夜,她都在期盼跟渴望中苦苦煎熬。

    时光染红了春花,添满了秋月,却将她心心念念爱慕的那个人越推越远。她的脾气,也随着年复一年的搓磨而越来越暴燥。

    海兰珠直言不违的挖苦,将她好不容易堆集起来的坚强,只在刹那间,推倒成千片万千。

    钮祜禄阴着脸,面带杀意的问道:“你说谁是畜”

    海兰珠迎着她那如毒蛇一样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她用手扯了扯包袱的带子,笑道:“大福晋将贝勒府打理得如此的井井有条,平时,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更别说那些活崩乱跳的小猫小狗了。都说物与类分。猫猫狗狗都是世间最可爱的小动物,它们自然知道什么地方去得,什么地方去不得。就好比小羊羔,如果知道前方有恶狼,它们自然不愿靠近。同样的理,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的贝勒府,又如何容得下阿猫阿狗呢至于畜生,大福晋如果喜欢,倒可以养些豺狼虎豹,这样一来,那些猫儿狗儿,就真的不能靠近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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