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一时得意忘形,吹过了头,一听王大彪要亲自试验,看诹取是否真的钢刀不进,立马也傻了眼。
王大彪的手下个个都是真本事不行,拍马屁一个顶三,一听王大彪要刀,每个是争先恐后,纷纷抽出佩刀,递给王大彪。
王大彪看了一眼,选了把明亮锋利的短刀,握在手里拎了拎,十分满意,对十方说道:“兄弟,来,让哥哥捅这怪物几下,看看是不是真的钢刀不进。”
诹取虽然闭着眼睛装死,但他们说什么他可听得是一清二楚,一听十方把牛皮给吹破了,这大汉真要拿刀捅自己,可把诹取吓得是魂儿都飞了,心说哪能傻乎乎地就这么白让人捅几刀啊
因此诹取心里一边骂十方,一边就想伸耳朵飞起来。
正在这时,就听旁边院落的大门一响,涌出来一伙人,个个都是披麻戴孝,有人手里拎着木棒,有人拎着短刀。
在最前面领头的是一个彪形大汉,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手里攥着一把三尺长的大柴刀,一眼就看见十方等人,扭头就往这边过来,同时喊道:“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敢来贺家木坊找事活腻了不成”
这一嗓子是粗声粗气,如同闷雷一般,转眼那大汉就到了王大彪近前,二话没说,举起手中柴刀,直奔王大彪而来。
王大彪倒是认得来人,一看那披麻的大汉真要砍自己,赶紧大吼一声:“沈毓授,看清楚了,是我!”
大汉手上不停,同时喊道:“我管你是谁,敢来贺家捣乱的,就别想活命。”说着一柴刀从上到下,冲着王大彪就劈了下来。
王大彪慌忙往旁边一闪,大汉一刀走空,顿时眼睛都红了,刚想提刀再砍,旁边有个眼尖的家人可看清楚了,赶紧上去抱住那大汉的手,喊道:“二少爷,砍不得啊,这是保正大人,二少爷!”
那大汉怒道:“滚一边去,什么保正保歪的,我可不管,我非卸了他不行。”
王大彪脸上也挂不住了,顿时怒道:“沈毓授,你别蹬鼻子上脸啊,你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是一刀,我这已经算给你面子了,你要是再动手,可别怪我王大彪不客气了。”
大汉一听王大彪还叫上号了,更是暴跳如雷,一把甩开那家人,举起柴刀,嘴里喊道:“谁让你客气了”,眼看又要动手。
这时就听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喊道:“畜生,还不给我住手。”
说来也怪,那大汉本来暴跳如雷,谁劝也不听,但一听后面的喊声,登时收刀垂手,扭头说道:“师父,这小子来扰乱灵堂,灭了师娘的引魂灯……”
“胡闹,你没看这是保正王大人吗,你平时鲁莽也就算了,怎么还敢在保正大人面前撒野!”说着,就见有一男子缓步向前,周围数人如众星捧月一般服侍左右。
那男子向前几步,冲着王大彪一抱拳,一脸歉意地说道:“保正大人,都怪我晚来一步,险些让这孽徒伤了大人,我定会重重责罚于他,只是还望大人看在贺某的面上,莫要怪罪。”
王大彪一看来人,也是慌忙上前两步,鞠躬到地,言语尊敬:“哎呦,贺员外,你看这事儿闹得,怎么把您也惊动了,我王大彪可是有失职之罪啊。”
那男子尚未说话,就见他旁边一个头戴孝帽的人尖声尖气地问道:“哼,保正大人可不单是失职之罪吧,按照青铜律法,扰人灵堂,又该当何罪呢”
十方就觉得这声调听着既熟悉又别扭,仔细一看,才认出来,原来说话的正是那不男不女的四少爷,因为此刻并未穿那华丽的女服,而是一身孝服,所以十方开始并未认出来。
“毓成,住嘴。”贺员外面露不悦之色,又对王大彪说道:“保正大人也知道,今日是内子的大殡之日,这几个徒弟平日里又极为孝顺,与内子情如母子,因见有人打落内子的引魂灯,这才一时情绪难抑,希望大人也能体谅一二。”
王大彪也算官场中人,岂能听不出来贺员外的言外之意,明说歉意,实为问责,因此脸上也有些尴尬,赶忙解释道:“其实这事儿也不怪几位少爷生气,实在是事出有因。”
说着,王大彪转身,一把就十方拉了过来,又对贺员外说道:“员外爷,其实打落贺夫人的引魂灯的是一个怪物,就是这位十方法师收降了那怪物,否则就闹出大乱子了。”
哪知道王大彪刚把十方推过来,就听在贺员外身边突然想起了三声惊呼:“怎么是你”
一声是个半男半女的尖锐之声,一声是个年轻的男子嗓音,而最后一个,却是个声音低沉的女子之声。
前面两声十方不用听也知道一个是那四少爷,一个是那大少爷,但是最后这一声,十方立刻是精神一震,慌忙抬脸,一眼瞅见了在那贺员外身后站着的黑衣女郎。
十方顿时是忘乎所以,疾走两步到了黑衣女子近前,兴奋不已地说道:“刺玫姐姐,原来你真的在这儿了”
十方这话一出,包括那贺员外在内的所有人都露出惊奇的神情,目光也全落在那黑衣女郎身上。
那黑衣女郎此刻又是一张黑纱照面,眼睛先是露出惊讶之色,紧接着似乎就要冒出火来,怒道:“你胡说的是什么”
十方一脸茫然,却听旁边贺员外颇为疑惑地问道:“黛靡先生,难道你认识这小和尚吗”
就听黑衣女子咬牙说道:“我不认识这淫贼!”
十方这会儿完全糊涂了,心说她不是亲口告诉我她叫刺玫的吗怎么又成了黛靡先生难道我认错人了
但是等十方仔细看了看,却说道:“我没认错人啊,你就是刺玫姐姐啊!”
旁边一直站着的大少爷一看黑衣女子否认认识十方,这才赶紧走了过来,冲贺员外说道:“师父,弟子方才见过这小子,他在镇上无端生事,意欲行骗,已被弟子赶了出去,我本以为他就是个走江湖的骗子,但如今他花言巧语,先是蒙骗保正大人,到此扰乱灵堂,现在又假装认识黛靡先生,弟子担心他这么做是另有目的,莫非他是冲着咱们贺家来的。”
听了大少爷的话,贺员外脸色微微一变,上下打量了一下十方,这才沉声问道:“你究竟是谁,何方人氏,从何而来,又到我孝沧镇打算干些什么,是不是冲着我贺立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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