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玲的婚事已经敲定了,这让泉贵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他是担心这个亲侄女的。
泉朝阳的期末考试成绩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他原本以为孙军会影响到女儿的成绩,可两个人的优秀让他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他不在担心了。
开学,泉朝霞就要上初三了,但她看不去并不着急,每天只是四处地疯玩着。
她不在像以前那么胆小了,泉朝霞越来越像个假小子,她把头发剪短了,梳起了短发。这让泉贵很不理解,她完全可以象姐姐泉朝阳一样美丽动人的,可偏偏只喜欢翻墙爬树这样的男孩子喜欢的东西。
泉朝霞淘的没边了,她和泉壮壮一样爱惹祸,但她比壮壮要聪明很多,惹完事她知道第一时间逃跑,想找谁干的有时根本找不到。而泉壮壮就有些傻实在,他经常被逮个正着,被人家扭送回家找泉贵理论。
泉贵对他是又爱又恨,每次都会毫不留情地揍他,而壮壮并不当回事。
他习惯了。
泉贵管不了自己的女儿,她们被他宠坏了,就想把气撒在儿子身上。
他每天盯着泉壮壮的一举一动,却总是看他不顺眼。壮壮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带着江如凤四处串门,他认了很多的弟弟妹妹,他排行老十一,叫什么“十一哥”,也不知道这辈分是怎么论的。
他就这样不着家地瞎混着,尽管老孙校长一家很照顾他,但他真的不是学习的料,这一点泉贵比谁都清楚。他的未来“亲家”老孙也和他聊过孩子们的情况,他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希望朝霞和壮壮像他一样稀里糊涂地过一辈子。尤其是朝霞,他希望两个女儿都能够走出这个偏僻的小山村。
泉贵操心朝霞、也担心壮壮,但一点也不担心泉朝阳的学习成绩,唯一让他不放心的就是孙军这个坏小子,他总怕他会对朝阳做些不好的事情。
泉朝阳是个自律性非常强的人,她每天都把功课安排的满满的,从小到大就是如此:只要没有完成学习计划,任何人、任何事对她来说都没有诱惑,她可以一个人安静地坐在书桌旁一整天。
她对学习近乎痴迷,就连爱玩爱闹的壮壮都不敢打扰他的亲姐,小时候,因为泉壮壮捣乱,朝阳把他揍了一顿,而且泉贵又把他揍了一顿,泉壮壮惹一次他姐,就会得到双倍的惩罚,这个代价有点惨痛,所以他不敢惹泉朝阳,总是躲她远远的。
假期里,家是朝阳一个人的。不许吵闹,不许捣乱,这是泉贵家铁一般的不成文规矩,当然,只是约束除朝阳以外的其它四个人。
朝阳手杵着脑袋,她的眉头紧锁着,她被一道数学题难住了,她沉思着。手指轻押在嘴唇上,这是她的标志性动作,一到沉思的时候,她就会这样。
她喜欢思考。
泉贵蹑手蹑脚地进来了,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没有脚步的声音,看着女儿那聚精会神的样子,泉贵不忍心打扰,他也有些不敢打扰她。他站在朝阳身后,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泉朝阳并没有发现爸爸的到来。
她抻了个懒腰,眉开眼笑地敲打着桌子。
机会来了。
“孙军咋没来呢”泉贵凑了上来,他站在朝阳身边,吞吞吐吐地说。
他递给女儿一杯水,背着手站在她身边,眼睛看着泉朝阳,期待着。
他好像有点想孙军了。
“想他就自己去找呗,问我干啥”泉朝阳低头写着,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
“你们都不理我,就军儿”泉贵看着女儿,她的态度让他很生气。
他杵在炕沿边,嘴瘪哒着,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那双带着老茧的手翻来覆去地摆弄着,好像在做给女儿看。
“还军儿”泉朝阳抬头看了泉贵一眼,捂着嘴笑话他到。
“不是不喜欢人家吗”泉朝阳说。
她睁大眼睛盯着她爸,看着他那有些可怜的样子,忍不住要逗他一下,她想看爸爸的笑话。
“没良心”泉贵夺下女儿的水,一口气干了,不开心地转身走了。
“砰”的一声,门被重重地关上了,泉贵气鼓鼓地、大步流星地走了,他全身的器官都在用着力,能听见“啪嗒”的脚步声。走了没几步,泉贵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返了回来,一脚把门踹开了,他瞪了一眼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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