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易挥发》第20章 熊孩子这种生物(1)

    夏燃没料到,安醇的电话会来的如此快。

    她接起来的时候,还以为是某个催单的顾客,正端起一张笑脸准备说话,那人却先充满不确定的开口问:“是夏燃吗”

    夏燃迟疑了片刻,答道:“是啊,你哪位”

    那人说:”我是安醇。“

    夏燃差点一头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她扶了扶头盔,用眼神对受到惊吓的路人道歉,粗着嗓子说:“是我啊,你怎么找到我电话号码的,我可没告诉你。”

    安醇小声地说:“我查到的。你今天有时间吗”

    夏燃一句“孩子你老老实实在家里呆着吧”已经在嗓子眼里蓄势待发,想起安德的嘱咐后立刻卡住了。

    她只好委婉地说:”没时间,要工作。“

    安醇很是失望地“哦”了一声,沉默了。

    夏燃舔舔嘴唇,脑海里不由地脑补了安醇抱着电话,失望地盯着自己脚尖的场景。

    有的时候想象力高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夏燃的心突然就不那么坚定了。

    她敲敲头盔,长吸了一口凉气,缓缓地呼出去,又说:“你要是有事,晚上十点半去昨天那个咖啡厅等我。”

    安醇立刻抱着电话嗯嗯了好几声,把电话挂了。

    “哎,麻烦啊。”

    夏燃撇撇嘴,摇摇头,带着一份隐忧继续骑着电驴子横冲直撞,争分夺秒,数九寒天里,愣是蹿出了一身热汗。

    晚上她走进和安醇约好的咖啡厅,把头盔一摘,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像一个刚刚新鲜出炉的大肉包,腾腾的热气从横七竖八的头发直冲上头顶花枝招展的灯具。

    她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安醇。

    这个小变态,不,小精神病缩在咖啡厅最隐蔽的一个角落里,穿着一件红色大毛衣,眼神飘忽,缩脖弓背,屁股下有颗钉子似的坐立不安,看起来鬼鬼祟祟,就差没在身上挂着牌子写着“我来这里不干好事”。

    夏燃揉揉眼睛,无端地就笑了起来。

    她抖抖被汗濡湿的头发,也不管什么风度不风度了,将头盔往桌子上一扔,挑了个舒服的姿势坐下,微眯着眼睛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安醇,懒洋洋地说:“什么事啊”

    安醇却愣住了。

    夏燃胸襟大敞,胸口释放着热气,如同一个移动的火炉子,往那里一坐,存在感十足,本来就有些微热的空气凭空又升了几度,体感相当感人。

    安醇的视线顺着夏燃敞开的工作服望进去,久久地停留在她平坦如菜板的胸口上,神情如此专注,如同打量一个举世罕见的艺术品。

    他在咖啡馆掺杂着各式咖啡醇香的气味中,敏锐地嗅到了一点不和谐的味道,想到是夏燃来了以后才有了这种变化,立刻将目光对准了臭源。

    片刻后,他恍然大悟。

    是汗臭味,劳动人民身上十分常见的味道。

    但碍于安醇已经多年没见到这么朴素的劳动人民,所以这味道对于他有些新鲜。

    这些年来,他能闻到的味道几乎都来自从外归来的大哥。

    不同于大哥身上清泠的味道,室外风霜严寒的味道,有时是酒的味道,淡淡的香水味,以及偶尔的烟味,夏燃身上的味道十分鲜活,浓烈,呛鼻,带着厚重的人间烟火气。

    若是仔细地回味品咋,还能识别出带着地沟油味道的菜香味,和汗臭味混在一起,如同一幅浓墨重彩的油画,色彩大胆,奔放热烈,朝着四面八方无差别地放送信号,每一个气味分子都在大声叫嚷着,生机勃勃。

    无一不在说明他面前坐着一个实实在在的,外放型的,脾气火爆的,不拘小节的,男人。

    得到这个结论后,安醇的嗅觉向他孤陋寡闻的大脑传递了一个诡异的信号:这个味道有点好闻,有些迷人。然后他的鼻子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大脑和四肢立刻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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