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燃易爆易挥发》第68章 打针(1)

    第二天一早,才刚刚六点,安德的房门就被人砸响了。

    他打开门一看,安醇穿戴整齐地站在他面前,刘海上还滴着水。

    安醇兴致勃勃地说:“哥快点洗脸,我们去医院,再去夏燃家看花。”

    安德被安醇拉了出来,他昨天晚上处理邮件到一点,现在头还有点懵,淡淡地问了一句:“这么喜欢去看花吗改天我们在家里也养几盆花。”

    安醇愉快地拒绝了他:“夏燃说她家的花最好看。”

    他一抬头,忽然见沙发上还坐了一个人,夏燃竟然也来了。

    听到安醇讲话的夏燃恨不得重回昨天,把那个夸自家旱荷美若天仙的人一巴掌扇死,再不济也得把她嘴缝上,祸从口出果然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欺我。

    夏燃见安德有些意外,便打了个哈欠,指了指安醇,解释说:“他四点就把我叫醒了,让我过来。”

    安德:“……辛苦你了。”他推了安醇一把,让他先去坐会,然后很快地洗漱出来,开着车带安醇和夏燃去医院。

    路上,安德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观察安醇,发现一走出小区,他的情绪断崖式地低沉下去,好像刚刚想起自己要去什么地方似的。

    汽车行过两条街,在等绿灯过程中,安德又看了安醇一眼,发现他开始发呆,双目怔怔地望着不知道什么地方,神情有些不对劲。

    “安醇,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安德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带着淡淡的微笑,生怕一不小心触发了安醇身上的机关。

    安醇慢慢地看了安德一眼,没有说话,然后突然做出了一个谁都没想到的动作。

    他搂住了夏燃的脖子,像个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

    夏燃:“……你你你……放开。”

    安醇:“我害怕。”

    安德不能忍了,弟弟和夏燃的相处模式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就算安醇害怕了,也应该来抱他这个哥才对。

    突然打翻了醋坛子的安德连起步都忘了,被后面的车按了喇叭才不情愿地踩下油门,拐了个弯,找到可以临时停车的地方后,马上下车开了后座车门,把安醇从夏燃身上薅了下来,往副驾驶上推。

    安醇自然十万个不乐意,苦哈哈地朝夏燃伸出了手,说:“我害怕,能不能别去”

    夏燃揉了揉被抓皱的衣服,冷面无情地说:“那我走了,你今天自己待着吧。”

    安醇抿着嘴,拿胳膊挡了挡安德,又坐回后座,悲壮地说:“我去。”

    安德只好又重新开车。

    过了一会儿,夏燃忍不住问道:“你怕什么医院里又没有怪兽,不就是几个穿白大褂的吗,你不想看直接闭眼得了。”

    安醇望着她,身体不由自主地又想往她身边蹭。

    夏燃一手拦在他们之间:“你好好说话。”你没见你哥想吃了我吗

    安醇委委屈屈地吸了吸鼻涕,又偷偷摸摸地看了安德一眼,然后小声地凑近夏燃说:“打针很疼。”

    一直密切注意弟弟的安德差点把车开到对面车道上去,他艰难地把注意力集中到前方的路上,难以理解地问:“你不想去医院,是因为这个”

    竟然不是某些他忽略的未知的事对安醇造成了阴影。

    夏燃也有些意外,问:“打什么针不是说做检查吗,怎么又打针了”

    安醇茫然地望着她:“我每次从医院醒来,身上都有针眼。有一次睡觉的时候,一个护士往我那里打针,非常疼。”

    他揉了揉屁股,好像那疼痛还在似的,表情有些扭曲。

    安德:竟然真是这个原因我误会了这么久!

    安德从后视镜里看着安醇别扭地左摇右晃,好像怕待会又会挨针,他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笑容,温和地说:“不会打针,只是做一些常规检查。”

    夏燃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要做体检,可是体检不得抽血吗

    她担忧地看向安德,用口型说了一句:“抽血”

    安德不知道有没有听明白,反正摇了摇头,可是夏燃还是有些担心,她决心把安醇暴走的因子扼杀在摇篮里,趁着还没到医院,先替他打好预防针。

    “这个打针啊,也没什么好怕的,白管子进,红管子出。”

    安醇提了一口气,看起来更害怕了。

    “不是不是,我说错了,就是一咬牙就过去了。唉,你想想,要是你没病为什么给你打针,他怎么不给我打针呢”

    安醇悲伤地抹了眼睛,还不忘迅速地抓住重点:“他为什么不给你打针哥哥,你也不打针吗只有我自己打针”

    夏燃眼珠一转,觉得这个对话有点熟悉得让人毛骨悚然,果然安醇下一句就说:“你也要打针。”

    飞来横祸啊!

    夏燃撸起了袖子:“我打什么针我健康着呢!”她敲敲自己铜胸铁骨,还觉得不够,便一指安醇:“我单手就能把你举起来你信不信”

    安醇自然是不信。他想了想,发觉要是设想一下夏燃陪着自己打针的场景,好像也不怎么可怕了,便对哥哥说:“夏燃也要打针。”

    夏燃对安德比了个尔康手,用自己神圣不可侵犯的尊严起誓:“我非常健康,不用体检。”

    安德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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