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燃跑起来的时候,心里忽然跳出一个念头,我追他干什么,这里不是有保安吗
她立刻刹住脚,跑到一个保安面前指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说:“刚刚有个人看着不像干好事的,你们快去看看,没准是个小偷。”
保安一愣,和他的同伴互看一眼后,迟疑地追了上去。
夏燃叉着腰等了几秒,见人不回来,便转身小跑着追上安醇他们,若无其事地跟在后面。
走着走着,她忽然想起一件事,噗嗤一声喷笑出来。
安醇本来和王原聊得正起劲,听到夏燃笑了才意识到自己冷落她很久了,他停住脚步等着夏燃走过来,好奇地问道:“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夏燃绷住嘴角不让自己再笑,“你们聊,反正我也听不懂,呵呵呵。”
“没关系。”安醇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手,微笑着看她。夏燃也笑着看他,把王原丢在了一边。
王原看到两人牵在一起的手,脸上笑意渐冷,正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动的来电姓名只有一个字母,t。王原眼中划过一丝诧异,对安醇说了句抱歉,走到一边接起电话来,只听那边语气急迫地说:“我在东南方向的储物室里,快来,有人盯上我了。”说完就挂断了。
王原转身走到安醇面前,匆匆地扫了一眼夏燃的脸,暗暗记下了,然后充满歉意地对安醇说:“对不起,我有急事要去一趟,不能陪你了。下次再聊”
安醇让他有事先去忙,王原稍一欠身致歉,转身步履匆匆地朝东南方向走去。
夏燃看着他的背影,以及他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撇撇嘴,道:“这就是你说的王原看起来确实有点怪,不像个好人,以后还是少跟他来往。”
安醇哭笑不得地听完她的话,笑道:“你怎么跟哥哥一样。我一开始也觉得他有点奇怪,特别是那副手套,但他是医生,也算情有可原吧。对了,你刚刚为什么笑,我说了好笑的事吗我今天好开心,不由自主地说了很多话。”
夏燃拍拍他的头,道:“不是因为你。我刚才碰到一个鬼鬼祟祟的人,突然想起我第一次见你那天,就把你当小偷了。”
“啊哪里有小偷”安醇慌张地往回看。
“早跑了。”
“你没追上他吗你跑得那么快,怎么没追上呢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刚爬到二楼你就上来了,你爬楼梯太快了。我非常害怕,你还想打我,把我按到墙上……”
“哈哈哈,别说我打人的事了,我要知道那没准是我大伯哥,我肯定会手下留情的。”夏燃笑着打断他,再看到安醇还心有余悸的样子,笑得都直不起腰来了。
“不过追男朋友必须得跑得快啊,要不被别人追走了。”
“不用跑得快,我等你。”
安醇笑眯眯地看着夏燃,夏燃心中一动,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你累了是吧”
“啊”
“燃哥抱你。”
夏燃眨眨左眼,忽然一弯腰把安醇打横抱起来了,安醇惊呼一声,脸涨得通红,让夏燃把他放下来。
走廊两旁的座椅上已经坐了不少人,他们纷纷侧目而视,有的惊异,有的好笑,还有的要拍照。
夏燃旁若无人地抱起安醇就往外跑,边跑边道:“出去找地方歇吧,这里人太多了,不方便。”
安醇一声“放我下来”堵在嘴里,转而去想为什么不方便,夏燃脚底生风地抱着安醇跑过走廊,一直跑到大门口才把他放下来。
安醇比抱人狂奔的夏燃看起来脸还要红,气喘吁吁地说:“别这样了,你不该抱我,我是男人。”
“噗”夏燃弯下腰,一边喘气一边仰头看安醇,反问道:“你是男人怎么了,你要抱我吗来啊。”
夏燃站起身,摊开手,大大方方地看着安醇。
安醇鼓足勇气,正面抱住夏燃,手伸到她腋下绕到背后去,拔萝卜似的往上一提,又提,再提,最后悻悻然地缩回手,一声不吭地走下台阶,蹲在草坪边种蘑菇去了。
“一定是我太沉了!”夏燃蹲在他旁边,竖起一根手指,字字铿锵地说道。
“我吃得太少了,我应该吃肉的。”安醇忏悔道。
夏燃眼珠滴溜溜一转,又拔高了声音道:“一定是肉太难吃了,走走走,我带你吃好吃的肉去,别蹲着了。”
“去哪儿”安醇被夏燃拉起来,夏燃走到路边,伸手拦住一辆出租车把安醇推了进去,道:“去约会啊,吃吃喝喝看电影,这是搞对象必须要有的套路。”
……
美术馆内,王原将两个一直徘徊不走的保安支开,把躲在储藏室的人带了出来。
他们二人从后门走出美术馆,上了王原的车。
车子一直往城外开,最后停在一栋别墅前,王原下车后绕到后面,亲手把车门打开,小声说:“老师请下车吧。”
车上的人神色如常地下了车,大步如飞走到大门前,戴着黑色薄皮手套的手按到门把手上,先谨慎地四下看了看,才进门。
他边走边脱掉了帽子,露出满头夹着银丝的头发。医生将他的颧骨垫高,下巴削平,眼角也开了一点,但是他脸颊偏瘦,支撑不起这样的相貌,显得皮包骨头似的。除此之外皮肤状况还好,鱼尾纹和法令纹都很淡,根本看不出他已经五十多岁了,也看不出他就是被通缉的高朋来。
高朋来藏在镜片后的眼睛平平地看向王原,问道:“他身边那个人是谁”
王原恨恨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稍后就去调查。应该只是个臭虫而已。”
“我不希望安醇身边有一只臭虫。”
“我也不希望,但是这事需要从长计议。”王原露出一个阴惨惨的笑意,走到高朋来身边,换上一副表情恭敬地弯腰,问道,“老师,您在这里住得怎么样要是不满意,我在港口附近还有一个别墅,只是离市区远一点,但是也更安全。”
“不必了,这些都不重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离开。”高朋来摆摆手,望着被遮光布盖住的落地窗,眼中怀着无限向往的意味,说道,“你说的对,安醇看起来还不错,我要带他走。”
“走您想带他离开,出国”王原诧异地问。
高朋来笑而不语,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微笑的弧度和王原惯有的微笑简直是用尺子比着量出来的相同,连那种淡然的神态和不动如山的眼神都极其相似。
“您不想惩罚他吗他害得您不能见天日,怎么能不让他付出点代价。”王原很吃惊。
“当然不。我最不后悔的事就是当时晚了一步,没有杀掉他。要是他死了,我会后悔一生的,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还乖巧听话的孩子。可惜我的驯化计划中途被迫停止了。”
王原手指微微颤抖,激动难抑地蜷起来,半晌都没有再说话。
高朋来的视线慢慢移动到王原身上,脸色的笑意深了不少,然后站起来,踱步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膀,语气不无遗憾地说:“你看,你又掩盖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王原如遭雷击,羞愧地缓缓抬头,看到高朋来对自己温和地笑着,立刻绷紧嘴唇,努力控制身体不发抖。
高朋来鼓励地看着他,半分钟后,王原的情绪看起来平复了不少,脸上又带着温润的微笑了,但是呼吸还是略有些急促,他咽了一口唾沫,艰涩开口道:“您不要我了吗我以为您只是想欣赏他……”
“别担心,”高朋来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你们是不一样的。我很需要你。”
王原怔仲片刻,眼神渐渐亮起来,继而陷入到另一种兴奋难抑的状态中,像一条哈巴狗似的,巴巴地望着高朋来,似乎想要得到一块骨头。
可惜高朋来最后什么都没有给他,只是淡淡地交代一句安醇的事要尽快办,就上了楼。
王原着迷地望着高朋来的背影,喃喃道:“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不久我就会把安醇带到您面前来。”
……
花巷街西临某三甲医院,周围有三个知名大学,以及商贸大楼和步行街,一年中有360天热闹非凡,双向单车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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