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y之作,各位小仙女可买可不买。
姜言一睁眼,便看到一张放大的歪果仁的脸,金发碧眼白皮肤。一声惊叫出口的同时,手亦挥了出去。
惊呼出来的不是人声,手也不是人手,是鸟鸣!是绿毛翅膀!
大卫眼见将军府送来的‘大将军’,睁睛醒来不像秦副官所说的,焦躁疯狂般地似得了抑郁症。倒更像是受了惊吓,惊惧得一双绿豆大的黑眼珠咕噜噜地打转,眼尾的肌肉抽抽直缩,一双翅膀更是舞出了东北花手绢的效果。
不免好奇地对着它的脑袋上手一戳,“噗通”一声,‘大将军’便僵直着身子从架子上摔下了地,瘫成人字形又昏了过去。
大卫看着自己的手指,足足怔忡了一分钟。也不管地下的鸟儿如何了,手舞足蹈地出门买了礼品,去武馆拜谢师傅让自己练成了中国功夫的一指弹。
姜言事后表示,那刻纯属心中太过惊惧,以至于对身体失了撑控,脑袋磕到地上砸晕了。
……
镜子前,姜言看着里面映出来的鸟,若她没记错,这是书中所记载的亚历山大鹦鹉吧!红嘴小眼绿身子,脸颊为灰蓝色,颈部长着一条灰蓝色的细窄条状羽毛,沿着蜡膜到眼睛有一条黑色羽毛,腹部黄绿色,外侧翅膀的覆羽带有紫红色,尾巴的羽毛绿底外加蓝绿色,尖端黄色。
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颈下的羽毛秃了一块,露出的嫩肉圆圆地鼓着,上面道道划出的伤口结着黑色的痂,犹如一颗大号的肉色草莓,或似一颗脓包瘤,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抬起棕色的利爪,镜内的鹦鹉亦跟着照做,轻叹一声,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变成一只鹦鹉的事实。
环顾四周,这是间宠物店,一家开在48年l城中心街的宠物店。
你要问她咋知道的,谁让店主这个歪果仁,碎碎念的功力太强,它就是神游太虚,依旧有一句半句入了耳。
犹如此刻,“军军,你虽然是只鹦鹉,但你的智商高啊!咱不能只将眼光放在对外貌认知的美丑上。你应该有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志向。比如,跟着我学学武,扎扎马步,练就一身铜墙铁壁……如此这般,你身上的毛,待哪日再病发起来,要拔也不这么容易了……”
“……作为一只鹦鹉呢,爱美虽是天性。可若想当一只有理想有抱负的鹦鹉,光计较美丑是不是太俗了些……相比较来说,坚毅的个性,不屈的精神……如我,与师兄对练虽百败而不折……才更难能可贵……”
姜言扭头睨了眼歪果仁戴了口罩,还依然掩不住的青紫红肿破皮脸,乌黑难睁的熊猫眼。拖着两个翅膀一步步走向门口,隔着玻璃门,望着外面匆忙行走的各色路人,满心郁郁。
身为一只鹦鹉,一只早被歪果仁卖给老j手下大将,一名于45年1月26日带军驻守l城以来,迫害坑杀人士无数的刽子手下讨生活的鸟,能不能活上月余都难说,哪还敢提什么理想抱负。
立志!练武!姜言展了展双翅,抬了抬脚爪,这不是净胡扯吗!
再说,作为一只宠物鸟,她最该做的不应是吃吃喝喝娱乐下主人吗
晃了晃脑袋,昏昏胀胀的让姜言烦躁得以翅捂额,却遮了大半个身子。
大卫看了只想笑,从昨天醒来开始,这鹦鹉突然就变得不一样了。戾气疯劲几乎全消不说,又新添了呆萌、爱耍宝的个性,每一个动作都堪称鹦鹉界的经典。
“军军,你怎么了”寻问的语气,看笑话的成分居多。
怎么了她也说不清楚,她似乎懂得很多,又似乎什么也不明白,不大的脑袋里总有些片面的碎片在闪过。
她知道自己叫姜言,应该是一名14岁的小姑娘。为什么说应该呢,因为这行字曾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再想,大脑便昏沉疼痛起来……绞得她都有些想吐。
“我头疼。”胃更是难受。
大卫一口咖啡喷在了柜台上,“噗呲呲”的乐得不行,哪有一边说自己头疼,一边用翅膀拍胸口的,这只鹦鹉太逗了。若不是卖的是将军府,他真想再买回来调教一番给自己做个伴。
姜言鄙视地瞥了他一眼,转头又朝外看去,路上行人匆匆,多是一脸菜色,街上虽有小贩,卖食物小吃的却全无。想来为了这座城市能得j放,b路军已于城外驻扎,而g军困守城内,粮食水果蔬菜柴火日渐短缺了吧。
一只白鸽飞落在身旁,歪着小脑袋不住地打量着姜言,难掩好奇地问道:“军军,店主说你被自家主人吼了一嗓子,伤了玻璃心,得了抑郁症,被送回来医治几天。什么是玻璃心什么是抑郁症”
姜言一时呆怔地僵在当地。没错,宠物店里二十几只不同品种的动物,她能听得懂几只的言语,其中就有这只小白鸽。但这不代表,她愿意接受脑中突然插播出的一段精彩画面。
前天,男女主人于卧房玩妖精打架,原身这只鸟不知为何突然闯了进去,双翅交叠捂脸尖叫不停:“流——氓——!抓流氓啊!抓流氓——!哇……不得了!长针眼了!长针眼了!我要长针眼了……”
真的,姜言以人格为原身这只蠢鸟做保,它真的真的没有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近卫队的瞬间闯入,让女主人梨花带雨哭泣连连,让男主人暴跳如雷狂怒不止。
近卫队被罚,宠物‘大将军’亦免不了男主人的一顿训斥。原身这只鸟被突然翻脸无情的男主人训得一时想不开,疯狂地啄拔起自己颈下的羽毛,若不是秦副官眼急手快地出手砍晕了它,这会醒来的姜言怕是只秃毛的鹦鹉。
眼角的余光冷冷地斜视了小白鸽一眼,姜言有苦说不出,只得在心里不停地吐槽:“懂不懂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说好的动物界的相亲相爱呢咱能不扯伤疤吗”
一只宠物蛇,不知怎地钻出了笼子游了过来,尾巴尖轻点玻璃门,高昴着头,颇为文艺范地对着小白鸽解释道:“这门上装的透明物饰就是玻璃,玻璃心想来便是人们常说的透明琉璃心,琉璃晶莹剔透千尘不染,说实话我也想要一个。”
“切,就你会谝白。还想要个琉璃心,脸咋就那么大呢。咋不说要个抑郁症呢,好叫你像‘大将军’一样,将自己颈下的毛拔掉一把。”一只黑色的肥猫踱着方步,傲骄地对着青蛇冷嘲热讽道。
小白鸽听了,看着青蛇认真思考了下,转头仰脖对着姜言问道:“它又没毛,怕是要扒皮吧”
真是够了!姜言伸出爪子,指尖对着木质地板狠狠的一划,顿时尘嚣飞溅。
三小只齐齐缩了缩脖子,小白、小黑对上姜言扫过来的眼神又退后了一步。唯有小青,似要显示出蛇性里的一丝文人的风骨,为着刚才下意思的缩头有了点羞恼,摆尾滑前半步,对着姜言殷殷劝诫道:“你这是破坏店里的公物,是不对的。亦不能仗势欺人,或狐假虎威恃强凌弱。前几日,你在狱中仗势抓瞎了魏先生的右眼,让l大中文系的一众师生恨你欲死……”
姜言的爪子“啪嗒”扣落在地板上,一时傻了眼。魏先生,哪个魏先生
脑仁一阵疼痛袭来,一段文字在脑中闪过。
魏先生,生于1902年9月25日,原名魏长生,后改名魏瓒,字泽人,山东l城人士。着名的教育家、家、思想家、革命家。
其生平:
1902年魏瓒生于山东l城,生父早亡,母亲靠替人洗衣裳将他养育。七岁,因聪敏好学,得人资助入私塾读书。
十七岁,考入t津南大中文系,五四运动中成为南大学生中的领头人,并先后创作出了极具现实讽刺意味的小说《旧旅人》、《血色》、《苍茫大地》等。
1920年加入中国gong产党,坚定了gong产主义的信仰。
毕业后留校任职,同时发展革命事业。
46年9月1日,为l城激e放,他入l大任中文系系主任。第二年9月25日,他于课堂上被bao密局的人当场逮捕入狱。
姜言看着自己的双爪,毁人眼睛,心下一塌,一股无力的悲怆弥漫心间,那该是怎样的凶残狠戾。
毁的还是这么个人物的眼睛,姜言只觉罪孽深重,心下难安。虽然不敢奢望以后,可若有以后,她更怕自己某一日掉了马甲,无故多了一位大佬的仇视、敌意加身!
……
连日于睡梦中,姜言总会梦到位身着长衫,戴着眼镜的斯文男子,一手书本,一手教鞭。看不清的面容含着哀怨悲切,模糊的五官只余清晰的两个幽幽黑洞,在不断地流淌着血泪。
血淋淋阴森森地浸染了整个梦境,扰得她心神难安,愧疚难当。
睁眼醒来,静默半晌。抖了抖汗湿的羽毛,一股积沉发酵的汗味散在鼻间。她径直飞向店员小丽,连声道:“洗、洗。”
后墙专门布置了一排八个宠物洗漱池,自制的水箱里刚上了热水。
小丽今年19岁,去年护理学校毕业,不知为何没去学校安排的医院上班,而来了这里。
她人温和手轻,姜言从开始被人扶侍的不适,到此刻的惬意闭眼轻哼,也不过几日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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