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均带着方仲元、谢义从小院里出来,去租车行租了两辆汽车。
他带着方仲元开了一辆,谢义自己一辆,车子开到胡同口的街上,三人等在了车里。
李先生、马爷他们带着姜、庄兵开车出来,三人尾随其后,跟了上去。
怕被发现,一路上他们没敢跟得太紧,好几次险险跟丢,好在看到他们行驶的方向,再加上有姜时不时发来的信息提醒,猜测出了他们最终要去的码头。
确定了目的,霍灵均打开车窗,探头朝后面的谢义打了个手势。按照事先说好的,谢义立即调转车头上了大道,开往东郊的广华酒店,去载剩余的几人。
霍灵均、方仲元用的是富商的身份,又不怕人查车,说起来,他们反倒要比姜等人还要先到。
只是码头人员混杂,两人一直没有找到姜、庄兵。正当急不可耐,对自我的判断产生怀疑时,收到了姜发来的信息。
“说了什么”方仲元急问道。
回了几个音频过去,霍灵均收起暗哨,将目光投向了近处的海面,“说是已经上了东方号货轮。”
“东方号!”方仲元望着海面上密密麻麻的船只,“就光说了一个东方号,有没有说是哪家商号的船,什么特征什么方位毗邻的又都有哪些船只”
“没有。”霍灵均担心道,“语简洁,只怕处境不会太好。分开,找人小心的打听一下。”
霍灵均没说错,姜这会儿的处境,还真是糟糕。
陈述送来了饭菜,问题是地上的蟒蛇也饿了。
它们躁动的扭着身子,朝姜探起了头。
一个个硕大的脑头,带着腥躁、腐烂的气息凑到了姜面前。
冰冷的棕色竖瞳,吞吐的蛇信,黏腻腻的触感,姜要崩溃了,一张小脸面无表情的紧绷着,干巴巴地对门口的陈述道:“你快把它们的饭食拿过来呀。”
“这……”陈述听着姜咕咕叫的肚子,为难道:“我怕那些东西端来,你该吃不下饭了。”
姜僵硬地扯了下唇角,“你看我现在,还能吃得了吗”
两只家伙等得不耐,对着姜手里的盒饭张大了嘴。
伴随腥臭气而来是滴落的涎液,姜心尖一颤,胡乱地摸了把脸,举高饭盒,欲哭无泪道:“另抢啊!往后退退就给你们吃。”
陈述……
“你别撩它们,当心它们连你一口吞了。”眼见两条蛇眼巴巴的盯着上面的饭盒,拱起合抱的身子,蠕动着往上又蹿了一截,裸露的长牙已刮到了姜的手背,他急道:“赶紧把饭丢了……”
姜已经感觉到了那喷洒在手背上的潮湿热气,觑了眼陈述,她心念一转,另一手往眼上一捂,她惊叫道:“啊!要死了——”随之精神力一动将自己裹了起来,保证自己就是进了蟒蛇的肚子里,也能存活一段时间。
“姜小心!”陈述飞快的拔出手枪,来不及瞄准,凭着本能朝两颗蛇头扣动了板机。
“砰!砰!”两声,子弹在蛇皮上留下两道白痕,打在了对面的船壁上。
头上的触感似挠痒痒,两蛇疑惑地扭头看向了陈述,其中一条尾巴尖一扬,飞速一卷缠在了陈述腰上。
左一甩又一甩,天花板、墙壁、地板,通通砸了个遍,不过瞬间,再看陈述,头上糊满了血,握枪的手无力的垂着,一条腿也折了个方向。
姜一惊,回过神来,精神力往两条蟒蛇脑子里一钻,倏而将其脑髓搅了个稀烂。
“噗通!噗通!”两声,蟒头砸在地上抽了两下,静止不动了。
看着地上了陈述,姜眸光复杂,她只是想试探一下,危急关头他可愿拼死相互……
下了轮椅,姜踩着蟒尸,一步一步走到了陈述面前。
半弯着身子,她掏出帕子,将他脸上的血一点一点抹去,将染血的帕子丢掉,姜的指尖轻触他的鬓角,沿着发际线一寸寸的摸过,慢慢的抠起一角,轻轻的揭了起来……
只一眼,姜瞳孔一缩,心脏处密密地疼了起来。
“吓到了!”陈述轻眨了下眼,透过眼皮上朦胧的血色,对姜安抚的一笑,“别怕,早就不疼了。”
面具下的这张脸,坑坑洼洼,残破不堪,为他剥皮的那人显然没有赵介瑜那么专业,有的地方肉挖起的太多,有的皮又揭的太薄……
姜唯一能认出的是那双还算完好的狭长凤眼。
“别哭!”陈述低低地一笑,“有生之年……能风到你,足见上天待我不薄……”
探出精神力将窃听器掩了,姜吸了下鼻子,抬袖抹去脸上的泪水,抖着手扒开他身上的蟒尸,将他扶坐了起来。
“我还没有确认你的身份呢。”姜鼻头通红,一脸倔强的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误,强撑着自尊心解开了陈述领口的三粒扣子,咬牙往下一扯,露出了他腋下绿豆大的一颗红色肉痣。跟奶奶说的一般无二。
往地上一坐,姜捂着眼,泪如雨下。
陈述揽着姜的肩膀,将她按到了怀里,一下一下顺着他的背,无限唏嘘道:“一转眼,没想到你都这么大了。34年我回去,你刚出生,像猫儿一样,哭都哭不了两声。你不知道,家里人多担心,恐怕你养不活你……请了你祖奶奶从山上下来……”
姜静静地听着,随着他的述说,对照着原主的记忆,心里的防线一点点的卸下,情绪慢慢地缓了过来。
恰在这时荷包里的暗哨一阵颤动,姜挣开他的怀抱,掏出暗哨回复了起来。
看着那小小的一截碧色,陈述虽眼带诧异,却没有多问。
把暗哨放回去,姜托起他的手,查看了起来,还好,只是骨头错了位。
内力流转于手上,她一个使劲,“咔嚓”一声,将骨头复原,“你试着紧握一下,看疼不疼”
陈述握手成拳,轻轻地转动了下腕子,捡起地上的枪,卸下枪匣取出一枚子弹,对准墙角的窃听器一弹……
姜忙撤了上面的精神力,窃听器立即炸裂开来。
陈述看向姜,伸手揩去她眼角的泪,“看来我走后,小小的你还是被你祖奶奶接上了山,这手医术是在山上学的吧。”
“嗯。”对于教了原主一点皮毛的了秋师太,姜不愿多说,她身子一侧,手搭在了他折起的腿上。
触感不对,她心下一悸,强忍着心中的恐惧跪在地上,探身挽起了他的裤腿……
“别看!”
陈述的阻止倒底晚了,姜摸了下冰凉的金属造型,将裤腿往上又挽了挽,露出了膝盖下的金属接口。
紧挨着铁制假肢的肌肉部分,已是一片溃烂红肿,姜紧抿着双唇,眼里燃起了熊熊怒火,攥着金属的小腿缓缓拔动,不时便将其拽脱了下来。
随着溢出的恶臭,沥沥的脓水混合着血水也流了出来。
“!”陈述拽着姜的胳膊,难堪不已,“别看!别碰!”
姜挣开他的手,看向了另一条腿。
陈述……
“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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