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香山传》第112章 赴浔阳兄弟团聚,蒙皇恩乐天

    这天,乐天又接到弟弟行简的来信,乐天迫不及待地打开信看起来,看着看着,乐天的脸上露出笑容。闪舞www接着,乐天大声对行简的两个儿子说:“敏建敏华,你们的爹要来浔阳了!”女儿侄子们听了,一齐大声欢呼起来。其实乐天的内心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弟弟要来了,忧的是从东川到江州路程遥远,而且许多地方道路艰险,不容为哥的不担心。于是一首诗又打好了腹稿:



    “《得行简书闻欲下峡先以此寄》:朝来又得东川信,欲取春初发梓州。书报九江闻暂喜,路经三峡想还愁。潇湘瘴雾加餐饭,滟预惊波稳泊舟。欲寄两行迎尔泪,长江不肯向西流。”



    于是敏建敏华带着一帮小兄弟小妹妹就天天跑到湓江口码头去看爹是不是乘船回来了。



    这一天果然来到了。这天,由于天下雨,小孩子们没有到码头去看,可是偏偏叔叔就来了。当乐天一家人正在吃晚饭的时候,一位邻居大声说:“白家小哥,你家来客人了!”全家人立刻明白,一定是他们来了,于是大家一齐放下饭碗走到门外。



    “爹!……”敏建敏华一齐扑了过去,父子和母子紧紧抱在了一起……



    乐天兄弟又团聚了,于是重新摆上酒宴,几年的日夕思念,有太多的话要说,有太多的情要倾诉。



    乐天举起了酒杯,但是乐天并不急于碰杯,此时乐天情如泉涌,举着的酒杯在手中不停地晃动,杯中的酒不停地往下溢出,口中念念有词:



    “今旦一尊酒,欢畅何怡怡。此乐从中来,他人安得知。兄弟唯二人,远别恒苦悲。今春自巴峡,万里平安归。复有双幼妹,笄年未结褵。昨日嫁娶毕,良人皆可依。忧念两消释,如刀断羁縻。身轻心无系,忽欲凌空飞。人生苟有累,食肉常如饥。我心既无苦,饮水亦可肥。行简劝尔酒,停杯听我辞。不叹乡国远,不嫌官禄微。但愿我与尔,终老不相离。”



    乐天的诗刚刚吟罢,行简接着吟道:



    “降虏意何如,穷荒九月初。三秋异乡节,一纸故人书。对酒情无极,开缄思有馀。感时空寂寞,怀旧几踌躇。雁尽平沙迥,烟销大漠虚。登台南望处,掩泪对双鱼。”



    行简吟罢说道:“这是我在去年重阳节写给哥哥信中的诗,后来哥在来信中没有提到,我想哥一定没有收到那封信吧”



    “是啊,路远山高,没收到信是常有的事。”



    兄弟俩一边说话一边频频碰杯,眼看到了深更半夜,家人扶着兄弟俩上床歇息。



    几天后,乐天带着行简又上了庐山,兄弟俩要在庐山草堂住些日子。



    又到了孟秋七月,这一天,乐天忽然觉得,应该去江州府邸自己办公的司马厅去看看。于是同弟弟一起来到江州府邸的“江州府司马厅”。



    乐天开门,兄弟俩走进司马厅,只见厅内的桌椅上满是灰尘,周围角落里结满蜘蛛网,行简一眼看出,哥哥已经很久没有到这里办公了。



    乐天正想着应该找人把室内打扫打扫,府衙负责打扫卫生的公差出现在门口:“司马大人请到客厅先坐坐,让小人把室内打扫打扫。”乐天兄弟只好走进府邸客厅,几个公差跟乐天打招呼。



    “崔大人来了吗”乐天问。



    “崔大人天天来得早,今天可能有事,还没看到。”一位公差说。



    有公差给乐天兄弟递来茶水,兄弟俩一边喝茶一边说一些关于司马这一官职的事情。



    “哥,听说司马这职务是闲职,你平日也还有些事做吧”



    “不满老弟说,你哥在这司马任上倒很忙,你也知道,你哥是酒鬼,每天三餐要喝酒,占去不少时间;再说,你哥在庐山还有草堂,需要常常去料理;还有,那庐山上的僧道朋友经常找我乐天有事,有时候还真的忙不过来……”说到这里,行简已经笑起来。闪舞www乐天换了一副口气认真地说:



    “不过说真的,自从来江州,已经有四个年头了,可是自己在司马厅办事没几天,刚才你也看到,我那办公的地方已经成了蜘蛛王国了。



    说话间,打扫卫生的公差报告,卫生打扫完了,请司马大人自便。乐天兄弟进入司马厅,乐天忙着清理以往的一些公函,无非是一些无关痛痒的揉杂事务,如《元和十一年江州人口普查部署》、《元和十二年江州民意调查部署》等等。乐天说,这些事情其实都有专人负责,司马厅作为一个部门,上面也给你下一个文件,但是你做不做倒无所谓。



    忽然间乐天又产生了一个念头:是不是像《庐山草堂记》那样,也写出一篇《江州司马厅记》呢好,有些意思。于是乐天手提羊毫,一篇《江州司马厅记》一气呵成:



    “自武德以来,庶官以便宜制事,大摄小,重侵轻,郡守之职,总於诸侯帅,郡佐之职,移於部从事。故自五大都督府至於上中下郡,司马之事尽去,唯员与俸在,凡内外文武官左迁右移者递居之,凡执役事上与给事於省寺军府者遥署之,凡仕久资高耄昏软弱不任事而时不忍弃者实莅之。莅之者,进不课其能,退不殿其不能,才不才一也。若有人蓄器贮用急於兼济者居之,虽一日不乐;若有人养志忘名安於独善者处之,虽终身无闷。官不官,系乎时也;适不适,在乎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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