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住进来的时候,行李也没多少,顾盼兮收拾没多久就出来了。
门口的人都走干净了,倒是柳青青的窗户口半开着,女人旗袍衣角佛在窗榻上,随风优雅地打着卷儿。
鼻子里冷哼一声,提着手里重重的行李,顾盼兮迈了出去。
已然到了晚上,巷子口里的风很大,灌的顾盼兮睁不开眼睛,酸涩涩的。
走在哪里都是黑漆漆的一片,甚至伸手都不见五指,顾盼兮有些慌。
沙沙的脚步声响在了耳边,顾盼兮绷紧了神经,握紧了手里的杆子,楞楞出神。
不远处的高墙上映上了一个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渐渐隐入了巷子口。
难道是柳青青的新情人
啧啧,这女人本事忒大了些。顾盼兮嗤之以鼻,她可不敢与之比较。
门没关,被吹的姗姗作响。
柳青青迷迷糊糊地缩了缩脖子,起身就要去外间关门。
一笼黑影闪在了门口,稍纵即逝。
陡然间,瞌睡虫飞散了大半,柳青青眼中惊恐,随之是思虑,而后成了几缕讥讽,人已然走到了门口,道:“还不出来,我都知道你是谁了。”
黑影似乎在迟疑,从墙角伸出了一只脚,慢慢地伸出了一只手,拉长的影子有些吓人。
竟然还学会了吓人。看这样子,柳青青眼中满是不屑,正要出言教训一番,没想一只手捂在了她的嘴上,溢出了半个字:“顾......”
拖着人进了屋子,柳青青似乎已经预料身后那人不会对她产生什么威胁,甚至都不挣扎了。
只是她想错了,等将她拖了进去后,门无情地被关上,被白炽灯照的明亮的窗户上,映上了两条纠缠在一起的影子,有一只影子被束缚,在不停地挣扎着,最后回归了平息。
“是她!一定是她!”看着眼前的一幕,房东被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本还是被肥肉挤在一起的眼睛,这会瞪圆了,惊恐非常。
新来局里的警察小张手里拿着记录本,不知道该记录什么,柠着眉头束手无策。
穿着黑色的西装裤子勾勒着她腿部的修长,白珊一把就从小张手里将笔记本夺了过来,面色难看地踢了踢地上的肥房东,满是厌恶:“一口气把话说清楚。”
小张长松了一口气,幸好不要他继续接手了,不然在这里搜集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回去了还不知道挨大队长的骂呢。
半天回不过神来,房东喉咙里仿佛梗上了一块石头,愣愣地注视着前面的方向。
动静太大,周围的街坊邻居都从屋里走了出来,踮着脚尖朝着里面张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个个交头接耳地欣赏着这大热闹。
“听说柳小姐昨晚猝死在屋子里了。”
“就是那风骚撩人的女人”说这话时,这猥琐男人眼中闪过可惜,这么年轻的人就这么走了,真是浪费了。
“谁说不是呢。”
听着这谈话内容,房东老公跟着房东一样跌在地上,眼睛龙洞无神,眼角似乎还有泪珠闪烁。
与外面的热闹不同,里面却是过分的沉静,只剩下房东呼哧呼哧着热气的呼吸声,屁股下的地板刺骨的冰凉,延伸入了心里,“昨天我的猫死了。”
这跟猫死了有什么关系越发觉得这房东是在耍人了,白珊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脾气,她审讯的手段向来都是雷厉风行,这会儿刚要下命令带人直接回局里解决,没想听到了接下来的话,眼中闪过兴奋。
“你的意思是说顾盼兮也住在这里”
“她以前住在这里,昨天被我赶走了。”房东感觉说完这番话,喉咙里舒畅了许多,继续:“她不像是杀死我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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