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不大清,顾盼兮只知道她越想越迷糊。一张小脸上闪过万般的情绪,殊不知,这样的神情落在白成恩眼里。
他似察觉几分不对:“怎么回事”
顾盼兮打算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不然这白白的三千万打了水漂,让她来赔钱
她赔不起。
见着没有回答。白成恩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撑着两边的扶手,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我们该走了。”
顾盼兮可是没有忘记,桌上的金疙瘩。看了一眼桌上的金蛤蟆,别的不说,这速度还是不错。兜在怀里,将那东西怀抱着。
看着这女人财迷的样子,白成恩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走上前几步,伸手:“给我一只手。”
拉手手!
换做是以前,顾盼兮好歹还是会回想着小说里的情节。多少都会觉得这有些新鲜,或者说是自己一直期待的。
可是一想想,自己是跟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情。当下心中有些恶寒,搂在怀里的金疙瘩差点摔地上。
“拿来。”眸中的温柔收敛,白成恩语气冷了几分。那只素白的手,在空中虚摇了摇。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房间门砰地被人破开。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他的一只脚滞留在半空中,方才便是直接用脚蹬开的。
吸了吸鼻子,顾盼兮脑子有些短路。这男人又是回来了吗
“成恩啊……”最后一个啊字拖了很长的语音,白成恩一步一步地迈进,目光在房中轻扫:“办了拍卖盛宴的黑卡,当真是有钱,知道享受。”
虚虚地收回了手,白成恩将手背在了身后,细眉细角中,带着几分轻挑:“哪里能比的上泽霖哥,出手阔绰,随手一处矿山。”
“这矿山给了你们,我还留着什么呢”陆泽霖这语气颇有些委屈,双手抚摸着身上的口袋,掏出来一包烟:“我都是吸的老杂货了。”
老杂货是非常平价的烟,就在陆泽霖局子里,就有不少人吸这个。
啧啧两声,陆泽霖步入在茶几旁,举着桌上的玻璃烟灰缸查看:“看看这,用的顶好,上好的雪茄。”
搂紧了怀中的金疙瘩,顾盼兮心中憋笑,不说别的。虽然陆泽霖一直是在哭穷,可是这言语指尖,竟是对白成恩的鄙疑。
明面上是说白成恩用的好穿的好,可是这些都是陆泽霖随手丢出的那两个矿山。
这些都是陆泽霖给予的。可是谁又知道这白家用的每一分,每一钱到底是谁的呢
对刚开始入坑的三千万,白成恩已对陆泽霖存了不少的郁气,如今只是如数地给压在心底。现今这么一挑唆,那股气腾腾而升,直接破开白成恩的理智。
只是这目光落向旁边的顾盼兮身上时,又变的平静。
猛地被盯的心慌,顾盼兮搂紧了怀中的金疙瘩,心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白成恩欺身而来,一手搂过顾盼兮的肩头,面容上多了几分得意:“话虽是这样说,可我还是喜欢清新小菜。”
陆泽霖的眸光沉沉,落在了顾盼兮肩头。那是白成恩的手,搭的角度正适,恰好便在肩头的位置。
“是么”沉眸看着手中的烟灰缸,陆泽霖一松手,指尖的烟灰缸瞬然从指尖脱落。
清脆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那烟灰缸瞬然啪在地上。沾染着烟灰的玻璃缸碎的四分五裂。
炸开的玻璃碎渣子,在地面弹跳几下。拍在了顾盼兮的裤腿,在脚腕上刮开一道血痕。突来的刺痛,令她惊呼一声,连步后退数步。
一滴饱满的血珠子,滚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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