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贫嘴,我真不管你了。”
苏玉琢听了萧砚的话,心跳不由加快,她皱着眉,神情羞恼。
“好,不说了。”萧砚见好就收,脊背往椅背上一靠,静静地瞅着苏玉琢。
目光强烈,苏玉琢头睫毛微颤。
这次的意外,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两人心里清楚。
当晚,苏玉琢躺在床上,思想陷入深深的迷茫,像海上迷失方向的舵手,不知道该朝哪个方向前进。
在她默默纠结的时候,另一边已经炸开了锅。
杜母在藏獒的窝里发现一件被撕咬得破破烂烂的白衬衫。
即便已经很破烂了,还是能看出布料和做工都非比一般,杜母几乎是一眼认出曾看苏玉琢洗过这件白衬衫。
她也在萧砚身上看到过。
杜母拿着破衬衫的手有点抖,短短几秒,脑补出一出情杀戏码。
杰米很忠诚,除了对陌生人凶一点,家里人的话它是言听计从,下午杰米显然是受了什么刺激。
想到这,杜母的手更抖了。
“啊!”
猛地尖叫一声。
杜父正在洗澡呢,听见这惊恐的尖叫,吓了一跳,还以为出了什么事,一身的沐浴露都来不及冲洗,随便拿了件大裤衩边往身上套边往外跑。
磕磕绊绊的差点摔倒。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他瞅见老伴一脸的惊慌失措,赶紧问。
杜母脸皮黝黑,看不出什么,倒是嘴唇煞白,手抖得更厉害了,“完了完了……”
她看见杜父,顿时泪流满面,“文建犯事了!怎么办啊,我们这么大岁数,可就这一个孩子啊,他要是进牢里了,我们俩以后可怎么活啊……”
杜父皱眉:“文建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杜母把手里的破衬衫给杜父看,“杰米下午咬了萧老板,现在在它窝里发现人家的衬衫,你说怎么了一定是文建被人抢了心上人,又被人打了,怀恨在心,报复人家,我说杰米下午怎么跟疯了似的盯着人家咬,肯定是因为它闻到萧老板身上有这衬衫的味儿……”
“之前听老苏说萧老板的衣服莫名失踪了,一定是文建偷偷拿来丢进杰米窝里,文建怎么这么糊涂啊!”
“这话可不能胡说!”杜父听得心头一惊,“你会害死文建的!”
杜母哭得更凶。
“昨天、昨天下午文建送杰米回来之后,不是出去一趟吗我问他去哪儿,他也不说,回来时躲躲闪闪的,手里好像还拿着东西,我当时没往心里去,现在想想,八成是藏了萧老板的衣服……”
“你快给文建打电话,叫他自首,上门跟人道歉,争取宽大处理,他可不能坐牢啊。”
杜父恨不得把这老婆子的嘴堵上。
“有你这样诅咒儿子的吗”杜父瞪了眼自家老婆子,顾不得回去接着洗澡,进堂屋用座机给杜文建打电话。
听完老父亲的话,杜文建直接懵逼了。
“爸你说什么呢什么衬衫,什么咬人,杰米咬谁了”
杜文建一直宠爱那只藏獒,藏獒忽然毙命,杜母怕儿子难过,还没将藏獒干的蠢事告诉他。
座机按了免提。
杜母听见儿子的疑问,赶紧出声:“真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什么了”杜文建满腔不解,听着不像装的。
刚才杜父说得不清不楚,杜母见事情似乎跟儿子没关系,屁股一撅把杜父顶一边去,自己跟儿子详细一一道来。
包括杰米被人弄死及在狗窝里发现萧砚衬衫的事。
听闻噩耗,杜文建愣了片刻,不敢相信:“杰米死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它把萧老板给咬了,现在又在它窝里发现人家的衬衫,这事怎么办”
家里的狗平白无故把人咬伤了,本来就要承担责任,现在在家里发现人家的衬衫,这责任可就大了。
如果对方有心把事情闹大,杜家有一百张嘴都解释不清。
“杰米会咬人,你是知道的,干嘛把它往苏家院子里带万一咬到苏妹妹怎么办”
“……”杜母恨不得伸一只手到电话里扇儿子一耳光,“你到底有没有听懂老娘的话”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杰米把京城来的老板咬了么,这边的事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我明天回去处理一下。”
“怎么处理”杜母问。
“实话实说。”杜文建语气坦然。
杜母不放心又问了一遍:“真跟你没关系”
“昨天下午你送杰米回来,出去了一会儿,神神秘秘的,你是干什么去了回来时手里还藏着东西,不是人家的衣服吧”
“不是。”
杜文建敷衍一句,又道:“你们早点睡吧,我一会儿查查机票,看明天什么时候到家。”
杜母对儿子的含糊回答不满意,皱着眉若有所思,“老头子,你说这事真跟儿子没关系吗”
“反正我相信文建。”沐浴乳的泡沫干在身上,黏糊糊地难受,杜父往洗漱间走,一面说:“你就是大惊小怪,你养的儿子什么样,你不清楚”
……
隔天,带着补品来苏家探望萧砚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很快补品堆满了堂屋。
苏父一直忙着烧水泡茶招待,一直到傍晚那会儿才消停一些。
他活了大半辈子,所有的风光都集中在这几天,村里的县里的领导们的光临,简直羡煞左邻右舍。
就算没有萧老板追自家女儿的事,也足够他吹一辈子了。
但他不爱吹牛。
玉米在院子里考晒了几日,早就可以脱粒,傍晚趁着天气凉爽,苏父从仓库里拿出脱粒的机器。
杜文建带着礼品上门的时候,刚到院墙边,就听见里面传出嗡嗡的机器声。
他在院墙根站了片刻。
母亲问他去广东的前一天出门干什么去了,他没回答。
其实那天,他没去其他地方,就在苏家的大门外站着。
当时他看着苏父和萧砚出了门,大门没锁,只是关了起来,他偷偷进院子,想把新买的裙子悄悄放在苏玉琢房门口。
还有一枚钻戒。
他想告诉苏玉琢,萧砚能送她的,他也可以。
只是当他走到二楼苏玉琢房间的窗口,却见床上放着男人的衣服。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的。
那一瞬间他几乎没法呼吸,没想到苏玉琢和她前夫已经住到一块了。
他是逃走的,堪用狼狈来形容。
母亲说他藏了东西,她不知道藏的是叫他心生欢喜又叫他心痛的东西。
院子里陆续传出苏父和萧砚闲聊的声音,杜文建深吸一口气,拎着赔罪礼品走向苏家大门。
“苏伯伯……”
他笑着打招呼。
又看向萧砚,“萧老板。”
苏父在脱玉米粒,萧砚在一旁帮忙,说实话,他这样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纡尊降贵做这类又脏又累的活儿,实属难得。
杜文建对萧老板在苏家做的事有所耳闻,却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和信服。
苏妹妹跟他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父笑眯眯的,道:“你妈不是说你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听说杰米闯祸了,回来看看。”杜文建把礼品搁在厨房廊檐底下,这时候苏玉琢正在准备晚餐,见着他,苏玉琢礼貌一笑。
杜文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快收回,走过去帮苏父将晒干的玉米棒捡到脱粒机里。
“杰米咬伤你,我很抱歉。”杜文建一面帮忙,一面看向萧砚,“昨晚妈在杰米的窝里发现你的衬衫,吓坏了,还以为我故意想害你,叫我去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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