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凤亦白与独孤褚的关系有所缓和,不再如当初那样针锋相对。
许是一起经历了几件大案又绑上了同一条船,两人的关系似友非友,反正不像上司与下属。
最起码,独孤褚不会与下属这般温和的讨论。
就譬如现在,他被调侃都没生气,反而眯起了眼睛勾唇笑了一下。
独孤褚笑起来很好看,他那张脸长得妖孽,这一笑都快将人的魂儿给勾没了。
凤亦白喜欢看美人儿,有的美人带刺,有的美人带钩子。
不过……他这个美人儿却是带毒。
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别看了……
“啧,王爷越发爱笑了。”她依旧调侃。
独孤褚也不介意,笑容瞬间收起,抿唇又恢复了冷然。
他这变脸速度,令凤亦白叹为观止。
言清失踪已经好几日了,凤亦白本没放在心上,不过是个被戳破身份的间谍罢了。而且这个间谍还是双面的。
她虽没放在心上,可却抵挡不住一些人的作妖。
这日清早,凤亦白刚起床,独孤褚便来了。
“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某白懒懒伸腰的动作的一顿,眼神幽幽的瞥向独孤褚,“王爷,你什么时候还学会卖关子了”
独孤褚给自己倒了杯茶,抬手抿了一口,不急不徐道,“你想先听哪一个”
某白无奈,懒懒的歪在椅子上,说,“那就好消息吧,一大早的就听坏消息,我可不想倒霉一整天。”
独孤褚点头,颇为赞同。
他笑了笑,然后开口,“好消息便是言清有下落了。”
“真的”凤亦白猛的张开眸子,坐直了身体,哪还有她说的不关心的样子。
独孤褚淡淡的摇头,并没有在乎。
他点头,“确实,暗卫顺着她的出城记得寻找,很快就找到了。”
凤亦白沉吟一下,问道,“那坏消息呢,只怕也和这个人有关罢”
独孤褚表情淡淡,放下了茶杯。
“不错。”他抬眸,“坏消息便是言清成了遥县县令的小妾,而这个县令如今病重,几乎什么都听她的。”
凤亦白淡淡蹙起了眉头,说不出是什么表情,平静道,“说吧,她做了什么”
独孤褚挑眉,好奇道,“你怎么知道她就做了什么”
“如果她什么都没做的话你不会说这么仔细,连带县令什么听她的都说了,只怕她做的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儿吧。”凤亦白挑眉,看似平静。
“不错。”独孤褚点头,算是承认。
果然!
凤亦白脸色不是太好,不过还是蛮平静的,“说吧,她究竟做了什么”
这次独孤褚不再卖关子了,他说,“遥县虽然不大,但胜在人口众多,在县令的管辖内还是安居乐业的,然而如今遥县却平添了诸多怨怼,百姓怨声载道,纷纷斥责县令色令智昏,究其原因便是因为言清。”
“怎么”凤亦白挑眉。
独孤褚继续道,“遥县近年来收成不是很好,自言清进县令府之后,便怂恿县令下令让整县人家迁坟,后又拿童男童女祭祀河神,美名其曰是为了让上天看到遥县的诚意,继而保佑来年收成。”
他说着,便见凤亦白脸色沉了下去。
“虽然最初百姓十分不愿,迁坟乃是大事,更是不敬祖宗,许多人自然不乐意,更别说拿童男童女祭祀了。”独孤褚面色如常,看起来好似并不生气。
不过凤亦白倒是对言清刮目相看,没想到此女还有做祸水的潜质。
正想着,便又听见独孤褚标志性的冷音了,“这个言清,很不简单。”
凤亦白挑眉,面上几许认同,“确实不简单,这些年她面对闫笙都未曾露过马脚,自然是个有心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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