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家门口,石头的心有些忐忑。
从他被抓走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十多天。家还是原来的家。可他却不再是曾经的他。
在拘留所里。他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洗礼。从申哥那里学会了许多他从未接触过的经验,他已经发生了彻底的蜕变。
只是,到底是化茧成蝶。还是破壳为虫,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未来的路。去向何方。他心中一片迷茫。
夕阳西下,将他的身影拉得斜长。与静寂的乡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平复了一下心情,石头伸手去开门。
这时候,院子里的房门忽然打开。赵丽从里面走了出来。夕阳的余晖映在她青春靓丽的脸庞。使她看上去更加的娇艳可人。?“石头,是你吗”赵丽见到门口站着人,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表情来。失声喊道。
“是我!”石头的声音有些颤抖,轻轻推开院门。大步的向里面走去。
赵丽呆立在房门口,喜悦的泪水顺颊而下。生怕自己哭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巴。、
石头走到她跟前。见她比上次探视自己的时候,又瘦了几分。以前那个丰腴的妇人不见了。在他面前的是风姿绰约的年轻姑娘,是等待他归来的爱人。
他本想伸出双臂把她紧紧的搂进怀中。可是最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而是轻轻的握住她柔软的手掌,用最温情的声音说:“赵丽,我回来了。”
赵丽哽咽的点着头,没什么血色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你的脸怎么又红了”石头笑着问,他本能的将‘咋’换成了‘怎么’。申哥曾经对他说过,想要改变自己,就先从说话的方式开始。养成习惯,不要让别人觉得你很土。
赵丽眼波荡漾,咬着嘴唇儿,一言不发。
石头拖着她手说:“走,跟我去看看我爹。”
赵丽嗯了一声,她明白石头这是要在石长林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她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接受。至于别人的眼光,以后会怎样,她此刻都不在乎了。
两人正打算携手进屋,石长林却拄着拐杖从里面走出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儿子,你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石头回答。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晚上爹给炒两个菜,咱爷俩喝点酒,给你扫扫晦气。”石长林笑说。
石头紧紧抓住赵丽的手:“爹,还有她。”
“当然了。”石长林很自然的答道。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石长林亲自下厨做了四个菜,又烫了一壶烧酒。炕上摆上小方桌,石长林坐在东边,石头和赵丽并肩坐在他的对面。
赵丽殷勤的倒上三杯酒,然后安静的坐在石头旁边。脸颊有些绯红,羞涩的像个小媳妇儿。
石长林端起酒杯,咳嗽了一声说:“小赵,石头不在的这些天,多亏你照顾我了,这杯酒叔敬你。”
赵丽惊慌失措,万没有想到石长林会向自己敬酒,手忙脚乱的端起酒杯:“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咋能让你给我敬酒呢”
石长林呵呵一笑说:“该敬的,该敬的……”说完,一仰脖,把酒喝了。
赵丽看了身边石头一眼,后者微笑的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便也把酒喝了。
石长林满意的点点头,向石头努努嘴说:“儿子,把酒满上,咱们爷三喝一个,算是为你驱驱晦气,以后好好过日子。”
石头哎了一声,起身倒酒。然后端着酒杯说:“爹,是儿子不孝,让你担惊受怕了。儿子向你保证,以后好好做人,再也不让你操心了。”
“好嘞。”石长林乐的合不拢嘴。
三人喝了一杯,各自吃几口菜压压。
石头寻思了一下,便要把他和赵丽的事情向老爹说明。没想到他还没开口,石长林却先说了:“石头,你和小赵的事情,爹不问也不管。但是有一条就得记住,咱们家不能娶结过婚的女人进门。”
“爹……”石头本来就是要说打算娶赵丽过门,可是没想到老爹居然不同意。
他这个爹字刚出口,赵丽便轻轻按住他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向石长林露出歉意的表情来,轻声的说:“叔,您放心,我从来就没想过让石头娶我。我们俩私底下也约定过,我只做他背后的女人,绝对不会影响他娶妻生子。”
石长林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来,显然没有料到赵丽会这么说。其实,石头被羁押的这段时间,赵丽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即便是亲生儿女也不过如此。他心中除了感激之外,也颇有几分喜欢。背地里也曾经考虑过,让石头把赵丽娶进门。可是一想到赵丽和王德胜的关系还没有断,名义上她还是隔壁老王的媳妇儿。而且就算她和王德胜办了离婚手续,那也是结过婚的女人。这一点上,他有点难以接受。至于关于赵丽的那些风流传闻,他倒是并不如何在意。人年岁大了,这方面看得很开。
“赵丽,你怎么……”石头听赵丽这么说,不由得心中大急。
赵丽不等他说完,就立刻打断他的话,柔声的说:“石头,咱们以前不是都说好了吗你难道想要反悔吗”
“我……”石头顿时无语,他们之前确实有过约定。只不过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他觉得必须把赵丽娶回家,才能好好的保护她。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叔,石头,我给你们倒酒。”赵丽生怕石头在纠缠下去,就赶紧打断,起身倒酒。
酒足饭饱,赵丽去收拾碗筷,石头陪着石长林在屋里唠嗑,说些在拘留所的趣事。
石头从几岁开始脑袋就不好使,很难与人正常的交流,像这样爷俩坐一起聊天更加没有。石长林聊着天,慈祥的目光便自然而然的落在石头的脸上,心中的欣喜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赵丽收拾完厨房,便走回来俏生生的坐在石头身边,听他们父子俩说话,脸上始终挂着甜蜜的笑容,看石头的眼神也充满了爱意。
房屋虽然简陋,家境虽然贫寒,可是却弥漫着温暖的气息,一老两少不约而同的产生强烈的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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