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冻,路面积雪,再是晚上六七点钟。出租车司机不敢快开。只保持三四十迈左右。
今天石头心情愉悦。在酒桌上也放开了量,可谓是把酒言欢尽兴而归。
不过因为他曾经服过那古董瓶子里的神秘液体,体质异于常人。从饭店出来的时候。还有几分醉意。坐进出租车里昏昏沉沉的迷瞪了几分钟,酒劲儿便过了。
他揉了揉眼睛。朝车外扫了一眼。此刻外面夜色低沉。他们已经出了县城,上了去三山村的公路。道路两边都是影影重重的林带。被地面的积雪映得冷森森的。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下午关顾着喝酒,忘记跟麻杆说找一些兄弟去避暑山庄看家护院。当下就摸出手机给麻杆致电,可是手机响了半天也无人接听。他收了线。自言自语:“要么是醉得不省人事。要么就是不知道和哪个妹子亲热……算了,明天早上再打电话吧。”
出租车司机听石头说话,便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啧啧的说:“兄弟,酒量不错啊!刚才上车那会儿看你醉得不行。这才多大一会儿就醒酒啦”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头却有点犯嘀咕。这家伙不会知道他朋友付了一百块吧万一让我找钱,我是找还是不找呢麻痹的。早知道他这么快醒酒,这活儿老子就不拉了。
石头知道这些司机师傅十个里面有九个都健谈。他此刻没有心思聊天,索性便不回应。只是看着车窗外。?车子一直在匀速前行,约摸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司机师傅忽然一脚油门,车子戛然而止。
石头正想着心事,不禁一愣,皱眉问:“师傅,怎么停车了”
司机师傅向前面努努嘴:“好像是交警查车,车头灯太亮,看不清楚。”
石头哦了一声,临近新年,开始管得严了,这很正常。当下也没有在意,估摸着司机师傅既然干这行,肯定有自己的门路,能应付多去。
没想到这个想法刚刚升起,四个身材高大的壮汉就奔了过来。他们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一根黑乎乎的铁棍,一看就是实心的。
到了跟前,不由分说,对着出租车乒乒乓乓一顿砸。
司机师傅彻底吓懵了,哪里敢下车。带着哭腔喊:“我这是招谁惹谁啦”
“报警。”石头也摸不着头脑,立刻提醒道。
司机师傅回过神来,翻出电话就要报警。
不想哗啦一声,驾驶位的车窗被再开,一个人伸手进来将车门打开。揪着衣领把司机给薅了出去,一把摔在地上。
司机师傅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吓得手脚无力,摊在地上大哭:“大哥们,车给你们了,别杀我。”
薅他下车那人哼了一声,喝道:“不管你的事儿,一边老实呆着。你要是敢报警,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司机师傅呀了一声,有点回过味儿来。车上就他和石头两人,不是冲他,自然就是石头了。当下欲哭无泪,更加后悔不该做这个酒鬼的生意了。也怪自己贪图你一百块钱,结果把好好的车给搭上了,回家可咋跟老婆交代啊
石头这会儿也看出矛头来,暗叫一声不妙。趁机打开另外一侧的车门,等对方把司机师傅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猛的一脚将车门踢开,身子向外窜去。
也幸好司机师傅将车停在路边,石头打开车门的这一侧就是公路边缘,跳下去是个缓坡,后面是两米宽的林带。林带之后,就是大片的庄稼地。秸秆都被收割回去,只留下光秃秃的垄台。逃进庄稼地,对方就奈何不了他。
人算不如天算,石头跳车的时候,左腿碰到了车门。这使他立刻来了一个踉跄,虽然跳到了缓坡上,可却失去了平衡,头朝下栽了下去。
祸不单行,与此同时,一个壮汉发现石头逃走,铁棍脱手而出。砰的一下砸在石头的背心上。
石头控制不住身体,摔到缓坡的下方,脑袋撞在一根大树树干上。顿时头昏眼花,金星四射。
“打断他的手脚……还有门牙。”一个壮汉大声喊道,四道人影奔了下来。
石头虽然头昏眼花背心巨疼,可是从对方的这句话里听出定是黄鹏程派来的。如果现在不逃走,后果不堪设想。
当下来不及多想,扶着大树爬起来,踉踉跄跄的逃走。
他原本计划是逃进田地里,可是慌不择路,居然顺着公路边乱跑。
四名壮汉和他仅有几步之遥,要不是他在树林里乱窜,恐怕早就被抓到了。
跑了几百米,石头的脑袋渐渐清楚过来。暗忖这么下去早晚都被追上,得设法摆脱他们才行。
一念及此,忽然转身朝公路上窜去。
后面四人措手不及,等反应过来,已经被石头拉开距离,惹来他们一阵咒骂。
石头一踏上公路,脚底就仿佛踩了风火轮似的,扬起阵阵积雪,风驰电掣而去。
他以前常年劳作,体力深远悠长。那四名壮汉虽然暴力,但是在这方面却输了一大截。先前在树林里东逃西窜,已经损耗了不少体力,累得气喘吁吁。这会儿更加难以为续,和石头的距离越来越远。
带头的那个见状,立刻叫其中一个人回去开车。只要有车,追上石头轻而易举。
石头没命狂奔,心中盘算,如果对方开车追来,那他就再次钻进路边的树林。有林立的树木掩护,看他们怎么办
正打着如意算盘,身后猛然传来车声。
“怎么来的这么快”石头心中一凛,便要掉头再进树林。
没想到身后有人尖声喊他:“石头,快点上车!”
石头转头看去,只见一辆出租车从身后追来,三山村小村花宋小娟正从车窗里探出头从他大喊。
石头见状大喜,赶紧停下脚步。
出租车在他身边戛然停止,拉开车门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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