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潭棺》第十章 满城通缉(上)

    我二人再次回到茶肆,茶肆余火未尽。

    路人围观者众多,茶肆的老板也回来了,在一边向哭诉着。

    众人离开的时候是因为见到那汉子的恐怖之状,所以吓得四散逃开,如今见到起了大火,怪物也不知去向,自然围了出来看热闹。

    我二人在人群外侧,找个个陌生人,打听了一下那富家子的名字和来历。

    骆驼见两个路人在议论,亦装作路人,上前问道:“兄台,可知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何故如此热闹。”

    那人道:“这里有人发了疯乱咬人,还七窍流血,但是不知道谁杀了他,还杀了他的女儿,烧了整间茶肆。”

    “发疯咬人不至于吧。”骆驼佯装诧异,一无所知。

    那人正色道:“怎么不至于,听说被咬的还是城南秦家的那个败家子,哈哈,不过也好,秦家那个畜生和他娘一样,总是瞧不起我们平民,被咬真是大快人心,只是可怜了这个疯了的汉子和他的女儿,真不知道谁干的,疯了可以请个郎中,怎么可是杀人焚尸!竟然连小女孩都不放过!哎,不会是秦家的人吧简直无法无天!”?一边另一人听到,急忙喝止:“咳咳,不可胡说,小心招来麻烦。”

    那人闻言,急忙致谢道:“对、对、对,多谢兄台提醒。”

    那人像骆驼道了句后会,便离开了。

    城南秦家。

    我二人雇了一辆马车,匆忙赶去城南。

    骆驼向当地人打听了一下,原来那男子名叫秦坤,乃是城南首屈一指的富贾秦寿之子,其母乃是郡守赵谦舍妹之女,恶名昭著,厌憎平民,自诩高贵,是以秦坤受教,养成了厌憎平民的性格。四方乡邻虽然怨憎他母子,却碍于秦寿在城南的地位,无人敢去触霉头。

    秦寿府上。

    我二人上了屋顶,见秦坤正在吵嚷,说是被咬了手麻痒难受,其母担心不已,急忙嘱咐下人请郎中治病,深恐儿子染上了疯病。

    见一个侍儿出门去后,我去找了一身长袍,装扮成了郎中,骆驼作了随侍,背着药匣子。

    骆驼去扣门,一个家丁开门,见了是郎中,也不怀疑,将我二人引进门。

    到了内堂偏房,见了那被咬的秦坤。

    珠帘翡翠,焚香丹鼎,檀木桌,楠木椅,果然是一方巨贾。

    秦坤见了我二人,急忙命丫鬟奉茶。

    “大夫,请您快帮我瞧瞧,我这手痒得很,哎,都是那个贱民,他疯了,咬我啊!您看看这伤口,一定得给我治好啊,钱都不是问题!”秦坤显得十分焦急,眼神里有些惶恐,一把抓开自己的衣物,让我看到了他被咬了的左臂。

    我道:“公子稍安勿躁,待我看视。”

    我拿起他的左手,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伤口。

    他被咬的伤口该是已经感染了蚀骨蚕毒,因为那汉子咬他的时候,吐出来的血或多或少的浸润到了他的血液里。

    他的伤口已经成了暗红色,周围有轻微的浮肿。

    我取了一根银针,轻轻的扎了扎他的伤口下方的手臂,银针已经成了深黑色,剧毒。

    看来又是一个将死之人。

    秦坤看了银针变成了黑色,有些害怕,道:“大夫,这针怎么变成黑色了,是不是有问题你快替我开药啊,痒死了。”

    我道:“公子放心,我行医江湖多年,公子只是被感染一点而已,待我替你把脉后再做定论。”

    骆驼从匣子里拿出了诊脉垫子,替我铺在侧位的茶几上,我让秦坤坐下,伸出手来,我替他把脉。

    于医理我其实并无涉猎,把脉不过乃是虚谈。

    把完脉,我信口胡诌道:“公子不必担心,这疯病的毒并未扩散,只需我替公子行针排毒即可,保证针到病除,绝无再麻痒之状。”

    我心里暗道:针到命除倒是实际,死人又怎么会感到手臂麻痒呢。

    我对着骆驼道:“准备银针,我要替公子施针排毒。”

    骆驼会意,在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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