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最终不是成就了你吗”玉帝轻抿一口茶,再次将张一凡茶杯中的可乐变满。
“感激和怨念可是并存的啊。”张一凡辩解道,神之试炼为他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这是张一凡不能否认的,但如果他不是天缘村的村民,很可能他不再是他,这也是张一凡怨念所在。
神之试炼是已陨落的神灵重生的手段,也是即将身死道消之人的最后一次机会,依据关于自身神话创造出一场试炼,也是一场赌博,赌赢了,破除死局夺舍重生,赌输了,万事皆休。
“既然东皇太一不会选择神之试炼,那东皇钟在为什么还要陛下寻找他”张一凡不想继续神之试炼的话题,抢先问道。
“因为东皇钟的主人已经不是东皇太一了啊。”玉帝理所当然的说道。
“不是东皇太一,那是谁啊。”
“太阳。”
“太阳日”张一凡重复一句,话音刚落,咔嚓一声,一道紫色雷霆凭空出现,劈在张一凡的头顶。瞬间张一凡整个人都冒起黑烟。
“心直口快不代表能够免除惩罚。”玉帝淡淡的说道。
“咳咳”吐出一口黑烟,张一凡无辜的看向玉帝,很想说不是我嘴脏是您心里不干净,但考虑到只是不小心爆个粗口就被雷劈,真要说出来,还不被镇压五百年啊。
口干舌燥之下,张一凡不禁端起可乐喝了一大口,气泡在嘴中炸裂,畅快的感觉让张一凡心中好受一些。只是张一凡没有注意到,刚刚喝完可乐,身上的伤势就在飞快的愈合,焦黑的皮肤也恢复到原本的颜色。
“可是太阳应该没有灵智吧。”感觉喉咙好受许多,张一凡问道,自从后羿射日之后,天空中的太阳已经不再是金乌的化身。
“我说的太阳指的是帝俊的第十个儿子。”
张一凡瞳孔震动,惊愕的望着玉帝,“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太阳已经陨落,更没有属于自己的神话,根本不可能重生。”张一凡说道。
“太阳陨落,那你又是谁”玉帝嘴角微微上扬,蕴含星辰的眸子缓缓睁开,略含笑意的眼神落在张一凡身上。
“我就是我,张一凡。”迎着玉帝的眼神,张一凡凛然无畏,坚定的说道。
“这样否认自己恩人的存在,真的好吗”
“并非否认,而是走出神之试炼的那一刹那,无论是金乌十子,还是后羿,都已经烟消云散。”张一凡沉声说道。
“但显然有人不这么认为。”玉帝笑着说道。
“谁”
“我。”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张一凡胸口中传来。
“你是谁”张一凡吓了一跳,体内法力运转一周,没有发现身体上的异常。
话音刚落,一道金光闪过,耀眼的光芒让张一凡不禁眯起双眼。
一道身影出现在朝圣宫中,黑色长袍边绣着烈焰升腾,衣袖被风带着高高飘起,黑如墨玉般的眸子闪烁着异样的光彩。带着天神般的威仪,整个人发出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低头俯视着张一凡,嘴角噙着不羁的笑容。
“太阳,很久不见。”男子笑着与张一凡打了声招呼,转头看向端坐一旁的玉帝,“玉帝,我说过他会出现的吧。”
“但他已经不是他了。”玉帝回应道。
“只要身具太阳真火,他就永远是他。”那人不以为意,执拗的说道。
“虽然我能够使用太阳真火,但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他。”
张一凡打断道。
“你看,当事人都否认了,我觉得你还是回到钟里面好好睡一觉吧。”玉帝耸了耸肩,笑着说道。
闻言,黑袍男子转头盯着张一凡,仔细打量着,“你,不是太阳”
张一凡点了点头。
“不可能,只有太阳才能够掌控太阳真火,你怎么可能不是他”
男子脸色一变,对着张一凡吼了一句。
“东皇,冷静一下,张一凡是不是金乌你自己感觉不到吗何必迁怒于张一凡。”玉帝眉头微蹙,沉声说道。
“小辈,告诉我,你怎么会身具太阳真火的”男子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目光紧紧的盯着张一凡,质问道。
“东皇太一”张一凡好奇的问道。
“正是本皇。”东皇太一骄傲的昂起头。
张一凡闭上眼沉默片刻,随后缓缓睁开双眼,神态有些复杂的看向东皇太一,“太阳的记忆中,你已经身陨道消了,为什么你会在东皇钟中”
“我确实已经死了,现在你所看到的不过是东皇钟强行护佑的一缕残魂罢了。”提到自己的死,东皇太一面色如常,仿佛说的不是自己一般。
“原来如此。”张一凡点了点头。
“等等,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不要岔开话题。”东皇太一反应过来,“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不是……呸,”张一凡猛然止住,“如你所见,我是一个人类,正宗的人类,跟金乌沾染不上一点关系。”
“人类”东皇太一嘴角露出讽刺的笑容,“你觉得以人类的身躯能够掌控太阳真火吗”
“万事总有例外嘛。”张一凡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很显然,我就是那个例外。”
“极力否认是不是代表你意识到自己的不同。”东皇太一静盯着张一凡的双眼,追问道。
“不是。”张一凡毫不退缩的回视,想也不想的回道。
一时之间,两人僵持在一起。
“一凡,如果你知道太阳的事情,就与他说说吧,毕竟也是马上要消失的人了。”玉帝揉了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
“什么”张一凡一愣。
东皇太一眉头一蹙,不悦的看向玉帝,“说这些做什么”
“只是不想让你走的有遗憾罢了。”玉帝回道。
“曾经的对手说出这样的话,让我有些感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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