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723．冷面杀手

    723．冷面杀手

    透过望远镜，路茉莉可比叶茂林的眼睛看得更清楚、更明白。从那栋两层小楼的一楼的窗户望进去，那个劫持者不仅很狂妄，也显得很暴躁，一只手紧紧的勒住黄大军的脖子，那把西瓜刀就冷冰冰的黄大军的气管一侧，这就难怪虽然长得不如朱世江，可比他几乎高出一个头的黄大军为什么不能找机会制服那个家伙:只要自己一挣扎，哪怕是用力摆摆头，锋利的刀刃就会毫不留情的像杀鸡似的将他的气管割开。

    透过望远镜，路茉莉发现了一个很棘手的问题。那个劫持者明显是已经绝望了，也已经失去了理智，知道了自己的处境是逃不掉的，也知道这栋小楼已经被警察围得水泄不通，可就是妄想以命相搏，这就是属于最危险、最疯狂的对手。心理攻势不起作用，安抚和劝解无济于事，谈条件更是等于对牛弹琴，如果实行强攻，警察和武警易如反掌，可是他却只需要一秒钟就能将那个十分重要的减压阀下落的线索的知送上黄泉路！更重要的是，那个家伙拉着黄大军恰好站在一个墙角的死角处，加上他比黄大军矮上一个头，时不时的晃动中从望远镜里看见的不过就是他的一堆蓬乱的头发，因此采取击毙的方式解救黄大军也显得很不现实。

    透过望远镜，路茉莉在一个窗户一个窗户的观察着那栋小楼其他房间里的动静，在看到二楼的一个敞开窗帘的窗户时，路指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一个赤条条的女人就那么、一动不动、没有任何生气的躺在的地板上。很快的，路茉莉就从那张俊俏的脸蛋、很匀称的身材上认出了这个女人就是黄大军的智障老婆。她不认识路指，可是每一回见面却会和路指打招呼:"我们家大军不在家，你是不是找他有事"

    "为什么要找他"路茉莉就站住了:"我为什么不能找你"

    "找我"那个女人很费力的想着，可是弱智的思维太困难，她就有些皱起了那两道好看的眉头:"你是谁找什么我们家大军说，不准和陌生人说话。"

    路茉莉就会被逗笑的。

    可是现在，那个一口一个"大军"、见人一脸微笑的智障女人就那么毫无生气地躺倒在地板上，路茉莉就看见了她头底下的那滩鲜血，还有流淌在地板上、喷洒在墙壁上的那些的红色的点子，胃酸就一下子从她的胃里顺着喉咙涌了上来。路指就不得着气、闭上眼睛、用手捂住自己的嘴。这就是条件反，这就是她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因为她晕血。

    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就是董胜开也是无意之间才发现这一点的。那天警长休息，就和原来南正街的一帮哥们到郊外垂钓，这是他们那些南正十雄休闲娱乐的固定活动之一，晚上回来的时候，警长兴冲冲的给路茉莉提了两条活蹦乱跳的长江肥鱼扔在了她家厨房的水槽里，很自豪的告诉她:"我先去给我师傅送鱼去，你来把鱼准备好，回来教你怎样做清蒸肥鱼！"

    "你把鱼放在这里怎么办怎么准备"路茉莉看着那两条还在摇头晃尾的肥鱼吓得叫了起来:"我又不会做！"

    "杀鱼难道不会吗"警长有些好奇:"用菜刀破开鱼肚，掏出内脏、刮掉鱼鳞，这不是什么难事吧路姐不是女强人吗"

    "我晕血！"路茉莉红着脸叫了起来:"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我从来都是请人家把鸡鸭鱼肉都整理好了才拿回来的。"

    "原来如此。"董胜开咧着嘴看着路指哈哈大笑:"以后只要有求于你，或者路指不听话，那就好办了，就可以到市场上的肉摊上沾一手血，耀武扬威的回来亮给你看，路姐就会变得服服帖帖的了。"

    话虽这样说，可董胜开不会那样做，永远不会。因为如果没有外人在场，路茉莉在警长面前本来就是服服帖帖的。可是在国庆节的正午，路指一下子明白了黄大军暴跳如雷、咬牙切齿、以命相搏的原因所在。杀妻之仇当然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那可是罄竹难书。京剧《红灯记》里，当铁梅的爸爸和奶奶惨遭杀害以后，她就是这么唱的:"咬住仇，咬住恨，嚼碎仇恨强咽下，仇恨入心要发芽，不低头，不后退，不许泪水腮边挂，流入心田开火花，万丈怒火燃烧起，要把黑地昏天来烧塌……"

    有越来越多的警察不断赶到这里，也有越来越多的警察不断涌进了叶茂林的这个房间，叶茂林就被那些面色严峻、气势汹汹的警察挤到了一边去了。可是他认识那个带头的大个子警察，全峡州的人都叫那个人是警长，叶茂林还知道他就是东山派出所的所长。一米八五的大个子的董胜开一脸铁青、大步流星地走进来。

    警长魁梧而结实的身躯充满了力量和自信，走到哪里就是那些不法分子的克星，杨大爹说他有一种气场，是正义和邪气的结合。警长不乐意，说自己是正义和法律的化身，神仙大爹却淡淡一笑:"别看你在外面耀武扬威的，在这里你还是一个愣小子！以后做出回答以前先想一想，自己究竟是不是这样告诉你，南正街出来的小子个个都是如此！"

    真的想一想，警长就心服口服了。

    虽然警长一向都是不拘小节，就是穿着警服也皱巴巴的，可路茉莉还是第一次看见董盛开头发蓬乱的像卷毛狗，脸上红彤彤的，身上有许多的污渍，警服上还留有一些没干透的水印，就知道在这以前他曾经经历过怎样的艰难险阻、经过了怎样的烈火考验。

    "怎么了怎么这么一副表情"董胜开看了路指一眼，声音有些大:"是不是又没有按时吃午饭是不是又开始胃痛了"

    "哪里的话！"虽然心里甜滋滋的，可是在众目睽睽面前，又是在这样的时候，路茉莉还是表现得很平静:"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过就是有些晕血。那个劫持人质的家伙把黄大军的老婆给杀了。"

    "妈的，真疯了！怪不得油盐不进呢，怪不得黄大军想要和他同归于尽呢！"董盛开接过卢茉莉手里的望远镜观察着:"人家这可是家破人亡。"

    他们说话的时候，又有一对男女进来了。那绝对是让人只要看见就绝对眼前一亮的金童玉女，绝对是叫人心服口服的心生倾慕的才子佳人。舒云翔的那种帅气太明显了，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少女和所有女人追求的对象。用古代的诗句描绘，就是雄姿英发、玉树临风，就是三国周郎、俊秀绝伦，高挑秀雅的身材潇洒自在，明亮的星眸中间，星河灿烂般的璀璨，外表看起来好像潇洒自如、不拘，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那种却让人不敢小看。一头飘逸的头发、一双剑眉下正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和笑意，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汪雯雯自然就更不用说了。用古典的语言描写就是身形轻巧、艳若春霞，乌云叠鬟、杏脸桃腮、浅淡春山、娇柔腰柳、肌如瑞雪、光莹，真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出尘娇艳于万一。用现代的眼光看去，汪雯雯身材修长，两条柳叶弯眉，笔直秀丽的鼻子，轮廓分明的嘴唇，仿佛成熟随时可以采摘的；的脸颊深陷出两个俏美的酒窝，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修长的睫毛高挑，雪白的脖子下警服的上衣里耸立着两座拔的玉女峰，再往下是的和美不胜收的，加上与生俱来的那种不带任何表情的冷艳和清高，更增添了这位警花美人的魅力。

    叶茂林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相映成趣、相得益彰的一对绝佳伴侣，如果将他们两人分开，不过就是出色而已，而两个人在一起就是绝配。他也没有想到这个世上居然还能有这样的俊男靓女，所有的红男绿女在他们面前都会自惭不如，都会惊叹造物者的浑然天成和有意偏心，都会知道与他们见上一面就是很有缘份的。他知道，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的劫持人质的事件，他不会有这样的眼福。就和那首儿歌唱的一样:"虫儿飞花儿睡，一双又一对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东南西北……"

    "雯雯，好好看看。"董盛开把手里的望远镜递给警花美人:"那个家伙可是杀红了眼，有些丧心病狂了。给我想个办法制服他，当然还要确保黄大军的安全！"

    叶茂林就又一次有些目瞪口呆了: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为人低调、为人友善的黄大军怎么会一下子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人物这么多的警察赶来难道就是为了他这个收荒货的那个一无是处、穷困潦倒的朱世江不知是哪根经不对头，居然敢在青天白日下去那个大家都怀有一颗同情心的智障女人，还丧心病狂的把她给杀害了，不可思议的就是那个被霉运缠身的家伙为什么要那样做

    他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