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730．人家愿意嘛

    730．人家愿意嘛

    恕我不学无术，想起了长江三峡就想起了大禹治水，想起了大禹治水就想起了纪连海老师解释的那个"三过家门而不入。"原来是因为大禹有，所以嫌弃糟糠之妻，不得不叫人忍俊不禁。大禹不过就是在黄河上用过开山斧之类的绝密武器这是事实，不过万里长江在长江三峡形成了一道美丽而迷人的峡江风景也是不争的事实。

    以前在修建三峡工程之前的三峡应该是天下一绝，单单只看着夔门山壁上的"三峡天下壮，请君乘船游"的摩崖石刻就令人怦然心动，三峡大坝建成前的"告别三峡游"曾经火爆一时。长江三峡变成一座大水库，那种险峻、拔而狭窄的川江不复存在。后来沉寂了多年以后，耗资过亿、五星级万吨游轮"总统旗舰"号又开始组织三峡豪华游，从峡州到渝州，票价近五百美元，据说船票被那些欧美的游客一抢而空，可见得这条黄金水道对那些老外还是很有魅力的。

    川江冲出夔门以后，如同放开了一道闸门，江水直泻而下，却在西陵峡的江面遇到了崇山峻岭的阻挡，波涛和洪峰不知奋斗了多少世纪，也仅仅只是冲破了南津关不大的一道豁口。后来就有了葛洲坝，水流就变得舒缓多了，后来又有了三峡大坝，江水就变成了溪流，只得驯服地绕着峡州这座峡口明珠划了一道美丽的弧形向东而去，那首《长江之歌》唱的多好，至今仍没有能超越它的力作问世:"你从雪山走来，春潮是你的丰采，你向东海奔去，惊涛是你的气概，你用甘甜的乳汁，哺育各族儿女，你用健美的臂膀，挽起高山大海……"

    虽然阳光明媚，气温也还不错，可毕竟已经是秋天了，秋日的江水已经退到远远的护堤下面去了，露出了长长的沙滩。正是国庆节，又是好天气，城里的不少家庭全体出动，平坦的、松软的沙滩很逗人喜欢，打球的、散步的、游戏的、晒太阳的，甚至还有一大排临江而坐、垂钓休闲的，有些小渔舟在金色的江面上随波荡漾，就像油画里的景象。一艘不大的渡轮从江南开过来，一些年轻人不等船停好就争先恐后地跳下船，繁华闹市有他们不少想去的地方，那是他们向往的生活的一部分。

    "德明哥。"杨秋燕看着那些十七八岁的年轻人蹦蹦跳跳的走上岸来，脸上有了些温柔的微笑:"还记不记得我读高二的时候，要你陪着我坐船到江南去玩"

    "记得。"杨德明在低头吃饭，声音都有些含混不清:"结果坐在回来的船上那艘船摇呀摇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德明哥的瞌睡真大，靠在人家的腿上就睡着了。"香车美人记得很清楚，声音温柔而幸福:"人家又不忍心叫醒你，又喜欢和德明哥那样靠在一起，因为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自己爱着谁呢。人家就搂着德明哥在船上又坐了两个来回，船上的人都好奇地望着我们，我很害羞，也很高兴，因为我就喜欢德明哥躺在人家的腿上。"

    "等一下。"杨德明在分辩说:"我可是看了你全部的日记，所以我能够回忆起来，你在日记里也承认，我原来是靠在你肩膀上的，后来被你按在腿上去的。"

    "人家愿意嘛。"在没有人的时候，在车神面前，杨秋燕就是一个会撒娇的小女人:"人家从小就是德明哥的嘛！"

    国庆节的中午，杨德明和杨秋燕坐在公交公司临江溪江边停车场的石凳上吃着午饭。一人一个盒饭，肩并着肩，太阳在上，江水在下，爱人在身边，还有比这更惬意的午餐吗还有比这更温馨而浪漫的时刻吗杨秋燕是一个感情丰富的女人，杨德明是一个不会谈情说爱的男人，这样的时刻就是他们的好时光。

    香车美人从耀东酒楼的百佳公司的酒会上溜走的时候，谁也没有意见，就连她向那个红光满面的庆丰告辞的时候，老爷子也宽宏大量:"走吧，怪不得没有见到德明呢，一定是上班没空，这时候陪陪他是应该的。"

    没有人敢去问那个经常横眉冷对的老爷子杨秋燕去陪杨德明就是"应该的"老爷子会一巴掌打得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大家都知道，只要那个憨厚而聪明的公交司机不在，这个美貌而能干的女经理肯定是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程耀东就笑话过她:"秋燕姐就不能陪我们吃一顿饭吗"

    "别胡思乱想好不好人家秋燕姐心有所属世人皆知，从小丫头起就只认得德明哥一个男人。"李秀芹就催着程耀东快去给杨秋燕拿盒饭:"人家那才叫忠诚。就是陪着你们在这里吃山珍海味也不如人家和车神粗茶淡饭来的安逸，再说陪着你们德明哥又会让秋燕姐牵肠挂肚的。"

    这是大实话。

    只要有空，只要杨德明出车，杨秋燕就会开着她的那辆现代悦动横过大半座城市到这座公交停车场来陪杨德明吃饭，遇上前些年到处修路，到处堵车，光路上就得一个小时，可人家愿意。刚开始的时候，香车美人是在外面买盒饭，后来就干脆让杨大妈在家里给他们准备两份饭菜，杨大妈不理解:"你上班多辛苦，和德明又隔得远，干嘛还管着他"

    "妈妈，这是您说的话吗我不管谁管难道要您去管吗"杨秋燕从小就是杨大妈的干女儿，更是杨大妈的喜爱之人，这样随随便便的话只有母女才会说，而且说得理直气壮:"反正店里中午休息，反正在那里也没什么事，再说家里的饭菜德明哥吃着不是可口些吗"

    "老婆子。"杨大爹就会大声地说:"叫你做你就做，哪来这么多的废话你不是已经把权交给秋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