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977．这里可以方便

    977．这里可以方便

    王大力被出租车送回首长在京城的那个家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晚了，那栋小楼还有几扇窗户透出灯光，楼下的是首长的一个秘书，也就是后来的被首长身边的那些工作人员称为"班长"的那个人，代表首长到京城来跑一个项目。国务院早就立项，可至今资金一直不能到位，于是就得有人在各部委办之间进行协调和沟通，就得在那些密如蛛网的政府机构中盖章同意，就和泛滥成灾的驻京办的责任一样，可是如果不去奔走疏通关节，如果不去打点，那笔钱还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位，不了了之的事情经常发生。

    王晓磊被那个在都市系列小说第一部里被列为王大为家里那七仙女之首的李嫣然给带到他们家的那个四合院里去了，他们家有几个孩子从澳洲回国，京城没有熟人，都要和王家第三代的老大见见面，属于孩子们的聚会。首长那个时候在东南沿海的一个县级市里当市长，成天忙于公务，楼上只有赵敏一个人在家。

    赵敏也没睡，王大力今天大学毕业，那些年轻人也会有一次狂欢之夜，不过他出去的时候说过今晚回来的。王家男人都是说话算数的男人，她知道这一点，也已经习惯了等待，那种亦母亦嫂的角色她很喜欢，王大力在她面前的恭恭敬敬也使她感到很自豪。从高中到大学，虽然是住校，可是周末或者节假日却常常是两个人一起度过的，连首长也有些妒忌:"到底是凤姐的初恋，得到的待遇比我这个正宗老公还好。"

    "本来就是事实，人家说过先爱上大力后才爱上你的嘛。"赵敏会在上吐气如兰的对首长说:"老实说，很多时候我把你们两兄弟都给弄混淆了。"

    那天晚上王大力回来的时候是自己下的车、自己开的院门、自己走进那个因为窄小而显得有些局促的小院的，可是如果不是班长及时扶住了他，这个依然醉眼朦胧、满嘴酒气的年轻人肯定会自己滚在铺着方砖的地上的。听见响声，赵敏就披了一件外衣下楼来，正好在楼梯口遇上了班长和王大力，见面就吓了一跳:"天哪，楞头是不是掉到酒桶里了"

    "没事，毕业的时候都这个味。"班长也是过来人，也会很理解年轻人:"毕业的时候，女孩子都会尖声尖气的唱李叔同的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男孩子都会一醉方休，大力还算不错的，醉了以后能说出自己家的地方，自己走进门来。我当年毕业的时候在一条水沟边睡到天亮，醒来才知道周围大有人在，大概都是口渴想找地方喝水吧。"

    "把他交给我吧，对付醉鬼我比班长有办法。"赵敏也在笑着，也有了些回忆说:"首长当年和你们都不一样，他们几个人在学生饭厅里喝醉了还不满足，想换个地方嗨歌去，就跑到路上拦车，那一天，毕业的学生都喜欢闹事，的士司机宁肯冒着拒载的投诉也没人敢让学生上车。后来他们勃然大怒，膀子上路组墙，终于被他们给拦停了一辆车，下来的却是我们大学的校长，老头子气得浑身，后果可想而知。如果不是校长大发慈悲，看在他们都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从轻发落的话，麻烦可就大了。"

    那个时候的王家老四心宽体胖，当然比现在这个国庆节的时候长得胖一些，尤其是喝醉了酒，半边身子就都赵敏的肩上，眯缝着眼、嘴里还叼着一支烟，走起路来还东倒西歪的像打醉拳似的没有重心，赵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勉强搬上了楼。可是王大力却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房间，居然过门不入，笔直向首长和赵敏的那间卧室走去。

    "大力，能听见吗"赵敏有些好奇:"你想干什么"

    "方便。"张开嘴，王大力一口的酒味，还有些那种的神情:"在车上就憋坏了，肚子都快要了。"

    "可是你走错了。"赵敏捂着自己的鼻子有些好笑:"厕所在另一边。"

    "没错，我住在这里还能不记得笑话，虽然喝多了一点，可我知道就在这个房里。"王大力跌跌撞撞的推开了那间卧室里的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我的大姐说过的，别跟侄子争厕所，这里可以方便。"

    这样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居然记得清清楚楚，却不知道扶着他的人是谁，赵敏就有了些好笑，看见王大力站在抽水马桶前面摇晃着拉开牛仔裤的铜拉链的时候，她就想走开，可是没等她转身，东倒西歪的王大力就差点摔倒，只好继续扶着他。王大力虽然睁着眼，可根本看不清抽水马桶的具置，不过就是掏出家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