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2036.请给我帮助吧

    2036.请给我帮助吧

    曾经有不少的知名专家都撰文否认巫术的神奇力量,认为巫术是一种假造的自然规律的体系,一种不合格的行为指导,一种伪科学,一种早产的艺术。其实任何人都可以拥有自己的信仰,就像现在的无神论者拿着科学去判定是否迷信,但是他们自己恰恰就是科学的信徒们;就像任何党派一样,他们其实也是有信仰的,不过就是立场、观点和看法不同而已。千万不要把科学以外的东西都说成是迷信,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有科学也无法解释的暗物质为什么到如今一些寺庙的香火变得越来越旺盛连部级高官都会去找巫师

    在施展法术的时候,我当然会布阵,敞开窗户、关掉电灯;当然会记得马法师教给我的那些巫师的咒语:弟子烧了一炷金香,二炷银香,三炷黄宝香啊。请得动是何神请得动是何鬼请了得动,奉了要来啊!你滚岩滚坎的过河!投河跳桥的过河!麻索吊颈的过河!蛇缠虎咬的过河!棍打刀砍的过河!生不到堂的过河!死不到殿的过河!我请了得动,奉了得来啊,我有求先请啊。别无他事,天赐国号,升王坐殿。广东管了羊城,羊城管了越秀,越秀管了海珠北路啊。新堂弟子嫩伢子,郑河马氏门中。后指朱雀山,后指玄武山,左指青龙山,右指白虎山,下指白地,上指青天,天经龙神,地脉龙神,我一口一请啊……

    在施展法术的时候,我也会按照广成子留下来的八卦方位布阵,点上蜡烛、画上符咒,也会记得那些早就背得滚瓜烂熟的道家的咒语:我是天目,与天相逐。睛如雷电,光耀八极。彻见表里,无物不伏。急急如律令。五星镇彩,光照玄冥。千神万圣,护我真灵。巨天猛兽,制伏五兵。五天魔鬼,亡身灭形。所在之处,万神奉迎。急急如律令!

    在施展法术的时候,我会要佛爷找出关芳蔼爸爸曾经穿过的衣服,因为我知道佛爷是一个很念旧的人,一定会留一些自己的好朋友的东西作为一种纪念,于是我就不必像欧洲的那些相术师那样趁着夜黑风高去挖人家的棺材、盗取人家的衣服,仅仅凭着这身衣服和一身功夫就可以请神和通灵;我只需要闭上眼睛就能从时空隧道里又回到峡州西陵峡口的长江之中的那条小船上,我在用力地划着船桨,关芳蔼的爸爸叼着烟在船尾把着舵。

    关爸爸,我是九斤、我是罗汉、我就是您的女婿!我在闭着眼睛喃喃地说:我知道因为这么多年没有破案,您和关妈妈、还有杰良的妈妈都死不瞑目,这是我们的不对。现在终于找到了一点线索,可是我的小媳妇只对我说了一半,我们实在不知道那五个人究竟是谁;所以请您附身于我吧,请给我帮助吧,请给我一个小小的、哪怕一点点提示,就是把那天晚上你的眼睛还没有被弄瞎、你看见的那个瞬间告诉给我吧!

    那是一个无论怎么估计都有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时刻,如果在灵魂和死亡的知识上没有一定程度的造诣,如果不是因为巫术和道术会在生与死之间架起一座神灵的桥梁,是不可能明白和理解这一切的奥秘的。我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会看见任何异常的,可是我能感觉到有晚风在空气中流动,能看见有物体从地上的阴影中慢慢的竖立起来,慢慢地靠近我,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个黑影就和我合二为一了,一点也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可是我却突然处在了一间大大的、陌生的平房里,房间里灯光柔和,虽然已经长大、但也不过就是小女生的关芳蔼在和我商量到外面买木瓜甜汤喝,我根本不同意:你就不怕你五哥找到你的时候,你却变成了一个留级生

    两个正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打毛线的女人都在笑着。关芳蔼的妈妈和我在峡州南正街的时候见过的一模一样,而另一个女人没见过,似乎有些梁惠英的影子,声音柔柔的在说:真的有些好奇,那个五哥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让芳霭这样服服帖帖的!

    有人在敲门,声音不大,我走过去将电视机的音量关小了一点的时候,看见关芳蔼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我也把她没有办法,只有罗汉能治她,可是罗汉在哪里都不知道。我然后去开门。门外一共有五个人,可是只有站在前面的那个人我认识,我在和他开玩笑,却不知道那将是我在世上说的最后一句话:老张,是不是又喝醉了下这么大的雨带着人……

    尖刀插进我肚子的时候我还没什么感觉到疼,不过老张将他的手指插进我眼眶的时候,我一下子就变成了黑暗世界,虽然那个时候我的心脏还在继续有力的跳动着。

    脱掉关芳蔼爸爸的衣服,从那种借魂的状态中清醒过来的我第一次理解天时地利人和的重要意义,这其中必须有关芳蔼的突然说出那个染过黄头发的叔叔,必须有一个了解我整个过去的金蕾,必须有一个学过巫术和道术的我,还有那个得到我心灵感受的关芳蔼爸爸的灵魂,当然,还得感谢那些在天之灵的保佑,才会使得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成为现实,才能实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定会报的愿望。

    打开电灯,我就像疯了似的冲进区杰良的房间里去找到纸和笔,埋下头就用素描的方式去记下我头脑里关于那五个人当年的画像,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感谢刘文博,那个著名画家硬逼着我画了那么多如今想起来依然会头皮发麻、惨不忍睹的素描,说是一种基本功的训练,可是经过了那样高强度、大密度的训练以后,我的素描水平突飞猛进,即便是过了这么多年,只要提起笔,我依然能把我记忆中的那五个人的音容相貌近乎逼真的画出来。

    第一张画像刚刚完成,小丫就叫了起来:我认识这个人,他是个警察!

    马伟宗。佛爷的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现在是交警中队长!

    我画的第一幅画就是那个没等关芳蔼的爸爸把那句话说完就开始行刺的那个人,而我画的第二个人就是站在他身后的那个戴鸭舌帽的人,这个人画得很清晰,但紧张看着我作画的都没有人认识;第三个也是同样,虽然戴了一副墨镜,可是浮肿的脸型和偷偷momo的神情还是很逼真的,同样没有人认识。我认为这很正常,如果都是熟人,这么大的一个案件,居然十几年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反倒显得有些说不过去了。

    我的第四幅画像仅仅完成了一半,梁惠英就叫了起来:这个人我见过,有过印象,他肯定到过区记美食!

    不用查,我也认识!区杰良的声音很沉重:郑俊杰,这个家伙是马伟宗的小舅子,当年那个黑车事件就是他引起来的!

    第五个人的画像被我画出来的时候,所有的人几乎都惊呆了,他们都和我透过关芳蔼的爸爸的眼睛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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