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月紧紧抿着唇,温热的手掌即便捂着,也抵不去火辣辣的疼。
见她一副恼怒又不得不隐忍的模样,邵衍挑眉,“丑丫头,昔日你咬孤一口,孤不过是依本讨还,还未加倍,你若有不满,不妨直说。”
凭他的身份,即便他的性格再毒辣,再怎么想算账,也不能说他的不是!
他要看的,就是她的怒而不能发。
沈碧月扯出一抹浅笑,“殿下欢喜就好,珠兰不敢有怨!”
他点头认同道:“谅你也不敢,不过你既然说了要给孤献好戏,便要明白,这场戏若是乏味了,看得孤不快活,那你的这条性命,孤拿与不拿,就要再细细斟酌了。”
“珠兰不会辜负殿下期望,还请殿下放心!”
“你办事,孤自是放心的。”
“殿下若无事,珠兰就先告退了!”沈碧月的面色有些僵硬,配上漆黑的脸蛋,有些滑稽。
邵衍歪着头盯着看了半晌,突然勾起唇角,微抬下巴,示意她可以走了,沈碧月行了礼,转身就离开了。
待她离开后,邵衍收回眼神,面上的神色忽然沉寂下来,垂眸看向方才抓过她胸的那只手,眸中若有所思。
天风忽然现身,递上了雪白的锦帕,见邵衍并未接过帕子,便唤了一声,“主子。”
邵衍倏然收紧手心,心中涌上一股莫名的情绪,很陌生,也很新奇,瞟了一眼锦帕,“收了罢。”
天风迟疑了一下,“可是主子,你唇上有血。”
邵衍伸手一摸,指尖一抹浅浅的红色,神色顿时一怔,下一刻便微捻手指,将指尖的血色碾磨干净,伸手去取案上的杯盏,茶水已凉透,他却似恍然不知。
天风见邵衍这般失常,也不再出言提醒,默默将锦帕收起,神色间却是掩不住的惊讶之色,自家主子从小便分外厌恶他人的触碰,已经严重到几近丧心病狂的地步!
可是今日却被这个丫头三番两次地破了例。
被她咬了手不说,夺茶杯的接触,贴面说话,甚至于亲口咬耳朵,手上染了她的血只是轻轻捻净,连用锦帕擦拭都不用,也不会发怒,只顾着发呆!
不正常啊!
若按往日的规矩,非得将她的手脚剁下,割舌拔牙,再挫骨扬灰一番才是,如今却只是放她回去……演戏
天风越想越不对劲,时不时瞟了邵衍一眼,主子莫不是吃错药了
“天风!”微扬的声音里含了警告,邵衍面带不悦,如此明显的眼神,莫要以为他没发现。
“再看你就挖了自己眼珠,自觉拿回府里喂雪球。”
雪球是邵衍养的一只猫,猫如其主,性情似虎,极其凶悍,天风想起那只猫,不由得颤了颤身子,立马闭嘴。
沈碧月捂着耳朵快步走出七层,突然脚步微顿,目光投向倚在七层外间的那抹粉色身影。
“姑娘……”夕雾面带愧色地迎上来,见她面色不善,眉眼间还带着浅浅的怒意,捂着右耳的指缝间隐隐渗出血色,不由得惊呼,“姑娘你的耳朵……”
沈碧月不理她,直接下了楼梯,夕雾与她相处这么些日子,从未被她这般冷眼相待,当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咬了咬唇,还是跟了上去。
“姑娘,夕雾并非有意搬出殿下的,方才那般情景,若是真被抓去了县衙里,定是再也出不来的。”
此话有些似曾相识,沈碧月放缓了步子,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却也没说话。
“朝仙阁的丫头如何能与官府对抗,也是我一时心急,忘了豫王殿下的手段,还好殿下真的肯为姑娘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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