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花诗会结束后,是江燎亲自来接的江冬。
江冬和孟姝道别之后,一反常态地不愿骑马上街,江燎见她情绪有些低落,也不想说话了,便打发人就近去租一辆马车过来。
两人就站在清岚别苑不远处等候着,看到斜前方有两个人被人强行拽上了一辆马车,一男一女,拽他们的人动作很是粗暴,也不怕其他人经过投去好奇的目光。
看着那两人即便被这么生硬拽着也不敢怎么挣扎,说话也是咬着牙,十分小声,姿态很是隐忍,江冬瞧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就想过去,被江燎一把抓住。
“别多管闲事,想玩英雄救美那套把戏也得看人。”
“我认识他们。”
“朋友”
“不是。”
“既然不是朋友,就没必要管人家的闲事,你是不是太久没惹事了,觉得没事做闲得慌。”
江冬瞪了他一眼,“大哥你怎么说话的。”
“你最好还是跟我回去,要是耽搁太久,等阿娘问起来了,我可不负责帮你圆谎。”江燎轻描淡写道。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就要他帮着圆谎了,江冬屈起手肘,狠狠往江燎腰间一撞,被他闪开了。
江燎挑起眉头,一脸不认同,“你这丫头,非要撞得自己大哥不能人道了不成”
“要是让阿娘听到你跟我说这种话,非骂死你不可。”手指在脸颊上划了几下,江冬哼哼一声,“你不害臊,我都替你害臊。”
“行了,回吧,天色都晚了。”
江冬还是没放弃那边,那两个人已经被人拽进了马车。
“我只认得其中一个,是沈家大房的庶女沈碧燕,听说她和沈家的另一个公子沈庭则都被送去寺庙里养病了,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诗会上。”江冬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可疑。
江燎听她这么说,也看了过去,想看看那人到底是不是沈庭则,他有时候也会去棠棣书院,应该能认得沈庭则的,只可惜马车已经驶远了,再看不到那两个人。
“这里是永安,还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沈家的人,那些人估计就是沈家派来的。”
马车很快就租来了,听见车轱辘滚过地面的声音,江燎拉住江冬,“行了,那是人家沈家的家事,轮不上你管。”
一直到上了马车,江冬的话都不多,江燎看不惯她这样,伸脚踢了她一下。
“今天诗会好玩吗”
“有什么好玩的,每年不都是这样吗要不是阿娘押着我,我情愿跟着阿姝去爬树抓鸟也不想来。”江冬颇为嫌弃地撇了嘴角。
江燎嘴角抽了抽,“这么大的姑娘家了,还惦记着爬树抓鸟,看以后谁敢娶你。”
“说真的,这永安城内的男人还真没几个能看得上眼的,除了……”江冬说着,忽然又停住了。
“除了谁”
“不告诉你。”江冬将身子一侧,脑袋靠在车壁上,跟着马车一晃一晃。
“以往诗会都要办到很晚,这次怎么这么快就散了”江燎打定了主意要从她嘴里撬点东西出来。
江冬沉默了一会儿,“没什么好玩的,不散了还留在那里做什么。”
“冬儿,你今天怎么话这么少是不是在诗会上被人欺负了”
“瞎说。”
“以你的性子,就是真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吭声,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才没有!”江冬立马坐直了身子,一双眼睛直直瞪着江燎,“你再胡说,以后就别跟我说话了。”
这丫头着实太反常,好在性子直,很容易就能套出话,江燎身子放松地往后一靠,“诗会上果然是发生了什么事,你连大哥也不肯说”
江冬别开脸,“没什么好说的。”
“那你就别说,就这么一直憋着,反正你也藏不住心事,等到家了再让阿娘看出不对来,肯定要好好盘问你一番,到时候也别怨我不帮你。”
“我就是在诗会上玩累了。”
“你觉得阿娘会信你,还是信我”
江燎从小就是以欺负她为乐,处处跟她对着干,江冬本来想好好安静一下,这下气氛全都被他给破坏了,满心只要气恼,哪里还郁闷得起来。
“大哥,你觉得豫王这个人怎么样”
“怎么好端端的提起豫王来了”
“你回答我就是了。”
江燎想了一下,“生了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奸诈狡猾,心太黑,活该身体不好。”
江冬:“……。”
她压根就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一时都有些无语,“你这么说,不怕豫王派人来拿你去问罪。”
“这些话天知地知,你知我知,除非你出卖自己大哥。”
“他狡诈狡猾,也心狠手辣吗”
这话问得有些奇怪,江燎忍不住盯着她脸上看,“你看上他了”
江冬没回答,表现反常得让江燎不禁觉得意外。
“你最好别对他上心,豫王府不是那么好近的地方,就凭你的性子,还有长相,人豫王还看不上。”
“是不是非得长得像沈碧月那样的,才能入得了他的眼”江冬垂下眸子,盯着自己那双掩在昏暗中的模糊不清的手。
“可是就连沈碧月那样的,他都看不上,也许他喜欢的就是那些风尘女子,比如朝仙阁的玲珑仙子。”
江燎越听越奇怪,江冬要是喜欢上豫王,还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少女怀春,见到那么好看的男人难免会心动,以后再另找一个转移她的注意力便是。
只是牵扯上了沈碧月的,便让他忍不住好奇心了。
“沈家姑娘也看上豫王了所以和你抢男你就跟人姑娘打架了”江燎就自顾自地猜着。
江冬伸脚踢了他一下,被他躲开了,“胡说八道些什么,沈姑娘对豫王才没意思,不过她的脸被豫王伤了。”
“伤了什么意思”江燎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个事情,神情渐渐变得凝重起来,“豫王去诗会了”
“不只去了,还大闹了一场,特别是和衡岭长公主……”江冬刻意隐瞒了后面的事情,那是皇帝三申五令不能外传的,她实在是太过郁闷,才和江燎透露了一部分,但最重要的那些事情,一个字都不敢说。
江燎也不怀疑,思绪一直在豫王和衡岭长公主之间徘徊,两人的关系很差,还隔着驸马爷的一条命,几乎到了永安城人尽皆知的地步,自从驸马过世,两人都刻意回避之着对方,从不会主动去招惹。
“后来呢”
“不知道,我嫌待在那边太压抑了,借故去了茅房。”
“那么重要的场合,你竟然溜走了。”江燎敲了敲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尽管江冬撒了谎,可江燎这话还是难免让她有些无话可说,他自己嫌烦不愿意去参加诗会,这个时候倒来嫌弃她偷偷溜走。
既然江冬不知道,江燎也没有在那件事情上纠结太久,很快就说回了先前的话题,“本来以为你是不开窍的,没想到一开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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