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乞丐,只要收了好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今天能被小主子收买了去害人,明日也能被其他人收买了供出小主子,不应该留着。
虽说沈碧月一手策划了今晚的这场闹剧,还将沈州的人引到了这里,可唯一不足的就是,放那几个乞丐一条活路,只要他们还活着,
孟六正愁沈碧月太心软,还要送他们出城,现在听到她这么吩咐,心里一喜,立马就去办了。
墨笙不知道孟六的想法,发现他眼里闪过一丝喜悦的时候,觉得纳闷,还琢磨着他怎么听到杀人就一副这么乐呵的模样。
“早点回去吧,不然烧饼都要凉了。”沈碧月摸了摸肚子,有点饿了,刚买好的烧饼还没来得及吃,就悄悄跟过来了。
“姑娘怎么还记挂着烧饼,朱公子都快成姑娘的妹夫了。”墨笙嘟囔着。
沈碧月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不是已经成了吗”
墨笙:“……”说得也是,他们发生了关系,朱昭自然是要娶沈碧双的。
也好,那样的男人本来也不值得姑娘牵挂,配给沈碧双倒是正好,看刚刚那样子,她即便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好过。
风月楼里依旧热闹,灯火通明,杯觥交杂,丝毫不理会外头发生了什么,只注意眼前的酒与人。
沈庭轩作为这次宴会的主角,自然得和所有的宾客寒暄一番,最后才能离开,沈岐一开始还担忧他的性子偏寡淡,不爱与人交流,在宴会上会给人造成尴尬的气氛,前一晚还特地找他过去谈话。
可现在看他和人说话,神情自然,丝毫不怯场,虽然话还是不多,可看和他说话的人,面上没有半点不满,反而很是赞赏。
为了避嫌,年轻姑娘们就坐在偏向于角落的地方,比较安静,也不会有人特意去打扰,沈碧欢拿着一杯茶走到沈庭均身边,轻声道:“哥哥,来,妹妹敬你一杯。”
沈庭均看了眼她的杯子,里面是茶,便倒了杯酒,与她轻轻一碰,一口饮下,喉结上下耸动得厉害,一看就是喝得太急了。
“哥哥,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她轻声提醒着,“不要一直坐着这里,多去找人说说话,对哥哥总归是有帮助的。”
沈庭均放下酒杯,紧紧握住杯身,力道大到几乎要将其捏碎,他的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沈庭轩,然后低下头。
“我今天有点累了。”
沈碧双淡淡道:“只有失败者才会自怨自艾,哥哥要承认自己失败了吗”
她说完就回自己的位置上去了,沈庭均指尖用力到苍白,他也知道自己表现得太过异常了,在席上的时候,其他人都当他是少言寡语,只有甘苓频频看向他,眼里写着担心。
抬眸一看,沈庭轩正在和户部的孙尚书说话,再次倒了杯酒,站起身朝着他们走过去。
沈岐发现沈庭均的举动,轻哼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才算是好了许多。
与其坐在那里发呆,还不如花些时间和人打打交道。
“魏国公,你可真是生了个好孙儿。”江家的老爷子江显举了一杯酒过来,要敬沈岐。
“哪里,庭轩只是考了个状元,江家的小公子在他这个年纪,早已名震大宁,是陛下亲封的宣威小将军,如何能比得起呢。”沈岐倒了杯茶,与他碰杯。
“我这几日身子不好,不能饮酒,便以茶代酒,敬将军一杯。”
江老爷子摆摆手,“什么将军,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我就是个待在府上休养的老头子,可惜江燎那个臭小子天天就晓得气我,我这把老骨头早晚有一天要被他给气出病来。”
碰了杯子,一饮而尽,江老爷子轻轻倒扣酒杯,已经空了。
沈岐笑着称赞,“将军还是这么好的酒量,爽快。”
“已经不如从前了。”江老爷子将杯子往桌上一放,“不过这几日病的人还挺多的,襄国公这次也病了不来,奉国公也是,那个老顽固的身子一向硬朗,怎么都不像是个会生病的人。”
秦家的邺国公一直都闭府不出,不来也正常,奉国公从孟茹逝世,沈碧月出事之后就开始与沈家闹不和,说是生病不能前来,明眼人一看就是不愿来的,至于张家,也病了。
三家正好都赶到一块儿去了,怎么看都觉得凑巧,那几个老辈分的人来不了,只派些小辈过来祝贺,也算给沈家撑撑场面,只是看在外人眼里,面上终归不好看。
沈岐强撑着笑意说:“人一旦上了岁数,身体也不比从前壮实了,小伤小病之类的在所难免。”
江老爷子摸了把胡子,说道:“好在你们沈家的孩子还算争气,谈成了一桩婚事,兴许沈家很快就能添上一个曾孙了。”
沈岐面色一僵,有些尴尬地笑,这种话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江老爷子却自顾自地说下去,“我家里那个臭小子,整日就知道跟人姑娘胡言乱语,正经话没说两句就可劲儿抛媚眼,也不把姑娘往家里带,我看江家迟早有一天要被他弄绝后的!”
哪里有人这么说自己孙子的,沈岐觉得越发尴尬了,“哪里有这么严重,江公子只是没遇上喜欢的姑娘,这种事情急不得。”
“都快二十了,哪里不急,难不成他真要像豫王那样清心寡欲的,连个同房丫头都不要吗”江老爷子气得哼了一声,连带着豫王一起都给说进去了,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只当做没听到。
在场这些人,能在陛下面前说上话,又是有权有势的老一辈人,也就只有江显和沈岐了,他们经历过风雨,受过先帝宠信,辈分也比当今陛下来得大,是老功臣了,敢谈豫王,其他人可没这么大的胆子。
中途有人悄悄进来,在沈州耳边说了几句,他面色微变,却坐得直直的,将人打发下去。
陈氏就坐在他身边,轻声问了他几句,随即变了脸色,没吃上一会儿就寻了个理由先行离开了,连一同前来的庶女沈碧珠都没来得及带上。
甘苓轻轻转着手里的酒杯,若有所思地看着陈氏匆匆离开的身影,也只有沈碧双出事了,他们才会如此着急,二房终归是庶出血脉,即便生了个如宝似珠的女儿放在掌心上疼着,宠着,也永远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货色。
月色照进屋内,立马被夜明珠的光亮给吞噬得一丝不剩,趁着菱花去烧沐浴用的水,她慢条斯理地吃着烧饼,已经有些凉了,墨笙本来想帮她拿去热,她嫌麻烦,也浪费时间,便凑合着吃了。
眉头突然蹙起,她伸手在肚子上方轻轻按了一下,还是有些疼痛,从七里村刚回来的时候,肋骨及胸口附近青紫了一片,泡热水的时候也是疼痛万分。
她知道是被孟三打出了内伤所致,便一直在调理自己的内息,淤青渐渐褪去后,剧烈的疼痛消失了,加上事情多,便也忘了这个,直到疼痛偶尔复发。
“姑娘,水烧好了。”菱花走了进来,见沈碧月的神色不对劲,还以为是烧饼太凉,吃得难受了,便劝她不要在吃了。
沈碧月摇摇头,咬完最后一口,咀嚼着吞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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