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衍猛地停住了脚,抬起眼睛,望着前面那抹纤细的身影,眼眸深处隐藏的情绪越发幽深,浓重。
屋里传来女人绝望到压抑的哭喊声,混合着孩童的哭声,让人听了心里烦躁不安。
沈碧月进去的时候,女人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就像一条困在渔网里的鱼,疯狂挣扎,却始终挣脱不开,她的脑袋好几次磕到了桌椅坚硬的脚,恐惧压过疼痛,老妇人抱着孩子缩在一边,不敢上前,只是低着头不停流泪。
男人将裤子往下褪的时候,察觉有人进来,扭头一看,是个身段气质都极为上乘的女人,他顿时觉得身下这个宛如鸡肋,索然无味。
“玩得开心吗”沈碧月微弯的眉眼,软濡的嗓音,都让人不自觉感到惊艳。
她一步步走进去,走到男人身边的时候,他已经将裤子提起来了,脚上用力,将身下的女人狠狠踢到一边去。
“你是什么人”男人粗声粗气地说,他注意到门外的女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眼前这个姑娘虽然个子高挑,但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没法一下子撂翻她,再怎么样动手都会有点动静。
“勇哥说,让我来替人。”沈碧月将面纱解下一边,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呼吸一滞。
难不成她还真是何勇派来的人他在这个小县城已经待了一小段时间,还从没见过这样绝色的人物。
“你要替谁”男人的手往地上的女人一指,“替她”
又往门外一指,“还是替她”
“我要替……”她的话语温吞,眼神勾人,手指轻轻往前一伸,碰到了他的腰带。
男人的呼吸一紧,什么念头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神全部凝聚在她的那一双葱白指尖。
门外突然卷进来一阵大风,猛地擦过她的耳际,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狠狠砸在男人头上,巨大的力道将他往后撞飞了,砰的一声砸在墙面上,簌簌落下一地的白灰。
宛如惊雷一般的撞击声惹得老妇人瑟缩了一下身子,孩子本来缓和的哭声再次放大,沈碧月站在原地,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也跟着这一道声响紧缩了一下。
面纱飘落在地面,她的长发向前扬起,又缓缓落回胸前,有人走到她身后,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五指有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不要碰他。”
“你要是想杀他,我可以帮你。”
墙下,女人的脑袋以一种分外诡异的弧度歪向一边,被她压着的男人趴在地上,露出半张脸,鼻孔里不住地流出鲜血,一直流到了地上。
沈碧月轻轻动了一下肩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没回答,只是把手指攥得更紧了,另一手从后面伸出来,一下子环抱住她的腰,几乎将她整个人环抱,全身的力量都从背上压下来,差点没把她压倒。
老妇人和另外一个女人愣愣地看着,在她们眼里,这两人活脱脱就是一对情人在打情骂俏。
沈碧月僵着身体,勉强站稳,“我知道了,你先松开。”
环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往上,按在了她的心口,他低声说:“你说谎的时候,心跳很快。”
沈碧月立马就恼了,冷下声音,“手松开,不然以后别跟着我。”
邵衍撤回了一只手,往旁边挪了两步,抓着她手腕的手指还紧紧攥着。
沈碧月只能自己动手,将他的手指用力掰开,腕上已经红了一圈,转身后就看到他抿着唇,面无表情地像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她跟前。
他不高兴了。
这个二十岁的男人,身体里住着一个九岁的男孩,所以很多事情不能用成人的立场去想事情,她应该尽量往孩子的心思去考虑。
沈碧月抬起手臂,虚抱了他一下,手掌按在他的背心轻轻拍两下。
“我不是不让你动手,而是没必要,这是我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
邵衍的表情刚刚因为她的动作缓和了一些,又被这句话给泼了一脸的冷水,僵硬得像一块石头。
“你怕我破坏你的计划”
“这是我的事情,不只是你,其他人也一样,不需要别人来插手。”
邵衍将脸扭开,语气不善道:“刚刚我要是没进来,你已经被人占便宜了。”
听到他这么说,沈碧月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这么别扭的举动代表了什么,只是她并不打算和他解释,刚刚她其实是想直接把银针伸进那人的裤腰带里,废了他的那家伙。
现在在她眼前的只是个孩子,没必要解释太多,不过刚才邵衍替她动了手也好,省得玷污了她的针。
沈碧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颊,轻声说:“若是连那个男人都能占我的便宜,那我早就活不到这个时候了。”
邵衍没听懂她的话。
她看向同样缩在另一边的女人,她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了碎片,裸露出来的身体青一道紫一道的,全都是擦伤与抓痕,额头上还有横一道竖一道的淤青,看起来特别触目惊心。
仅仅是这么短短的时间,她就已经伤到了这个程度,可见方才那个男人的下手之狠。
沈碧月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扔在她身上。
“谢谢你。”女人将外衣往身上一拢,刚开口,泪珠子立刻掉了下来。
老妇人回过神,也不管怀里的孩子还在哭闹,将他往地上一放,就朝沈碧月下跪磕头。
“谢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女人微微抽泣着说:“恩人,虽然我很感激你们,但你们这样会惹上大麻烦的,还是赶紧走吧。”
沈碧月问:“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够这么对你们”
“我男人犯了病,被他们带走了,说能够帮我们寻找治疗的方法,只是治疗需要银子,每过四天都要给他们送银钱,如果没钱也能用值钱的药草抵,我们家只有四口人,公公去得早,家里只能靠男人养家糊口,他病了之后,我就出去找活儿做,一开始还勉强能撑得下去,自从那些人和官府闹开以后,哪里还能找到什么活儿做,家里连吃饭的米都快没有了,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他犯的是什么病为何非要找他们,不去找郎中”
“姑娘应该是外地来的吧,县里出了一种怪病,没人知道这种怪病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染上的,各家医馆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染上这种怪病的人会变得神志不清,记不清人,有时候还会变得记忆错乱,一个五六十岁的老翁,以为自己是二十来岁的青年,十来岁的小姑娘,变回了三四岁的孩童模样,走路的时候还会摔地上,这还不是最严重的,这些人偶尔会变得很恐怖,看见人动手就打,还会找菜刀,抬石头,曾经有人就被发病的人用石磨给砸死了。”
这种情况一点都不像是生了病,更像是被人下了蛊,就像是沈碧慈当初那样。
“说要帮你丈夫医治的是什么人”
“他们都是县城里的普通百姓,不过他们两个不是这里的人。”女人说的那两个人是指被撞到墙上一死一伤的男女。
“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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