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信都县格外热闹,走没几步就能遇上疯癫吵闹的病人,何勇虽然对她的话半信半疑,却也不愿让人看到他们在一块走路,因此都是挑着没人的地方走。
在路上的时候,何勇问了句和沈碧月离开的那个男人的去向,沈碧月的回答很简单,打扰他们办事,已经被抓起来,送到主子那边去了,估计很快就会被人送去何先生那边。
何勇听完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一直到药园子都没再开过口。
沈碧月倒是没怎么理会他,这一路过去,邵衍像个怕迷路的孩子一样,紧紧抓着她的手,尽管他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很冷漠,让人一点都看不出他内心的不安。
北面的药园子若非要说是个园子,倒也有点牵强,这里本来就是一块野生的地方,靠近信都县,后来被人有意挖掘翻新,用来种植各种药草,再后来,都种了阿芙蓉。
斑斑绿叶簇拥着红白色的花海,殷红,丰艳,微风拂过便是如海浪连绵起伏,分明是这么硕大而艳丽的花,却只有淡淡香气漂浮在空气中。
沈碧月感觉到抓住自己的手逐渐收紧,眼神往他脸上瞟一眼,发现他紧紧抿着嘴唇,脸色苍白得很。
何勇他们走在后面,她靠近他身侧,声音放得很轻,“你怎么了”
“有点难受。”
她反抓他的手,按住脉搏处,发现他的脉象变得十分紊乱,看了眼不远处的艳红花海,心里闪过一丝了然。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头晕吗”
邵衍闭了闭眼,“有点。”
她低声说:“再撑会儿。”
“好。”
何勇本来看他们走在一起,就没打消心里的疑惑,又见他们交头接耳地说话,还牵起了手,自己什么都听不见,正朝男人使眼色,想让他凑过去偷听的时候,前面两人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你们……”何勇的声音,在看到他们伸手搂抱的时候,忽然戛然而止。
沈碧月回头看他一眼,唇角微勾,眼里盈盈水光,透着急不可耐,“你要是等不及,就先进去,我和他去办个事儿,很快就回来。”
借着衣物的遮挡,两人的手在里头动作了起来,惹得衣摆剧烈抖动,男人一直没转过身,只能看到他身体微微往下弯,整个靠在了沈碧月的身上,整张脸直接埋进她颈窝,同样的急不可耐。
这种紧要关头,还想着做那档子事,何勇气得面色发黑,“你们给我住手。”
沈碧月抱住男人,任他在身上蹭着,她朝何勇微微一笑,“你或许不知道,我们这边的女人,向来是管着男人的,我们说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男人的后背,似有若无,带着几分勾引,而后微微撩起男人的衣摆,从底下伸了进去,也不知道摸到了哪儿,男人的身体陡然绷紧,艰难地喘着粗气。
何勇看着眼前的画面,一张脸早就黑成了锅底灰,“青天白日的,不要脸!”
她笑意清浅,“你这么说,可要冒犯我们的主子了,这些男人归我们,但我们,都是归主子管的,女人嘛,吹吹枕边风,还愁什么事情做不到呢。你说是不是,勇哥”
何勇猛地转过脸,“你们要去哪里办事,速度快点!”
沈碧月沉吟了会儿,手上却还在动作着,男人的喘息声也越来越重,炽热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手紧紧掐住她的腰,猴急得不行,何勇看不下去了,冷笑道:“里面的草杆子高,你们滚个十来圈都没问题。”
她挑起眉,觉得这是个好主意,转过头,抱着男人艰难地往药园子的方向走,走路歪七扭八的,好像喝醉酒了一样。
何勇捏着拳头,真是恨不得往那对狗男女的身上砸,最好砸十七八个窟窿,弄死他们才好,可惜没摸清他们底细,不敢轻举妄动,转头看到身边的男人盯着前面的两人,掩饰不住眼里的渴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往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看什么看!人家有女人,你有吗!废物!”
男人摸摸屁股,疼得要命,这下一眼都不敢往前面瞟了。
邵衍只觉得脑袋胀痛,疼得直抽搐,但他素来是个能忍的,死死抱着沈碧月,感觉就像抱了个软软的,热热的枕头,这个枕头的味道也好闻,淡淡清香入鼻,抚平了内心的躁动不安。
后背上还有个柔软的东西动来动去,所经之处是阵阵刺痛,但刺痛来得越密集,脑袋的疼痛就仿佛减轻了不少,整个身体都轻了,他蹭了蹭枕头,听到有个声音朦朦胧胧地在他耳边说话。
“你在这里坐好,不要乱动,我帮你脱衣服,但不是轻薄你,你最好记住,我在救你的命,是你的恩人,付出这么大牺牲,等你清醒之后最好也记清楚了,不然别人弄不死你,我先把你阉了做太监。”
睁开眼,视线又模糊了一阵,随即变得清晰开阔起来,他躺在泥地上,周围都是高高竖起的草杆子,艳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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