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岐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十年前,这个时间敏感到很容易就让人想起数年前那一件没人愿意去触及的伤痛。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他有种预感,这个秘密若是被公开,定然会在沈家掀起惊涛骇浪。
“十年前到底什么事情,你说清楚。”
“国公爷,十年前,先夫人并非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毒害身亡的。”
沈岐骇然,他猛地往后退两步,“你说什么!”
“老奴不敢撒谎,因为当年先夫人的毒,就是老奴下的手。”胡婆子闭上眼,脸上布满决绝之意,像是彻底下了决心,要将尘封在过往的秘事全部抖落出来。
沈家没几位夭折的夫人,唯一能被称为先夫人的,只有生下沈碧月之后没多久就病逝的孟茹。
胡婆子发现沈岐的面色变得难看,忍住心里的恐惧与惊慌,将当年的事情娓娓道来。
“老奴自小就在沈家做事,因为对花草一事十分擅长,就被拨去了花匠身边打打下手,一次在东院干活的时候被先夫人看见了,先夫人喜好摆弄花草,见老奴的手法可以,当天就将老奴调去了她的院里打理满院的花花草草,没过多久就调进内屋作内侍,内侍说着好听,其实老奴没怎么近过先夫人的身,只是帮忙更换屋里的花草,或是摘采新鲜的花插上,借着先夫人对老奴的信任,老奴便在屋内摆放的那些花草里动了手脚,悄悄放了气味淡雅的香草,闻久了对身体不利,特别是身体底子本就不好的人,屋内伺候的丫鬟没几个懂得这些,事情做得隐秘,无人察觉,正巧那时候大姑娘刚刚降生,先夫人那阵子遭了大爷的冷落,药膳跟不上,身子也慢慢差起来,自然抵御不住花香里的毒性。”胡婆子说到此处,声音里都仿佛带着颤抖。
“所有人都以为当年先夫人是产下大姑娘后身子变得虚弱,而后不幸感染了急症过世,其实都是老奴做的手脚,老奴只有将此事三缄其口,方能保住性命,可哪里知道这几日老奴又梦见了先夫人,她来找老奴索命来了,自从那件事以后,老奴几乎很少梦见过先夫人,这几天她每天都会出现在老奴的梦里,夜半惊醒时似乎也能看见她,老奴心里实在害怕!”
胡婆子这几日被关在柴房,夜里总爱做噩梦,一醒来仿佛能听到孟茹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明明落了门锁,门窗紧闭,可暗处却总有一道人影徘徊,黑漆漆的看不真切,但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那人影身上发出的。
夜里不敢睡觉,白天也不敢,虽然看不见鬼魂,可总有莫名的异动时时刻刻惊扰着她,哭喊着拍门板的时候也没人理会,沈植分明让人在外头看着她,还会定时给她送饭菜,可她拍门的时候愣是没人应答,就好像她连同这个柴房一道都被人遗忘了一般。
这些日子她想了很多,甘颜的事,孟茹的事,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她的心头,尽管数年前的那桩秘密还掩埋在她心头,只要她不松口,直到埋入黄土都没人会直到,但她实在受不住了,日日日夜夜的折磨,来自冤魂的剧烈惊吓,都让她身心饱受折磨,再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疯不可。
沈岐见她身子不停颤抖着,眼里的惊惧分外明显,看上去不像是在说假话。
孟茹的死一直都府里的忌讳,当年孟家与沈家因为她的死起了不少冲突,到现在关系依旧僵持着,现在有人说孟茹是被害死的,追根究底都是沈家的人害死在了沈家,这件事一旦传出去,孟家必定不会放过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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