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真》第五百三十四章战斗

    疤癞眼看到了井边的冷酷无情,看到了井边魔鬼般嗜血的本性,他怕了。

    他望着刚才还在嚎叫的伪军,现如今静静地躺在冰面上,圆瞪双眼,似乎死有不甘,变形的面孔满是血污,不敢再多看一眼,生怕晚上做恶梦,疤癞眼禁不住一阵哆嗦,忙迈步向前走去。

    跟在疤癞身后的伪军,看到冰上流动的血水,胆怯起来,望着漫无边际的芦苇荡,这帮家伙犹如进入汪洋大海,有些晕头转向。

    天空昏暗,芦苇荡阴森可怕,不管是鬼子还是伪军,真切地感受到,处处隐藏着危险。

    大老李带领着队员时不时地放一枪,将鬼子伪军往张一真的方向吸引。

    疤癞眼可不敢寻着枪声追赶大老李,生怕刚刚发生的一幕在自己身上重演,这家伙贪生怕死,带领着伪军鬼子打转转。

    冰面太滑,疤癞眼脚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冰面上,还没等他爬起来,井边带领着人马已来到他的身边。

    井边支耳听到,大老李的枪声越来越远,这家伙感觉不大对劲,他觉得疤癞眼带领着伪军不去追赶游击队,倒领着大批人马,在芦苇荡里瞎转悠,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望着疤癞眼,井边突然抽出战刀,横在疤癞眼的脖子上,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的,带领着人马不但不去追赶游击队,却躲着枪声走,要带我们去哪里干活”

    “去前寺,我,我跟阁下一样,寻找张一真,我有近路,可找不到那条近路了。”疤癞眼望着明晃晃的战刀,急着编瞎话。

    伪队长走上前来,站在井边身旁。

    这小子细长的个子,比井边高出一头。

    站在疤癞眼面前,伪队长狠狠地踢了一脚,这一脚恰好踢在疤癞眼的屁股上,疤癞眼控制不住自己,向前溜出几步,还好,井边的战刀没伤到他的皮毛。

    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看看手,没有一点血迹,这小子长出一口气,慌慌张张站起身,呆呆地望着伪队长。

    伪队长望着疤癞眼,得意地说:“你以为井边和我苟队长就那么好糊弄,你小子说认道,却带领我们在芦苇荡里瞎转悠,照你小子这样的找法,到天黑也甭想找不到张一真。

    假如天黑下来,那可是游击队的天下,我看你小子没安啥好心,如果天黑之前,找不到游击队,消灭不了张一真,扣你个私通八路的帽子,不用皇军,我他妈的就一枪毙了你。”

    疤癞眼几步跑到伪队长面前,为了活命,这小子扑通一声跪在冰面上,大声说:“队长饶命,你可不知道啊,我对大日本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只是没有参加皇协军而已,请队长放心,天黑之前,我一定找到张一真这小子。”

    “起来吧!”伪队长拉一下疤癞眼的手,小声说:“咱都是为皇军服务,也不容易,快头前带路,再他妈的闲转悠,小心我苟队长翻脸不认人,一枪毙了你。”

    疤癞眼慌忙爬起来,四下望了望,这小子早已辩不清方向,咧开大嘴朝枪响的地方看一眼,再没有别的办法,心一横,小声说:“苟队长,我真怕了井边阁下,他的眼神着实吓人,满是凶光,请你告诉他,天黑之前我一定找到张一真。”

    擦一把冷汗,疤癞眼现在明白了,遇到凶狠的鬼子兵,怕死也不成了,索性朝着响枪的方向,带领着伪军拚命追去。

    阴沉的天空下,芦苇荡有些昏暗。

    疤癞眼寻着枪声,跑了一段时间,大老李的枪声突然消失了。

    鬼子伪军边追边打,突然失去了目标,望着眼前高高的芦苇,一下傻了眼。

    疤癞眼向前紧跑几步,蹲在冰面上,扒开芦苇向前方张望,不由一阵惊喜。

    眼前是大片没有芦苇的冰面,再往远看,他看到了前寺那间炸毁小屋。

    那间小屋坍塌在地,还冒着缕缕青烟,这小子如同黑夜里看到了灯光,禁不住哈哈笑起来,他觉得,这次总算可以活命了。

    慌忙跑到苟队长眼前,拉着苟队长手,小声说:“快去报告井边阁下,总算找着目标了,真他娘的乐死我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张一真这小子跑不了了,我倒可以回家了。”

    说着话,疤癞眼转头往回走,苟队长一把抓住他,笑着说:“你小子想回去”

    疤癞眼笑着点点头:“对啊,苟队长,我完成了任务,找到了张一真,也该回去了。”

    苟队长突然掏出手枪,顶在疤癞眼的头上,得意地说:“你以为在给穷百姓带路,到地了想走就走,没人管你,还得个小钱,现在,你可是给皇军带路,张一真的影子还没见到,你小子想跑,跑吧,有胆你不跑,结果会怎样,你心里应当清楚。”

    疤癞眼真傻了眼,张开的嘴半晌才闭上,带了哭音说:“我带路,不提回家了,我知道跑的结果,出不了几步,我吃饭的家伙就不能用了。”

    苟队长拍拍抖成一团的疤癞眼,“你小子,还真是个聪明的家伙。

    说到这里,苟队长突然瞪起眼睛,大声叫道:“他妈的,磨蹭个啥,快头前带路啊!”

    疤癞眼小跑起来,带领着鬼子伪军行走在冰面上。

    这帮鬼子伪军,终于出现在张一真的视野里。

    井边站在冰面上,拿起望远镜,朝前寺张望。

    前寺这个早已消失的村庄,静静地躺在冰面上,粗大的树木,被炮弹炸掉树枝,如老人干枯的手,高举上天空,高高低低的土堆闪着亮光,隐约出现的一两个人影在战壕里晃动。

    冬日的寒风里,这小小的前寺,显得那么孤寂神秘。

    井边放下望远镜,哼哼两声,这个狂妄固执的家伙觉得:一通炮弹打过去,这里的游击队死的死伤的伤,早已失去战斗力,可以大胆地进攻了。

    这家伙一挥手,突然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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