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后来,“黑之牙”的首领布雷丹被索妮娅所迷惑,“黑之牙”逐渐堕落成奈鲁卡鲁实施阴谋的工具,终于让拉加尔特心生退意,最终决心离开。那就是拉加尔特的另一段故事了。
“什么”查德瞪大了眼睛,“院长以前竟然是伯尔尼人……不,这不一样。院长虽然是伯尔尼出身,但是只是平民而已。那个修女却是伯尔尼的贵族。这不一样。”
阿斯雷劝说查德说:“查德,请听我说。伯尔尼国王赛菲尔发动战争,伯尔尼的士兵在利西亚的土地上做出种种暴行,这些人都是应该被憎恨的。但是伯尔尼也有基内维娅公主、艾琳修女这样期盼和平的人。我们应该团结这些愿意和平相处的伯尔尼人,共同打击发动战争的伯尔尼人。这样的战争才是有意义的,而不是单纯因为憎恨而陷入无尽的报复中。”
查德捂着脑袋说:“抱歉……我不明白。”
“没关系。”阿斯雷说,“你会慢慢明白谁是敌人,谁是朋友的。”
第二天的时候,查德再次遇见修女艾琳,已经不会扭头就跑了。
“你是叫做查德吧”艾琳问,“我已经向兰斯大人问过你的名字了。”
查德沉默不言。
“查德。”艾琳叫了一声,“为什么我在你的眼中看不到仇恨,只有悲伤你憎恨伯尔尼人,应该也憎恨身为伯尔尼人的我吧”
查德说:“我没有父母,是在孤儿院里面长大的,院长将我抚养长大。说是孤儿院,现在也只有七个小孩而已,我是其中最大的。有一天,伯尔尼的军队突然说要征用我们的孤儿院。院长跟他们理论,惹恼了他们。他们就将院长处刑了。我们这些孩子也被赶出了孤儿院。”
艾琳:“对不起……”
“你不用说对不起。”查德说,“这些事情又不是你干的。”
“但我是伯尔尼人。”艾琳说,“你不是一直憎恨伯尔尼人吗”
“是的。”查德说,“我一直憎恨伯尔尼人。认为那是一个无血无泪,人民全都犹如恶魔一般的国家。我原本以为伯尔尼只有一堆惨无人道的畜生……直到遇上了你……”
“那么,请你忘记我是伯尔尼人这件事。”艾琳说,“无论我的出身怎样,现在只想以个人的身份帮助查德你。”
查德问:“听说你和基内维娅公主是为了跟利西亚缔结和平来的”
“这几乎没有办法做到。”艾琳说,“利西亚同盟方面先不说,赛菲尔陛下肯定也不可能会同意的。”
“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查德问。
艾琳说:“公主跟我说,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尽力去争取。因为如果不追求那一丝希望,可能就真的完了。查德你也不是一样吗”
“一样什么”查德问。
艾琳说:“我听说了,你原本还打算一个人去对付伯尔尼军的。为此还偷过阿鲁先生的剑。”
查德听艾琳这么一说,脸红了。
那可真是“年少无知”啊……虽然是最近才发生的事情。
竟然以为只要拿到一柄好剑,就可以凭借三脚猫的剑术一个人去对付伯尔尼军了。
现在看来,那是何等的无知!
查德说:“七个孩子里面,我是年纪最大的。我不想让被伯尔尼人欺负,所以让另一个叫露的孩子照顾四个小孩子。我自己出来跟伯尔尼人战斗!向伯尔尼人复仇!”
艾琳问:“你刚刚不是说七个小孩子吗除了你和露以外,应该还有一个吧”
“嗯。”查德点头,“那家伙叫做雷,露的双胞胎弟弟。因为在孤儿院里吃不了苦,偷偷跑了。”
那个时候,拉加尔特身体已经不太好了。既要在孤儿院里面照顾小孩,又要出去赚钱。
大一点的孩子就只有查德和雷、露兄弟。按照孤儿院的习惯,像查德这样大的孩子已经可以出去自谋生路了。但是查德为了减轻拉加尔特的负担,主动留下来帮忙。
雷却跟他们不告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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