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阴阳先生》第079章 猎杀黄大仙

    根据陈文喜笔记的记载,千年以来,林家和江家的后人在三十岁那年会在一夜之间催生白发,之后没几天容颜枯老。

    无论是历代修道资质天赋绝伦的先祖,还是千古以来江家最聪明绝顶的太爷爷江无道,亦或是天生巨力能以一敌百的爷爷,都是在三十岁那年的某一天突然衰老。

    就算是爷爷体内含有圣人才有资格拥有的阴阳令也没有丝毫阻止诅咒的爆发。

    还有十五岁那年就着手于化龙飞升的林少博也因为诅咒的爆发乱了心态,所以才着了林老九的道。

    对于江家和林家的这些天才,我根本不算什么,我若死了,充其量不过是江家历代死于诅咒之一的小卒,虽然没能力完成先祖遗愿,但从此绝了江家的后,没准还是好事,因为也同样断绝了诅咒。

    可我不甘。

    我并不是不甘于年纪轻轻就没了命,而是不甘于被人瞧不起、遗弃和玩弄于鼓掌之间。

    打从我出生的时候起,父亲就很失望,因为他想要女儿,而我是个男丁,连我的名字他都不稀罕起,随意让林老九给我起的名字。

    我两岁的时候父亲离开槐树岭,说是要去寻破解诅咒的方法,他甚至将江家传承的道藏全部销毁,不再传给我,因为我资质太普通,父亲说,如果连他都没法破除诅咒的话,那么后人也就没这可能了,他完全将我无视。

    而我在槐树岭压抑的环境中整整活了二十年都不知道江家和林家的辛秘,一直都被母亲蒙在鼓里,就连母亲也认为无法改变命运,想要瞒着我,让我一生简简单单地活三十年,在三十岁时突然重病身死。

    之后我又遇到了马三通等人,他们都没将我的命放在眼里,对于我头上的邪祟并不上心,本着能除就除,除不了就看好戏的心情旁观。

    这便是我的不甘。

    凭什么从我出生起就被打上了废物的标签

    如今我躺在病床上,头发花白,看起来比我妈都要老,而造成我如此模样的原因就是林老九所养的黄鼠狼和小鬼所为。

    我现在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可以轻而易举弄死我的林老九不出手了。

    他并不是有所顾忌,强如他,连马真人都敢陷害,又怎么会顾忌我失踪多年的父亲他之所以不亲自出手弄死我,只是觉得像我这种小喽啰根本不配他亲自出手。

    让黄鼠狼和他的鬼孙子和我玩玩就好。

    但是我并没有死,身体血液被吸了大半都险死还生,而作为我命大的代价,我头发花白,生机丧失,导致诅咒提前了十年,我原本应该在三十岁的时候才会有如今模样的。

    母亲听我说诅咒提前了,她是看见爷爷江远尧最后一年的样子的,而我现在早衰比爷爷当年更严重,她当下就失声大哭起来,我活不了几天了。

    我说道:“妈,给我盛碗粥吧,等下出院

    ,出去吃点好吃的。”

    母亲闻言,一边哭着一边给我盛粥,我喝了一碗粥,将手上的吊针拔了,跟母亲去办理出院手续。

    母亲如今年纪也大了,干不了重活,挣的钱不多,就连我上大学第一年的学费都是她借的。

    我带着母亲到镇上的一家小餐馆,点了一盘红烧肉,又叫了两个大荤菜,母亲是历经苦难年代的人,一辈子都活得战战兢兢,捉襟见肘,她从来没下过馆子,就算是家里炒肉她通常都是只炒够我一人吃的分量,等我吃完了她再吃一些肥油皮。

    母亲以为我是没几天日子了所以才想吃什么就点什么,我将肉夹到母亲的碗里,说道:“小学的时候看见同学下馆子特别羡慕,有一次咱家里不是少了五块钱吗,是我偷拿的,我在馆子里点了两笼肉包子都没吃够,多吃点肉才有力气,妈你也多吃点我一个人吃不完。”

    母亲点头,见我苍老的手在拿捏筷子时都在发抖,就自己夹肉送到我的碗里。

    吃完饭后,我和母亲到了一家中药店买了些白芷和清香木,并请店员帮忙研磨成药粉,之后母亲骑着三轮带我回家,我让母亲去借一个猪笼,或者是竹篾编成的专门捕捉獾和山貂的笼子,并告诉母亲晚上有大用。

    母亲没多问便出了门,我则在房屋附近寻找死老鼠,槐树岭老鼠泛滥,到处都是老鼠药和老鼠夹子,有时家猫咬死了老鼠也不吃。我找的老鼠尸体刚死没两天,回到家后母亲已经借来了我要的东西,是一只比水桶稍大的竹编笼。

    我把买来的白芷药粉和青木香药粉涂在老鼠尸体上,用塑料袋包好,以免提前泄露味道,接着用小刀将竹笼的入口削剑,这样动物一旦进入竹笼还想再出来就会被刺伤。

    到了晚上,母亲见我拎着竹笼出去,她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心里担心就要跟来,毕竟我现在的样子行将朽木,走路都没多大的力气。

    我让母亲在家等我,然后取出小周天罗盘,将天池指针调到三天前的晚上。

    光影之中,我看见黄鼠狼在深更半夜时背着鬼孩子从墙外跃进来,我便沿着光影逆回,一路寻找到了村头的老庙。

    黄鼠狼从老庙接的鬼孩子,但它并不是住在老庙,而是从旁边的荒草丛来的,我又沿着荒草丛,一直跟到槐树岭的西南,那边还在槐树岭祖坟地以南,老槐树岭枝叶遮天蔽日,到处都是树藤和荆棘丛。

    我又用小周天罗盘查看了之前几天的光影,发现黄鼠狼一直在这附近徘徊,猜得不错的话,黄鼠狼的老巢就在这附近。

    槐树岭的深山老林毒虫毒蛇多如牛毛,加上槐树属阴,老林里湿气重,一不小心被吹了邪风就是大病一场,就算阴阳先生都不敢深入探寻。

    我也并未深入,而是在附近的一个水潭边将竹笼安置在草

    丛里,接着将塑料袋里的老鼠取出,放在笼子中。

    在陈文喜的笔记记载中,黄鼠狼对涂着白芷和青木香药粉的死老鼠有致命的诱惑,就算是当年成精了也同样着了道,四十几年过去,黄鼠狼精已经过了百岁。

    我记得笔记中有写道,黄鼠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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