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子浪子君子》第110章 抓贼

    一碗热腾腾的羊肉汤,吃得我心满意足。

    此时外面的小雨下得淅淅沥沥的。

    我也一反常态,不觉得讨厌了,并暗自庆幸,多亏这场雨,让我又遇贵人。

    论本质、我不坏。

    论情趣、我平凡而不庸。

    我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渴望亲人间相濡以沫,化干戈为玉帛,让生命在归宿前不留遗憾。

    可我的现实是失望中透着绝望,竟被至亲之人狠心地扫地出门,且没有丝毫的愧疚之心,怜悯之情,甚至也不担心我客死他乡。

    想到这些,我恨他们自私,这是极其不负责任的表现。

    当然,我也不懂得告彵们遗弃罪,觉得远离他们,除了露宿荒野和碌碌饥肠之外,倒也落得清心。

    刘贵财叔叔又要一份羊肉汤,打包回去给那位黄叔叔吃。

    回到蒜棚里时,黄叔叔把称已经推屋里了。

    他把装蒜用的空袋子拆开几捆,铺在地上,把风扇打开,点了两盘蚊香,我们三个人和衣躺着,渐渐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我们还没起来,外面很吵闹,并敲开了我们的门。

    天己经放晴。

    有十多位蒜农拉来大蒜,有的用平板车,有的用自行车驮,有的甚至扛来的。

    我们赶紧把称推出来,摆好桌子。

    刘叔叔叫我仔细看,认真学,早点上岗。

    我信心满满地答应着,觉得很新鲜。

    特别有些人叫我“小老板”的时候,我还真的混淆了此时的身份,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

    他们收大蒜的一共两个人,属于合伙做生意,收到10吨,八吨的就来车拉走。

    大蒜分等级,价格分层次。

    有些人“王婆卖瓜般地”吹嘘自己大蒜的品相和卖相。

    我们是要验货的。

    黄叔叔又架起筛子,把蒜农的大蒜倒进筛子里,筛眼有3公分左右,用手一扒拉,蒜皮和小蒜都漏了下去,上面都剩下干净的蒜头。

    蒜农会心疼地把头伸进筛底下,把掉下去的小蒜再次装进袋子里,拿回家自己吃。

    大蒜价位分三等,十公分以上的5毛钱,八公分左右的,3毛5,再小点的2毛钱。

    他们边嘟嚷着太便宜,边协助我们过称,接下来是斤斤计较的过程了。

    蒜农很聪明,先用自身的体重校验称上有没有做文章,但都相差无几。

    随后,把筛子上的大蒜倒进专门过称用的大筐子里,再抬称上去,一次可以称100斤左右。

    为显得公平,又再次称了空筐子的重量,有目共睹,i5斤。

    此时,刘叔叔同蒜农讲话,吸引他们的注意力,黄叔叔把一块磁钱吸附在称砣下边,我看得比较计真,但我明白了:“十商九奸”的含意。

    蒜农们对斤数上大多存有疑问,但又说不出理由,有的纳闷地自言自语,咋还没去年多呢今年应该比去年强的

    我再傻也不可能说破,除非脑子被驴踢了。

    我拿着本子记斤数,刘叔叔极笨拙地在计算机上计算金额,但我算的结果总比他先出来,且准确无误。

    两位叔叔夸我聪明,蒜农也说我:“这孩子咋不让上学,唉!大人想钱想疯了,这不耽误孩子一辈子!远功近利!”

    他们说的这番话,还真把两位叔叔整得不知说啥好了。

    我接口道:“是我自己不上学的,一进教室就头疼。”

    两位叔叔赶紧转移话题:“下一个,快点!”

    此时人群里有一个20来岁的小伙子,他也不卖蒜,也不同周围的人搭讪,眼睛时不时盯着称看,我很担心他的动机,会不会发现了我们的秘密。真是那样的话,我们的处境不是很危险,如引起民愤,不仅把称给你砸了,还要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我特别留意他。

    当又一个蒜农把蒜倒进筛子的时候,刘叔叔把装钱的包放在称上。

    一是这样好干活。

    二呢,这么多人,谁也不会犯浑去众目睽睽之下去偷东西。

    长言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刘叔叔一开始还能照应得过来,但随着人多一打岔,防盗意识便没了。

    那个穿花格子衣服的青年若无共事地向称跟前靠拢,目光有意无意看一下包,但他大部分精力在观测大们的反应。

    我这个小不点一双警惕的眼睛,钻过大人们的缝隙,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面向大伙干活的筛子,手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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