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门铃响了两声。林初一起身去开门。只见来者是个跟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子,高挑身材,瘦得像根竹竿,病恹恹的风一吹就倒的样子。来人背上挂着一个与其身材极不相称的背包, 像趴在背上一个硕大的乌龟壳。
“你谁”来人见开门的是林初一,举手挠了挠鸡窝一样乱蓬蓬的头发问道。
“我林初一,你谁”
“我许伟壮,可以进来没”
“请进。”
林初一把高瘦青年引到陆时成跟前,也不用开口,那脸色就在问这小子来干嘛的。
陆时成道:“刚才既然跟你说了这么多,你也知道了对方不简单。江湖人江湖事,最好还是不要牵扯到俗世家眷。虽然不用你动手,但是小心点总没有错。我觉得吧,你去东地还是另外弄个身份的好。”
林初一刚才也确实有此担忧,毕竟自己在外怎么闯祸闹腾都好,若把人惹急了牵扯到家人,其中利害,他还是懂的。于是他点点头表示同意。
陆时成看着眼前的“伟壮”说道:“给他照个相,做一套身份和学历证明。要真的,在官方的档案系统里要有记录的。包括履历也要有。想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后面这两个问题显然是给林初一的。
林初一想了想,首先就想到了自己的姐夫孟广然,他一直认为自己给姐夫改名“孟浩然”是很经典的神来之笔,于是说道:“叫莫雨吧,云南人。我觉得腾冲那一带不错。”
陆时成道:“你当自己是莫言他弟还是他儿子年纪好像不对啊。”
林初一纠正道:“是风雨的雨,不是语言的语。”
“好吧,能做到不”陆时成转头又问伟壮。
高瘦青年也许是脖子太长太细,挂不稳脑袋,那乱蓬蓬的脑袋晃了晃道:“能,只是要些时间,一个月左右。”
许伟壮从背包里掏出相机,支好脚架,给林初一照了相。陆时成和林初一商量着,给他交代了一系列“莫雨”在云南腾冲的成长经历。林初一同时杜撰了一个中华艺术学院美术设计专业本科的霸气学历。在大名广告的顶头上司刘蓝的学历,一直让他仰望不已,眼看自己有机会跟刘总监平起平坐,当然不能错过。
伟壮打开自己的笔记本,仔细记着。
林初一突然想起一事,拿出手机拨通了林励的电话。
“什么事”林励永远是那么直截了当。
林初一道:“励哥,我想问问,之前你说要追查王北伦的下家,不知有什么进展没”
林励沉默了一下,说道:“这个对外得保密。不过算了,没你出马也就没我这回事。跟你讲没关系。上级部门是要成立专案组的,至于是那一级的部门,我就不能说了。因为我破了王北伦案,所以这个专案组目前由我具体负责。跟东莞警方联合追查此案。只是现在双方都还没有合适的线人。”
林初一心有所求,却还不好直说,先试探道:“我过了年也要去东莞。”
林励问道:“为了韩当当父亲的事”
林初一道:“是,你怎么知道我也想去暗中打听一下,关于王北伦的下家。搞不好这两件事也是同一件事。”
林励明白他的意思,说道:“韩云缄昨天也求我帮忙查找关于她哥哥的信息和行踪。只是我从公安掌握的渠道,也没查到什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林初一说:“他没死,这个我有信心。我做判断的方法,你懂的。”
聊到这里,林励也知道林初一找他不可能就聊这种东西,肯定有其他事。于是问道:“嗯,说罢,你要我做什么”
说到了点上,林初一也懒得再遮遮掩掩道:“我想在东莞跟你合作。你帮弄个身份,我不想以现在的身份去。王北伦的下家,恐怕不是普通的组织。”
林励不能将这小弟拉到自己的队伍里,本来也颇为遗憾,如今能以另一种方式共事,当然很喜欢。很爽快地说道:“行,明天来找我,身份证明和个人档案资料我搞定。但是你到东莞明面上的营生是干嘛去工地搬砖
,扎铁”
林初一苦笑道:“那个不是干不了,但这种身份去很多场所都会很引人注目。所以我还是做摄影师或者设计吧。搞艺术的,偶尔行动出格点也好解释。”
林励道:“但是那样的话,学历证明我没法帮你啊。”
林初一本来也没打算让他解决全部问题,能解决身份证,已经很满意。于是便告诉他这个自己会想办法,然后挂了电话。
却见师傅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身份证的事情解决了,而且绝对是真的。就是学历的问题还得这位伟壮兄帮忙。”
“我就说嘛,这样就好多了。要让我去打点公安的系统,那真不是闹着玩的。”许伟壮抹抹额头的汗珠,松了口气说。他似乎有什么把柄被抓在陆老爷子手里,虽有难处,却不敢违拗。
老人家叹了口气道:“好是好,就是虽然我们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江湖中人,和六扇门的人搅在一起,却也多有不便。”
老人提到的顾虑,林初一不是没有,只是事到如今,也只有先走一步看一步了,说道:“放心吧师傅,我有分寸。”
“那就依你,自己小心。”老人选择了不再坚持,做事若没有点主见,还真不配做他陆时成的传人。
办完事,高瘦青年就匆匆走了。林初一留着陪师傅喝茶,本以为还有什么练功秘笈可以传授,没想到茶喝了好几泡,老人家只是天南地北地聊着各种江湖轶事,只字不提功夫。
再聊一会,师傅却要休息了,林初一只好告辞。临走前,陆时成给了他两枚翡翠玉牌,并言道这是师门信物,以后需随身携带。他让林初一自己带一枚,另一枚转交莫道壬。
林初一细看两枚玉牌,除了玉质略有差异,雕工样式和大小形状都几乎一模一样。
玉牌形态奇特,一条腾着祥云盘旋而飞的古龙,绕着中间圆形太极阴阳鱼图案。那玉石虽非极品,却也是极为难得的老矿冰糯飘花石种,而且玉质润泽细腻,飘花碧绿。更奇特的是玉牌上系着的细绳,质地柔软,却异常坚韧,不是市面上能见到的那种,也不知用什么材料编织的。
两条绳子看起来都有轻微的尘灰污渍,只是并不显得脏,奇怪的是这“污渍”无论如何也洗擦不掉。
林初一辞了师傅,骑着天剑出了别墅区。到靠近东方商场的十字路口时,为了避开路口的红绿灯,他直接拐进了东方商场背后的停车场。因为这个停车场可以绕过十字路口,直接来到他必须经过的北部湾中路。
结果在这停车场里却又碰到了点意外。 按说这个时点的停车场,应该几乎是空荡荡的了,而此时里面车是没有了,却有人,起码两百多人,正组成军队一样的方阵走着正步。
“军事训练”林初一念头一闪,立马就否定了。这方阵里有男有女,有年轻的有老的,衣饰着装五花八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指挥着他们,一二一的喊着口号。方阵稍歇,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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