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天尊》二、离开

    吴教头看见站在门外边的萧然,叮嘱了那些少年几句便走到门口,看清门外的年轻人,心中先是暗道此子长的颇为俊俏,问道:“可是来自李老先生的铁铺”

    萧然点点头,把手里的两根布条往前一送,道:“总共四十三两银子。吴师傅可先验剑。”

    “好!爽快!”吴教头豪迈地哈哈一笑,接过布条,手一掀,露出寒光四射的剑身,持剑挥舞了一会。他不愧曾是军伍之人,将长剑舞的虎虎生风,寒光片片。

    忽然吴教头将剑尖在门前的青砖上一划,剑尖带起一连串火星。吴教头收剑,看那青砖一道光滑的痕道,剑尖却是毫发无损。

    “好剑!来人,取五十两银子来!”吴教头不住赞叹,粗糙的手指轻抚剑锋,随即转身喊道。

    萧然垂手而立,并未言语。

    有时候客人收到货物的时候,心情一好会在他们给出的价格之上再多加些银子。只是这些额外的金钱萧然是不会收的,老头子是个把自身信誉看的比什么都重要的人,同样的,也是一个极为固执的人,他不会接受自己所定下来的价格之外的馈赠。

    可能有心人会觉得在这里面有空子可钻。但萧然绝非这类人。

    趁着管家取银子的空当,吴教头收好长剑,转身欲返回学生们喊声阵阵的庭院。

    突然间,萧然感觉脚下传来一股轻微的震感,地面的沙子乱颤。他略有些意外地望向长街那头,那里传来阵阵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声音逐渐变大,似是朝着这边而来。

    谁会在这大街上骑马要知道御景城可是落日帝国的都城,谁那么大胆敢在街道上纵马,以前有个三品文官的纨绔儿子干过这事,路旁买菜的一个大爷劝阻,纨绔恨其不识时务,狠狠一鞭子抽下去,把那老人打的头破血流。隔天,那个真实身份是一品文官的买菜大爷头缠纱布上朝,朝堂之上,众人侧目。皇帝知晓原委龙颜大怒,下令非驿站急报或皇家之人,不得擅自策马扰民。而那个纨绔的下场是被发配充军,现在可能坟头草都有一人高了。

    这种情况下,策马之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萧然微眯着眼,望向视野里轮廓逐渐明晰的马车。拉车的高头大马后的车辕上端坐着一个马夫,马夫虽然地位不高,浑身装束却是不凡,腰间配剑,神色倨傲。

    微风吹过,车厢前帘被吹起,一朵巨大的兰花从马夫身后轻轻飘出,露出车厢里正襟危坐那人的半张脸,紫袍冠服,面无表情。

    皇宫里的人吗......

    萧然心中暗道。

    马车在萧然和吴教头身前停下。车夫熟练迅捷地从车辕上下来,恭恭敬敬地提起帘子。

    车厢里的人慢慢弯腰出来,站在车厢前的踏板上,面白无须,一身华贵的紫衣,是个太监。

    那车夫立马放下帘子,双手撑地跪在地上,背部平直。太监脚踩在车夫的背上,把车夫当成阶梯下地。

    吴教头一见此人,大惊,慌忙上前施礼:“罪臣不知梁公公到此,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太监毫不在意地瞥了眼不远处的萧然,而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吴教头道:“吴教头,我这番前来,可是为你带来了个好消息啊。”

    吴教头上前虚扶那梁公公的手臂,笑道:“公公这可折煞小人了,公公到寒舍来便是我听到的最好的消息。小人以前多承公公照顾,未却一直没有机会报答,公公这番前来,小人怎么说也得感恩一番。”

    太监的衣袖很大,萧然在他们身后看不分明,却隐约看见吴教头塞了什么东西进梁公公的衣袖里边。

    梁公公哈哈一笑,道:“这便不必了。我此番前来,公事在身,身上可带着让吴教头你升迁的御旨啊。吴教头,听旨!”

    吴教头面露喜色,跪下恭敬道:“臣在。”

    梁公公清了清嗓子,声音尖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吴先森自罪后,诚心悔改,朕感汝诚,许汝官复原职,望汝知恩,尽忠报国。钦此!”

    “罪臣接旨!”吴教头声音颤抖地接下旨意。

    萧然目光瞥去,见这个八尺男儿竟已泪流满面。

    吴教头以前犯过什么罪萧然无从知晓,也没有兴趣知道。从吴家的管家手里领取了自己应收的报酬之后他便离去了,店里边可能需要他帮忙。

    当萧然把装有银子的布袋递给这个快被人忘却有李木堂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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