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天尊》三十七、赠玉

    夜色之下,月如钩,树影婆娑。经过的洗衣服的老婆婆抱着个装满衣服的盆子,悠悠往洗衣房去的时候看见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

    今晚不知京城哪位富贵人家办喜事,灯火的光辉映红了半边天空。

    屋檐之下,陈见野一袭白衣,剑眉星目,对着夜色,负手而立。

    清文象安安静静的站在他侧后方,举止乖巧,像一个做错事听大人训话的小孩子。

    或者说面对这个人,清文象一直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

    只有清文象自己知道,自己曾在军营中长大,面前的这个人在他父母无闲照顾他的时候,像带着个小包袱一样把自己带在身边,对自己而言亦师亦父。这一袭白衣,曾为白袍,骑着白马,肩扛霜雪,兵锋所指,无人不胆寒。在自己的记忆里,这个背影曾顶天立地,驻马北望,意气风发。

    “文象,我以前教过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也教过你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现在床上躺着的那个人,对你而言是危墙还是虎子”

    清文象恭谨道:“将军,我记得当时你在教我持身与取舍。你也说过,临阵之时,如果身边只有一根烧红的铁棍,那么即便它再炽热,也要忍住痛苦把它握在手里。这个人就是那根铁棍,有灼伤我的风险,也是敌人的恐惧。”

    不知何时,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巡逻的护卫,往来的仆人,都在这片区域消失了。就连他们身后客房的那扇门,也无声无息的被关上了。

    很显然,清文象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这次谈话。侍卫和仆人哪有那么机灵,没有上位者的安排,他们只会忠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巡逻的巡逻,打扫的打扫。

    这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清文象对于这座将军府的掌控已经达到了轻松自如的地步。

    陈见野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对自己依旧恭敬、眼神坚决的后辈,已经不适合被称为男孩,而应该称之为男人了。

    白衣人轻叹了口气,转身看着这个曾在自己身后哭哭啼啼,又上战场浴血奋战的大男孩,

    眼神里有些欣慰,却又有些落寞,好像是在背后看着雏鹰历经磨难终于飞上天空的雄鹰,骄傲的同时却又明白它终将远去。

    陈见野怅然一叹,轻轻拍拍清文象的肩膀,身影化作一道清风,卷起地上堆积的落叶,消失不见。

    清文象看着纷纷落地的枯叶,怔怔出神......

    第二天早上,萧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突然感觉后脑一阵剧痛袭来,不由闷哼一声。

    他这一哼声却惊醒了坐在他床边思考心事的少女,清文妍见他醒来,又惊又喜,樱唇微张。

    见萧然正撑着身子要起身,清文妍赶紧站起将盖在他身上的被子掖好,雪白的手按了按被角,柔声道:“你刚刚醒,多休息一会。”

    萧然只得躺下,问出一个无数人问过的问题:“这是哪我昏迷多久了”

    “这是我家,你昏迷了一个晚上,快把我......我们吓死了。”

    萧然看着面前女孩绝美的容颜,因为担心而有些憔悴,心里不由好一阵感动。

    这个世界上真正为你担心的人有多少呢

    那些亡命之徒,刀口舔血的人,在刀光剑影下何尝愿意思考这个问题,信任崩塌,情感亡于利益,所以他们表现的越是坚强,越显得孤独。

    萧然一年多来都是孤单行走,和路过的人擦肩而过,活在自己的真实世界里,像个逃逸的幽灵。没有几个人关心他,除了那个收留他打铁的老头子。

    这世界风云变幻,瞬息万变,每个人都忙忙碌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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