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宠行凶：毒医快穿》106 赌石女皇归来13

    赌石盛会的第六天，毛料竞价开始了，这项流程挪到了一个会展中心里进行。

    在未来的两天内，那些展览区的毛料都会按标号一一显示在会展中心的大屏幕上。然后每一个标号都会停留五分钟，这五分钟就是大家用来竞价的时间。

    这时想竞价的人就可以通过手里的报价器来进行竞拍，次数不限，金额不限。谁在时间截止的最后一刻报价最高，那么谁就能获得相应标号的毛料。

    李雨慧和靳枫宇检票进入会展中心之后，第一眼就看到了第一排正中的靳氏团队，老爷子为首，靳长里等人作陪。

    虽说只是报个价，坐哪里都不影响正事，但在某些人的眼里，位置依然是身份的象征。

    看着靳枫宇和李雨慧挽着手走来，靳长里慈爱一笑，主动打招呼道，“枫宇，一家人还是要齐齐整整才好。你跟老爷子说个好话，求得老爷子的原谅后就坐过来吧。靳氏的位置够大，不差你一个。”

    不差你一个的意思就是差李雨慧那一个。

    靳长里话中的意思很明白，老爷子也就没拦着。他看似侧着个脸好像看都不愿意看靳枫宇似的，但事实上他的耳朵早就竖起来了。靳枫宇是他一直看好的继承人，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靳枫宇回到他的身边来。

    然而靳枫宇注定要让现在的老爷子失望了。

    “大伯，一家人要齐齐整整这句话我也郑重送还给你。我们都姓靳，在家里怎么不对付都可以。但如果要是有谁勾结外面的人对付家里的人，大伯，你觉得这种人还有资格继续姓靳吗”

    “当，当然没有！”靳长里差点没崩住，他赶紧挽救，“枫宇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吗那你还不快告诉老爷子，也好让我们早做准备。”

    “我现在又没有在靳氏，现在在靳氏主事的不是大伯吗就算有什么异动也该是大伯先发觉不是吗”靳枫宇模棱两可地给了靳长里一记软刀子。

    “枫宇这话可不对，这段时间在靳氏明明就是老爷子亲自主事。我就给老爷子跑跑腿打打下手，又接触不到业务核心，我怎么可能察觉到什么异动。”

    “呵，是吗”靳枫宇看了一眼老爷子，在确定老爷子已经警觉的时候就撤了，“我们的座位在那边，就不麻烦大伯了。大伯再见。”

    看着李雨慧和靳枫宇去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入座，老爷子这才瞪向了靳长里，“老大，枫宇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靳长里装无辜，“老爷子，我哪知道他什么意思他对我从来都是那样阴阳怪气的，半点不知道尊重我这个长辈。您要问什么就去问他，问我干什么”

    老爷子目光锐利地重看他一眼，“枫宇是我一手教导长大的，他做事一向有底线，说话也从不夸大一分。你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有什么被他说中的，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话落老爷子的拐杖重重地往地上敲了一记。

    给靳长里的感觉就是，那一记正敲在了他的心上。

    但他这时想的可不是害怕，可不是悬崖勒马，而是铺天盖地的怨愤。

    为什么他都这么努力了，可老爷子还是更相信靳枫宇他才是老大啊！谁家的产业不是老大继承的知不知道他在外里多受人耻笑笑话他被一个小辈儿的孩子夺了权！老爷子有想过他的感受吗没有！

    “爸，看你说的，我可是您的大儿子，谁有可能做背叛靳氏的事情我都不可能好吗”靳长里扶着老爷子落座，“爸你就安安心心地度晚年吧，不管枫宇怎么对我，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都会为他把靳氏看好的。”

    话说的好听，低垂的眼睛里却是执迷不悟的黑暗。

    －－

    潘兆盛和黄嘉攀也入场了。

    潘兆盛没了名牌小西装，没了时尚九分裤，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土了吧叽的城乡结合部风格的带领polo衫，下配宽松大短裤。原来的羊皮小白鞋也换成了九十九一双的豆豆鞋，再加一渔夫帽，活脱脱一个四十岁老大叔。

    黄嘉攀更狠，碎花长裙一罩，手套一戴，再配同款不同色的渔夫帽一个，挽着潘兆盛的姿态之自然就好像两人真是老夫老妻。

    彼时正是入场高峰，如果不是潘兆盛在来之前就把他今天的装扮自拍发给了靳枫宇的话，靳枫宇和李雨慧就会跟其他人一样，绝对不会认出这两人来。

    潘兆盛发来的消息里字里行间都能看得出他的震惊：

    卧槽，大表哥，你真猜对了，那个大黄果然是装疯！今天早晨他拿了衣服过来跟我说让我乔装打扮的时候，我当场就懵比了。得亏我演技硬核，不仅没露馅，反而还借机套来了他相中的毛料标号。大表哥，为你牺牲色相就算我亲情奉送了，但这些标号是不是值得一个再加两万

    靳枫宇随手给他回了一个“爸爸会爱你”的大佬表情，然后就和李雨慧研究起那些标号所属的毛料来了。

    不得不说在赌石这一行黄嘉攀也不算全无实力，他相中的那些毛料也就一小部分跟靳氏相中的重合。但这不是说明他眼力差，没看出更多有价值的毛料来。

    而恰恰相反，他正是看出了某些毛料的价值太过高昂，靳氏肯定要收入囊中，那么没有资本的他与其浪费精力去拼一把几乎为零的可能，倒不如直接放弃，也好全力攻克别的毛料。

    只是他相中的毛料还有一个令人头大的问题，那就是几乎都是靳家矿出品。

    最后他如果一个都没竞拍着也就算了，但如果侥幸得手一个呢等解石的那一天结果出来，以黄嘉攀的人品，他不闹个大的绝对不可能。

    靳枫宇先前做出的预案是，凡是最后标下了靳家矿出品的毛料的人，他会派人在解石之前先接洽，必要时他也会亲自出马。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尽可能把事态控制在最小的范围之内。

    但如果购买者可能是黄嘉攀的话，这事儿就不好办了。

    靳枫宇和李雨慧对视一眼，都感觉到了事情的棘手。

    －－

    这种场合没有人迟到，准时九点半钟，公开竞价正式开始。

    主持人上场，是李雨慧认识的人，就是那个地下赌石场的行政经理，朱定坤。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地下赌石场的人也能光明正大出现在这种场合的吗”李雨慧难得八卦的问道。

    赌石盛会已经发展成了云市的特色，像这种交易额巨大，必须到政府备案的重要事宜，她总觉得跟地下赌石场那种沾黑的地方挂不上钩。

    靳枫宇见她露出了少有的天真一面，也有耐心给她细细解释。

    “这年头哪有纯粹的黑和极致的白上面没点关系的话，地下赌石场就凭这个名字都得被关好几次了。你不要看朱定坤表面的工作是地下堵石场那边，但实际上他主持的赌石竞价在业内可是被众多人称赞的。也就是正经的拍卖行给不起令他满意的佣金，而地下堵石场正相反，所以他才接了那份工作而已。”

    两人聊着八卦的时候，朱定坤也花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把开头的串场进行完了。其实规定还是那些规定，但一切为了不留口舌，所以愿不愿意的，也得花些时间去当众再申明一遍。

    至此一切前戏都算准备完毕了，大屏幕上出现了第一块毛料的图片，以及其标号a1。

    标号通常由一个字母和四个数字组成，字母代表毛料出处，数字代表编号。

    朱定坤现在在介绍毛料的一些直观数据，例如形状，大小，出处以及起价等。

    这块毛料李雨慧摸过了，里面是芙蓉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一块。真正干这行的基本不会去竞拍，因为在这个冲动竞价的场合下，利润的空间会很小。但如果外来的或者外行的，真要抢下的话，倒也不会赔。

    而且这才是赌石盛会的开始，主办方云市心里也有数，肯定不会把好的料一开始就放上来。

    果然等朱定坤宣布标号a1毛料开始竞价的时候，大屏幕上滚动的竞价数字并不怎么激烈。

    五分钟截止时间到，毛料以八十八万的价格被一个一看就是看来客的暴发户给竞到了。

    价格不算高，但八十八的吉利数字还是被朱定坤引为话头先炒了一把气氛。

    气氛起来后，从第二块标号的毛料开始价格就打着滚的开始往上飙了。几十块的毛料说是眨眼就竞完了有点夸张，但现场的人无不精神高度紧张着时，时间还真是嗖嗖快。蓦然听到朱定坤说午休时间到，大家还没反应过来。

    今天一上午的毛料都没有李雨慧相中的，但她也和靳枫宇一起密切关注着实况，所以也是没意识到居然这么一会儿就到中午了。

    午休时间有一小时，用来方便大家去吃个饭缓解一下绷紧的神经。一小时后，竞价会再次开始。

    这次李雨慧也带来了自制的盒饭，但为了不像上次引发关注，她还是决定和靳枫宇回外面的车里去吃，而不是像其他人就地就凑合了。

    主办方也是允许大家就地解决的，只要注意卫生。因为竞价一开始，其实好多人都兴奋地吃不下饭，认不认识的也喜欢凑成一堆探讨一下。主办方喜欢这种氛围，大家越兴奋最后出来的交易额才会越高。

    靳枫宇和李雨慧往外退场的时候又碰上靳氏团队了。靳氏团队今天上午也没出手，但下午就有相中的标号毛料上场了。老爷子也是为了提前让骨干力量们适应一下现场，这才连上午都带队到场了。

    靳长里扶着老爷子站在其身后，专心cos孝子，并没像早晨入场那样跟靳枫宇两人说话。

    “爷爷。”

    “爷爷。”

    靳枫宇和李雨慧主动跟老爷子打了招呼，老爷子却扔下一句“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吗真是丢尽了我的脸”这样的话后，板着脸就走了。

    李雨慧扭头看靳枫宇，一身高定休闲套装，一只袖子都能买她那辆黄色小qq的四个轮胎了，这还不叫像样的衣服

    要说哪里不像样，应该就只是颜色了。

    原来靳枫宇多骚包啊，艳粉，亮蓝，明黄，基佬紫，等等等等，就没有他不敢穿上身的。仗着盘亮条顺，穿什么都天王驾临的气场，谁看谁得给个大写的服。

    但自从跟李雨慧住在一起后，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人一天一天就变得没颜色起来。米白，卡其，浅咖，深棕，居然一水的冷色调了。

    倒也不是不好看，但如果照自家长辈的角度来看，直观上肯定就会觉得孩子受委屈了。看看，连个亮色都不穿了，这心气儿还能明媚起来

    “别听爷爷的，我自己乐意。”靳枫宇一搂李雨慧，找他家那辆黄色小qq准备吃饭了。

    李雨慧也想过为了照顾靳枫宇的体格，把这辆黄色小qq提前退还租车公司然后换一辆大的。

    肯定是租不到靳枫宇那辆骑士十五世那样的，可至少也能宽敞点。

    但靳枫宇说了，多说不过四天去，一切就能恢复原状了，还费那个事干嘛再说了，这样落魄到开车都只能开qq的状态也能协助麻痹敌人，挺好的。

    两人甜甜蜜蜜地钻车里狗着吃饭去了。

    不远处的一辆车里黄嘉攀可高兴坏了。

    他很清楚暂时是没有能力报复靳枫宇和李雨慧的，所以看到两人那么落魄就特别高兴。

    “qq他居然沦落到只能开qq了！哈哈哈，天不负我啊！”黄嘉攀在车里扒下渔夫帽后疯狂大笑。

    潘兆盛被他笑得心里发毛，还得假装特八卦地问，“谁啊你说谁呢也说出来让我乐呵乐呵。”

    黄嘉攀还是很谨慎的，并没有实话实说，只是对潘兆盛保证道，“潘少，你想换台车吗下午的毛料可有几块相当不错的，如果您愿意让我试试，我至少能给您赚一台名跑。”

    潘兆盛沉默了一会儿，装作被诱惑的迟疑样子配合道，“真的你有几成把握”

    “七成！啊不，九成！”黄嘉攀好不容易等来了这个机会，他是打死也不想再放过的，“您给老爷子祝寿只送一块玉能刷多大的脸如果您靠自己先成就一份事业的话那绝对能让老爷子对你刮目相看！”

    “真的你详细说说。”潘兆盛假装心动道。

    “您看啊，我有技术，您有资金，我们两个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的最佳拍档是，我前段时间是黄了一家鉴定所，但潘少您听我解释，真是有人故意算计我，坑我的。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这回有经验了，铁定不会再被人坑了去。”黄嘉攀恨不得指天发誓了都。

    潘兆盛仍然没有完全松口，但也适当给了一点甜枣，“那就下午先看看情况再议吧。”

    这跟之前完全拒绝的情况比起来已经好太多了，黄嘉攀满意了，“好嘞，潘少您就瞧好吧。”

    －－

    一小时的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了，下午的毛料竞价再次开始了。

    跟上午虽热烈但交易额并不算高的情况比起来，下午可是一开始就价格飞升起来了。

    第一块就是靳家矿出品的毛料，分量也重，表象也好。在朱定坤宣布计时开始后，只见大屏幕上的价格眼瞅着就从七位数奔向了八位数。

    黄嘉攀参与了这次竞价，李雨慧一直没忘了盯着他。靳枫宇挑的这个位置虽然偏一些，但却能刚好把所有需要注意的人都看在眼里。

    五分钟的竞价时间内，黄嘉攀大概出了五次价，但最后还是被一家鉴定所的老总给截胡了。

    黄嘉攀懊悔地狠拍了一把座位扶手，李雨慧和靳枫宇这边却小松了一口气。

    这块靳家矿出品的毛料获得者靳枫宇认识，而且还算有几分交情。以现在的态势来说，就是能提前透个气儿的那种交情。

    靳枫宇跟李雨慧打声招呼，就悄声出去了。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跟人接洽，这样才能让人家最大可能地感觉到他的诚意，从而达成合作的意向。

    很快就到了李雨慧相中的第一块毛料了。她不再看着黄嘉攀了，转而紧紧盯着大屏幕。手里的报价器十个数字的位置早就记在心里了，不用看她都能准确地按下自己想出的价格。

    前四分钟的时间里，她一次没有出价，因为真正的对手通常都在最后才出手。

    大家都很谨慎，既不会一下子出最高的价从而有可能引起更激烈的竞争，又不会太过缩手缩脚以免遗憾错过。

    四分半钟的时候，李雨慧出手了。手指就没停过，准确地压着那个即时最高的价加五十万报价。

    当朱定坤按下停止按钮的时候，李雨慧看着大屏幕中央停下的报价数字可算松了一口气。

    她赢了。

    而且在她的估价范围之内，所以肯定会赚，还是大赚。

    这时她扫了一眼黄嘉攀，只见黄嘉攀气得渔夫帽歪了都不知道。

    他又没有抢到！就差五十万！

    他好不容易拉到了潘兆盛的同盟，让这位潘少松口同意资助他东山再起了，可万万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会栽倒报价这里。

    从下午开始到现在，他就没能顺利抢到一个！这不仅让他觉得挫败，还让他觉得丢脸！

    想当年创立鉴定所的第一笔资金就是在赌石盛会上赚到的，因为那时候没钱，他和李雨慧就只敢定下一个目标冲刺。但就定了一个目标，还就完美达成了。今天可倒好，目标多了，资金后台也找到了，结果他的手却不争气了。

    他想起了很久没想起的一件事。他和李雨慧年轻时去旅游，在游玩到某知名寺庙时，那主持大师曾说过李雨慧旺夫。

    他当时不信，但从那时候开始他的事业还真是越来越好，越来越红火。然后一直红火到他早把这句话忘到脑后去了。

    可是今天，在失去了李雨慧之后，他的事业越来越差，现在连个价都抢不过别人的今天，他想起来了。

    黄嘉攀很难不去想，他是不是在缅甸做错了。如果李雨慧现在还在，他或许不会像现在这样落魄

    但这样的念头仅仅是一闪而过。

    他才没做错！他那时候要是不先下手为强，只怕鉴定所早就被李雨慧拿走一半了。而他的鉴定所，他宁可黄在手里，也绝不分给别人！

    主席台上的朱定坤又开始介绍下一块毛料了，黄嘉攀赶紧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向剩下的目标毛料发起了冲击。

    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就是他走背字，一直到下午的毛料竞拍结束，他依然是颗粒无收。

    跟潘兆盛一起退场出来坐到车子里，他忍不住一拳锤在了方向盘上。

    咚咚，有人敲玻璃。

    “谁呀”黄嘉攀怒然扭头，却差点吓死过去。

    窗外的人太像李雨慧了。

    但等他定睛一看，又不像了。而且非常不像！所以他刚才是怎么看错的

    “干什么”他没好气地吼道。

    捡废品的大姐弱弱道，“你那水已经空了，可以给我吗”

    黄嘉攀把空隔着窗户扔出去，“滚远点！”

    他忙着平复刚才被吓坏的情绪，以至于没能注意到后座的潘兆盛非常看不上他的那一脸表情。

    只是因为他在车里，捡废品大姐在车外，他就看不起人家吗也不想想人家至少靠自己赚钱活着，而他却要靠算计别人的钱活着。

    潘兆盛心说，就黄嘉攀这种秉性，他这辈子永远不可能发达起来！

    －－

    头一天的毛料竞价结束了，李雨慧计划中这一天有三个目标，最后成功抢到手的有两个，她已经很满意了。

    靳枫宇关注的那批靳家矿出品的问题毛料也个个都跟踪到位了，他也挺满意的。

    退场的时候又碰到了老爷子和靳千里等人，不过这次不等靳枫宇和李雨慧先打招呼，老爷子就难掩怒容快步离开了。

    好像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其实李雨慧和靳枫宇知道原因，只因为下午的时候靳氏除了入手了一块并不怎么样的毛料外，其他计划中的毛料一个没能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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