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斩炎的这一席话,说得有条不紊,条理清晰。梁虎听完,虽未有任何的表态,心中却着实骇然。不由又将眼前这个,还处在斗鸡走狗年纪的小儿郎,细瞧上了一回。
若不是来之前,将这名叫陆斩炎的孩子的底细查了一回,光听他方才侃侃而谈的模样,还真会以为这孩子是随师学了仵作的手艺。若真是那样,岂不是那位大人的翻版
想着,想着,梁虎不由浑身一激灵。得,得,得,那样的单是这么一个,就已够自己喝一壶了。实不敢想象,若是以后再出一个,会是怎么个情景。
陆斩炎也不急着追问,自己说得对错与否单看梁虎的模样,心中也已了然。此时,对于梁虎肆无忌惮地打量,也显得浑不在意,只是一贯地扯出一抹淡笑。
接下来,就只等着梁虎开口了!
陆斩炎这一席话,带给叶离的冲击力,自也比梁虎小不到哪儿去。也不知道,这个和自己一般吃喝打诨的家伙,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东西
莫不是,家学渊源
想到这,叶离断然地摇了摇头。
陆家先前开的,可是药铺。若说,与歧黄之术上,有些许的造诣,还在情理。可,陆斩炎方才口中的这一套,相对于活人,显然更适用于死后之人。
惊讶过后,叶离又有些隐隐的担忧起来。
也不知,陆斩炎这听着挺忽悠人的东西,是不是真正切中了要害,将眼前的梁虎给镇住了
自己这么默不作声地瞪瞧着,也就罢了。那只,眼前的两人,也是打起了哑谜,竟是无一个开口的。
等了一回,叶离实是憋不过,才急急开了口催问,道:“我说,虎哥,你也别光顾着瞪人啊是与不是,你倒是吱一声啊!”
哪知,那梁虎就是不爱搭理叶离。只是,如其所愿地狠瞪过去一眼。接着,自顾自地,拿起眼前那喝了一半的酒壶,也不用杯子,就着壶嘴,直接咕嘟咕嘟地,闷闷地自个儿灌了起来。
等稳了稳情绪,梁虎才道:“林家老宅的那起灭门案,发生在一年前,要说到具体日期,若是某记得不错,四天前就是整一年了。”
借着酒劲,梁虎的话匣子,算是彻底打开了。
只是,在接着往下叙述之前,他又不安地看了看四周。眼见着,自己这一方天地,并未引起旁人的侧目,才又说了起来——
说起平安坊的林家,虽位于巷子的最里,宅子却占地不小,是一方带着后院的四进院子。光看这置宅的手笔,也端能看出,这林家是个富裕之家。
林员外,虽看着满脸横肉,据那坊长王里正、邻人反映,为人挺热善好施,也是个心善之人。若是遇上灾年,搭棚施粥的事,行得也很是勤快。
许是积德行善,人到中年的林员外,才好不容易得了个独子。林员外老来得子,却也没把儿子宠得无边。那孩子平日里,虽不太爱说话,性子沉闷了些,却也是礼仪得体。
话说,这林员外许是忧心子嗣单薄,前年方纳了一房妾室。不过,出乎所有人意料,纳的却是那万花楼的花魁娘子。有人说,这林员外,哪是忧心什么子嗣只是,借着子嗣的口,垂涎花魁娘子的美色,临到老了,也要入一回花丛。
更让人没想的是,那嫡妻尹氏,面上虽同意抬了妾室入门,实则却是个善妒之人。这花魁娘子进了林家的大门,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开始,这林员外还挺护着这美娇娘。后来也不知怎么着,就任由嫡妻凌厉自家小妾,吭都不再吭一声。
一年前的那天晚上,毫无征兆之下,林家的宅子就起了那满天的大火。那日夜里一见着浓烟翻滚,火仗风势,不多时就映红了半边天——
长安县按着规制,每坊巷三百余步,都会设置一所军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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