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世子不按剧情来》第八章 勤向窗前读六经

    国子监藏书阁的火烛已经点燃了,桌案上伏这一个娇软的女子身影,她瞧着十二三岁的样子,身材娇小,腰肢纤细,如墨的黑发随意地用根紫色发带拢在脑后,露出了一张莹白如玉的鹅蛋脸。朱唇不点而红,一双黛眉紧紧蹙起,手上握着羊毫小楷毛笔动作不停。

    桌案上放着一叠已经誊抄好的《梁礼》,还有一塌空白宣纸,那字迹从规整秀美的簪花小楷慢慢变得有些草书的意味,可见面前的女子有些不耐烦起来。

    又抄完一页纸,承安放下手中的毛笔,揉了揉酸疼无比的手,心里不免一阵哀嚎,《梁礼》全卷共五章,共五礼,吉、凶、宾、军、嘉,而每章又分十小节,每节三五千字,全卷上万字,这全卷抄下来,她担心自己的手到时候怕是要废了。

    不过,想起她要罚抄这《梁礼》的原因,她就咬牙切齿,“长乐真是个棒槌!”

    长乐公主与她向来不对付,只要是让她不舒服的事情,长乐连脑子都不会动一下,就马上站在她的对立面上。

    梁京设国子监,专门为了教授梁京世家贵族子第,男女子弟八岁皆可入学,女子到了及笄之年男子到了及冠之年则结业,承安和长乐皆是国子监女学的学生,女学教的除了女子琴棋书画,刺绣管家等女子闺阁之事,还有女子骑射课程。不过女子骑射都较为优雅文气,承安深觉无趣。

    今日未时左右,她和寻常一样,逃了女红课程准备去隔壁男子骑射武学那边偷师,结果偷师不成,反而被长乐堵在了沧浪苑门口。

    若说只有长乐一人,她还能应付着,哄骗几句说不定就过去了,可偏偏谢家那位三姑娘也跟着长乐,这位谢三姑娘可不是个心思简单的,本来逃学这事儿就是她理亏,硬是撞上了谢三和长乐,两人还不得让她吃番苦头。

    沧浪苑靠近藏书阁,几人争执着倒是引来了张祭酒,张祭酒是淮左张家张阁老的小儿子,还是当年殿试的探花郎,在国子监担任祭酒一职。

    张祭酒向来是个不近人情的,硬是留她在藏书阁里抄写《梁礼》,现在外头都已经黑了,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了,承安苦着一张脸,回去一定要挨公主娘亲的一顿骂。

    藏书阁馆藏丰富,阁中除了规划出了一部分书桌案几,用悬挂着的轻纱挂屏分隔着,其余部分都是书架,书架上分门别类放了各类书籍,承安案几旁还安置了一个博古架,架子上放着石青盆栽文房四宝,还有一个虎樨香炉,冒着几缕青烟。

    承安耐着性子又抄了几页纸,之后便将案几收拾了一下,张祭酒也没说什么时限,今日抄不完明日再过来抄就是了,承安心里这般想到。随后背起书囊推门就离开了藏书阁,路上还得想着

    如何哄着公主娘亲去。

    藏书阁的门一打开便吹进来一阵秋风,书阁内悬挂的轻纱挂屏微微浮动,沙声盈耳,如鸣乐章,那窈窕的身影穿进了回廊之中,腰间丝络上系着的麒麟玉佩晃得叮当响,十分悦耳。

    随后那重重轻纱后走出来一名男子,大约十**岁的样子,穿着红色暗纹交襟长袍,眉眼淡淡,冷傲中透着世家子弟与生俱来的贵气,腰间系了一块麒麟白玉环佩。

    他踱步到刚刚承安所坐的那张案几旁,桌上大咧咧打开着的《梁礼》映入眼帘,想起刚刚承安蹙着眉头咕咕囔囔的样子,嘴角扬起让人不易察觉的笑意,“原来是在抄礼记......”说完便拿着本厚重的《高祖兵法》离开了书阁,只是这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然而承安对刚刚藏书阁中另有他人却一无所知,此刻她面对的是镇国长公主满脸怒容的脸。

    “今日,可是在书院里犯了什么事”长公主一双微微挑起的凤眸不快的半眯着,看着面前自己千疼百宠长大的女儿,心里便是一阵无奈。

    她从小就将她往梁京贵女的方向培养,不曾料到这女儿还自己学着偷偷舞刀弄枪,侍月曾向她禀报过许多次,她想着承安私下里偷偷玩着,她就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却不曾想到今日她竟是逃了学,去沧浪阁校场去偷师,虽然祭酒只说了逃学这桩事,可她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她女儿心里的花花肠子呢。

    承安一看到公主娘亲这副模样就知道要挨罚了,不免气短了一截,她从小就是娘亲教大的,从前没感受的母爱亲情,这么些年都在公主娘亲身上感受到了,虽说没有父亲,但宫里的皇帝舅舅太后外祖母都给了她十足的爱护,说是蜜罐里泡大的也不为过。所幸她有宿世记忆,否则怕是会被养成个梁京小霸王。

    “娘亲,女儿错了......”先认错总是对的,承安软软的娇声道。却也半口不提做错了什么事情,错在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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