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鹄一远别,千里顾徘徊。胡马失其群,思心常依依。
何况双飞龙,羽翼临当乖。幸有弦歌曲,可以喻中怀。
请为游子吟,泠泠一何悲。丝竹厉清声,慷慨有余哀。
长歌正激烈,中心怆以摧。欲展清商曲,念子不得归。
俯仰内伤心,泪下不可挥。愿为双黄鹄,送子俱远飞。
特使苏武又在吟诗,背对着傅介子。“这个雁翎,让我想起一个人。”傅介子说。“谁”苏武问。苏武回到县衙时,傅介子已经在那里等了。他仍穿着那件绿袍子,不过好几处给雁翎的剑划得稀烂。他模样玩世不恭,可两眼却放着光!就像酒徒发现了名酒,嫖客觅到了名妓。
“你真要我说”他半开玩笑道。
“哦,说吧。”苏武不动声色。“冒顿的小女儿也是个盲女!”他说。
“为何怀疑她是冒顿的女儿”苏武问。“难道你忘了,匈奴贵族传说她女儿神秘失踪,上下震动,大肆寻找无果!”傅介子提醒。“冒顿的女儿,怎么会出现在十二乐坊”苏武问。
“不知道。”傅介子耸耸肩说。“查过鸨母了”苏武说。
“大人刚才让常惠问过,鸨母是安息国来的,说是在巴扎上看到雁翎确实舞艺出众,便收留下来。”“她刺杀的样子,倒像是不问青红皂白。”苏武沉吟道。
“她另有目的!”傅介子笑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你想想她真是冒顿的女儿吗”傅介子提示道。“冒顿的女儿在执行一项特殊任务,”苏武慢慢推理说,“莫非蚕种!”“很有可能。”傅介子也推理道。“所以,冒顿的女儿便潜入了十二乐坊”
“谁都知道,弟兄们喜欢到那里取乐……”“可冒顿的女儿……执行秘密任务”
傅介子瞧着特使苏武,说出他们俩心**同的疑惑。“不知道。”苏武摇摇头。
“大人,”傅介子笑道,“其实你一得到消息,就对雁翎的身份起疑了,是不是”苏武也一笑,表示默认。旁人不明白的事,傅介子脑子一转便明白啦。
当然和傅介子一样,苏武尚无把握,他俩精心布的这个局有没有效。“审问过她了吗”苏武问。“等你回来提审。”傅介子说。“你来审吧。”苏武道。“你挨刺了,还是有你来审!”傅介子道。苏武走进阴暗潮湿的囚室,里面火把噼啪。常惠、御前锦衣卫见特使进来,恭敬地闪开。特使一眼看见墙角立着一具巨大的刑具,心中不禁暗笑,不过还是立即板起脸来。
苏武看到了雁翎。她手脚带镣,蜷缩在肮脏的破榻上。
她身上裹着粗厚的囚服,估计是傅介子的叮嘱。苏武觉得挺有道理,若是她仍穿着薄不遮体的舞裙,还不被狱卒用眼睛吃了整晚听她的哭哭啼啼得了。雁翎落难。发鬓散乱,俏脸苍白,蹭满泥污。手脚几处给镣铐磨出了血痕。若不是亲眼目睹过她的绝代舞姿,谁能相信她原来是个舞伎,那双小手还能握剑行刺呢苏武慢慢地在她旁边坐下。她听到了,身体不安地缩紧。苏武相信她听出了自己的到来,盲人的感觉总是比常人灵敏许多。但苏武不说话。
常惠、鳄鱼、雷怒都好奇地等着,看苏武如何审讯她。还有傅介子也悄悄地立在门外。
特使慢慢调整呼吸,进入审讯的状态。沉默越久,对犯人也越有压力。苏武盯着雁翎那张冷淡倔犟的脸。她知道苏武在看。“你是冒顿的小女儿”苏武突然问。“是。”她冷冷地承认。“为何要刺杀我”“因为你是狗官!”
“狗官甚多,你杀得完”苏武说。她不搭话。“你为杀人来掩饰你的秘密行动”苏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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