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一百九十章 误会

    葛兰眸道:“娘,您误会了,我不是贪图富贵,我是真心喜欢他的,他也是。娘,”她握住她的手,“因为我这双眼睛,您和爹,还有妹妹受了很多人的白眼和欺负,兰儿心里都清楚,我也知道您和爹一直为我的婚事操心,我这般异类的,没有人敢娶我的。”

    “兰儿!”葛母心疼地抱住她,却说不出安慰的话。

    葛兰眸柔声道:“可是他不在乎我的眼睛,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的眼睛。能得到这样一个人,我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呢”

    葛母撇过脸,忍住泪,拍拍她的胳膊,道:“若是你真的喜欢,爹和娘都不会阻拦,虽然……”她顿了下,“爹和娘都真心希望你能过得好。”

    葛兰眸微笑,道:“我知道。”

    葛母没有再多说,转身回了正屋。

    张媒婆等得正不耐烦。

    葛母向葛父看了眼,轻轻摇头。

    对方僵了僵,张张嘴,什么也没有说,叹了口气,走了出去。

    这边,张媒婆如愿换了庚帖喜滋滋地回去交差了。

    直到很多年后,提起这场婚宴,很多人还在回味,刘府果然是豪门,葛家那个大姑娘是个有福气的。

    晚上,月儿如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羞答答的露出半边脸,挂在柳梢头,空气里漂浮着鞭炮味,酒香味,还有淡淡的桂花香味。

    夜将深,疏影摇曳,暗香浮动。

    辰恒迈着虚浮的脚步摇晃着往新房而来,一路上的丫鬟家丁都掩唇而笑,说着讨喜的话。

    他笑着,那心像是被挟着花香的风儿吹得醉醺醺的。

    行到新房前,旁边的人都识趣地退下了。

    他的手刚刚摸上房门,一阵凉风袭过,让他的酒醒了几分。稍顿了下,他向着阴暗的角落里走过去。

    一架子的藤萝如美人披覆的长发从墙头垂落下来,在月光中轻轻晃动,影子投在对面的墙壁上影影绰绰的,那里站着一个人影,清瘦挺拔。

    那人躬身行礼,道:“恒。”

    他道:“你怎么来了“那人语气里有几分揶揄,道:“我若不来,怎么能看到你金屋藏娇”

    辰恒窒了下,语气有几分冷淡,道:“你若是讨杯喜酒,我倒是欢迎。若是其他,便免了吧。”

    那人叹气道:“你这般又能躲了几时我来时,娘娘特意来与我说了,说是业哥儿已经会喊爹爹了……,还有丽嫔泪汪汪的……”

    辰恒揉着太阳穴,道:“你就是来让我不开心的”发狠地,“管她是谁,我不想回去,我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幸福地生活。”转身就走,“我不留你了,你走吧!你记住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那人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辰恒回到门口,整理下自己的情绪推门。

    一室的红光,手臂粗的龙葛喜烛兹兹地燃烧着,烛泪流淌,那人依然保持着那样的姿势端端正正地坐在床

    边,一身绣着牡丹穿葛的大红喜袍,大红的盖头,宽大的袖口露出笋尖般的手指。

    辰恒的心像是被一双柔夷慢慢揉搓着,酥酥软软的。

    对方听到动静,不自禁地动了动,带着局促和羞怯。

    他笑了,拿起了秤杆慢慢地去挑那盖头,想象着盖头下是如何一张绝丽的脸,因为靠得近,对方身上特有的馨香直钻入他的鼻孔,让他心悸神颤。

    片刻,红烛暗了下去,一室春光无限。

    很多年后,辰恒回忆起这段往事都情不自禁,那是他一生中最美的时光。

    成亲三天后,辰恒搬去了早就准备好的府邸,亲自题名“桂园”,名副其实,里面种着许多桂花树,苍翠蓊郁。

    两人如所有的新婚小夫妻一样,避居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幸福而甜蜜地生活着,她为他烹茶,他为她画眉,他为她作画,她为他缝补,闲暇时夫妻两便一同出去走走,看田野风光,看日落日出,在所有人的眼里,那是一对天和之作,琴瑟和鸣,让人羡慕甚至嫉妒。

    天气渐渐凉了,房间里鎏金兽嘴里吐出袅袅白烟,如兰如霭,气暖如春。

    葛兰眸一边将手里缝好的袍子细细抹平,一边抬眼向帘子外看。

    暮色渐渐暗下,风带了呼呼的声音,平时这个时候辰恒早就回来了,她放下袍子依着软榻眼睛看着百鸟纹纱帐想着心思。

    成亲有了两个月之久,对方的温柔体贴,细心呵护让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敏感,这几日他回来的有些迟了,有时候会愣愣地看着自己发呆,想要说什么又迟疑不定。

    丫鬟红蓼打开帘子进来,她是个圆脸细目的,看着便温和可亲,是辰恒专门买回来伺候自己的,是个贴心能干的人。

    她微微一万福,道:“夫人,爷捎信说不回来吃饭了,让夫人先吃睡下,不要等他了。”

    葛兰眸心里空落落的,道:“我知道了,摆饭吧。”

    红蓼应着,招呼小丫鬟摆了饭,清粥小菜,还有一盂银耳冬菇乌鸡汤,乳黄色浓稠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让人喜欢。

    红蓼舀了一小碗放在她的面前,道:“夫人,您尝尝,爷专门吩咐厨房做的。”

    葛兰眸慢慢喝着,那香浓柔腻的味道暖暖地充盈了她的每个毛孔,熨帖般的舒服。喝了半碗,她搁下了,示意对方搬走。

    红蓼撤了饭,又伺候她洗漱后睡了。

    房间里点了根蜡烛,勉强能照亮,她闭了眼睡在熏了香的暖和的被子里,一边注意听着外面的动静。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又沉入了那个梦里。

    梦里,是一片湛蓝无边的大海,波浪一起一伏,泛着草腥味的海水涌上海岸,又退了下去,露出黄色的细软的沙子,上面零零散散地散落着各种颜色和形状的贝壳海螺。

    一个小小的舢板随着海浪被推上了沙滩,一床锦被包裹着一个小小的婴儿,胖乎乎的小脸,眼睛闭着,小嘴微微撅起,吐出一个个小泡泡。

    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喁喁细语,“……这是你的劫数,孩子,去吧,去吧……”

    倏然,婴儿睁开了眼睛,阳光下,她的眸子如沁了海水最纯的蓝色,清澈,无暇,如琉璃般剔透。她张着懵懂的眼睛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阳光突然暗沉了下来,乌云翻涌,一直平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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