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一百九十三章 匆忙

    西凉恒不想再看她,转身便走,脚步匆忙,甚至打了个踉跄。

    祁妃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脸上表情淡漠,忽而,笑了下,道:“你瞧,他终于有放在心尖儿上的人了!”

    贴身嬷嬷安慰道:“不过是个小小的才人,左右都翻不出您的掌心,您不必放在心上。”

    祁妃吐了口气,道:“是,我不担心。我答应了他就不会动手,即使动手也不会是我,还有,我想看看在时间面前,在怨恨面前,这爱还能保持多久哈哈……”她笑了起来,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亭子里一个红泥火炉,闪着温暖明亮的红色,石桌上胡乱地扔着几个酒壶,脚下还有几个,几碟小菜已经不冒热气,远远地站着几个打着伞的宫人,如一个个冰雪雕塑静然不动。

    西凉恒扬起脖子,将壶嘴对着嘴往里灌,一股清冽的酒水顺着他优美的下颌沥下,濡湿了衣领。

    段无筹则坐在他的对面,淡淡地看着,在对方又抓起一壶酒时,他按住了酒壶,声音清冷,道:“你想灌死自己吗”

    西凉恒瞪着他,血红的眼珠子,发狠道:“你敢咒我死!我要砍了你的头!”他喘着气,摇晃着站起身子,指着对方,“你忤逆我!你敢忤逆本太子!……呃……”他打了个酒嗝,一屁股又跌坐了下来。

    段无筹微微皱眉,道:“你这又是何必很久以前你就应该想到,你做不了你自己的主!”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略沉,带着莫名的情绪,“你给了她希望,却将她拖入了不见底的深渊……”

    西凉恒楞忡了半晌,脸色发红,嘴里呼出酒气,眼神迷离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喃喃道:“我以为我可以的……我可以保护她,”他的脸痛苦地扭曲着,“我只是想爱一个女人,为什么会这么难为什么……”

    段无筹道:“因为你是太子啊!至高无上的太子,未来的皇上,你该爱什么样的女人,该做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帮你计划好了。”

    西凉恒怒道:“谁是谁谁敢指使本太子我要砍了他的头,所有人的,我都得砍了他们!……”他胡乱挥舞着手臂,突然看到对方眼底的怜悯和讥讽,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来,嘟哝着,“可是,我杀不了他们,杀不了他们……”

    段无筹站起身,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他架住他走出亭子。

    一个太监过来撑起了伞,雪地上留下一溜脚印。

    走到半截,西凉恒挣扎着,道:“去别馆,去别馆。”

    那太监为难地看着段无筹。

    段无筹叹气,道:“好,我带你去。”向那太监看了眼。

    那太监退后,低声道:“太子醉了,回宫睡下了,奴才伺候着。”

    段无筹满意地点头,拖了西凉恒往另一个方向走。

    别馆的灯依然亮着,窗纸上映出

    一个清瘦的身影。

    西凉恒酒醒了些,他木木地站在窗户下,一眼不眨地,贪婪地凝注着那个人影。

    雪花不紧不慢地飘着,不一会儿他变成了一个雪人。

    良久,他的指头颤巍巍地抚上窗纸,抚上那影子的唇,鼻子,还有脸……一点一点地,生怕惊动了对方。

    对方像是有所察觉,身影僵直了下,随即急促地离开,影子大幅度地晃动着,让他的手落了空。

    他心头酸楚,门,近在咫尺,脚下却像坠了千斤的东西怎么都移不开步。良久,他声音喑哑,饱含着痛苦和歉疚,还有无奈,道:“兰儿,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那影子不动了,片刻,幽幽地一声长叹,葛兰眸道:“你何必再来这些话以后也不必再说。”

    西凉恒心如刀割,在这些天关禁闭的日子里,他无时无刻不担心,不思念,但是却踟蹰着不敢相见。他应了她,应了她保她周全,应了她许她生死不渝,但是,到了末了,他却悲哀地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凭着母后的宠爱想要给她一个名分,却被无情地拒绝,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受到欺侮,自尊被践踏在脚下。他害怕见到对方或许是冷淡,也或许是哀怨的眼睛。

    他将头抵在冰冷的墙上。

    里面安静得只听见烛火燃烧时轻微的兹兹声,外面雪花飘忽着,越来越大。

    又是一声长叹,葛兰眸道:“你应我一件事可好”

    西凉恒道:“你说。”

    葛兰眸道:“若是孩子生了,女孩儿便让她出宫,我保护不了她们,能做的就是尽力让她过得快乐些……”

    有咸咸的,温热的液体流到嘴边,西凉恒哽咽道:“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兰儿,你再忍忍,再忍忍,我会有办法的……”他一遍遍地说着,像是要确定。

    葛兰眸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的,为了孩子我也一定会好好儿的,你去吧,只要你心里记着我便好……”

    “嗯。”西凉恒应着,再看了眼那身影,万分不舍,带着悲伤踉跄着去了。

    里面安静了很久,烛火忽闪了下,葛兰眸道:“可以进来坐坐吗”

    窸窸窣窣地,段无筹从一棵树下跳下,看着半掩着的门迟疑了下,举步走了进去。

    一抹橘黄色的灯光温柔地包裹着那个人儿,如瀑的青丝仅仅用一根木钗挽住,容色如玉,气质娴雅,身上盖了件绒毯,腹部鼓起。

    空气是暖和的,带着淡淡香味,不知道是焚了香料,还是那人身上独有的味道。

    灯光下,她那湛蓝的眸子如宝石般晶亮剔透,看着他,轻轻一笑道:“我现在很容易乏,所以失礼了,段公子莫怪。”

    段无筹没有说话,他自然地在门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声音低沉,道:“为什么不见他一面”

    葛兰眸笑,有

    点讥讽,道:“见他何用向他哭诉,还是埋怨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只怕他都不愿意再来了。”

    段无筹不由抬眼去看她。

    葛兰眸笑容浅淡,纵然脸色苍白也掩不了她那绝世的风华,她道:“我与他两情相悦,山盟海誓,到头来,不过如此。”

    段无筹嗓子有些干,道:“他,他是迫不得已,你该知道,为了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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