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一百九十九章 朕的错

    好久,好久,他的声音喑哑无力,道:“朕知道朕的错,朕错的太多,却无法补偿。”他看着她,满脸的痛苦,“妙儿,你恨我,其实,你又何尝不恨你自己如果不是你的嫉妒心作祟,段无筹怎么会死”

    像是被揭开隐藏多年已经脓腥溃烂的伤疤,西凉妙陡然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声音尖利,道:“不是,不是!段无筹不是我害死的!是你,其实你猜疑心重,你一直怀疑段无筹对葛兰眸有非分之想,如果不是这样,你怎么可能仅仅因为我的一两句口不择言便要了段无筹的命!”

    西凉恒愣然,片刻长叹一声,道:“是,是朕的错,朕为自己的懦弱寻找了借口,以为从此可以坦然面对兰儿的死,面对她的怨恨,原来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凄然一笑,“妙儿,生在皇家都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祁氏如此是她的报应,朕和你又何尝不是”他疲乏地摆手,“你走吧,其实能离开皇宫也是你的幸福。”

    西凉妙瞪着他,眸子里燃烧着怒火和恨意,她道:“不,你的报应还远远不够!西凉恒,我有个消息对于你不知道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顿了下,龇牙,恶毒地,“西凉昊没有死!他是葛兮的监国,正在和人兽合一的夜慕华对持着,不知道谁输谁赢。”

    西凉恒蓦然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叠声地道:“是真的吗是真的吗鸿儿还活着他还活着”

    西凉妙道:“他活着,却不一定能活下去。”平静地,“夜慕华现在的威力势不可挡,葛兮已经成了一片废墟,和他作对的人最后都是一撮黑灰而已。不过,即使他能活下来,葛国已经没有他的立足之地。”

    西凉恒乱了方寸,巨大的惊喜让他不知所措,又恐惧着。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道:“不会的,一定不会的!鸿儿不会有事!妙儿,算我求你,看在他也是你侄儿的份上,你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可能在西凉,也可能在其他地方,她一定能救下鸿儿。”

    西凉妙奇怪地道:“谁”

    西凉恒迟疑了下,还是说出了口,“鸿儿的同胞姐姐!”

    西凉妙瞪大了眼睛,道:“你说什么同胞姐姐难道说……”

    西凉恒悲哀地道:“兰儿当年怀的是双胎,她说是一男一女,还说要把女儿送走,鸿儿命中有一劫,唯有她能救,姐弟平安。”

    西凉妙往后退了几步,眼神空洞,喃喃道:“原来,原来他也是知道的……”她想起葛兰眸生产的当夜,段无筹夜入自己的绣楼向自己讨要迷药。

    是了,葛兰眸不相信西凉恒的承诺,转而求了段无筹,在她的心目里,段无筹远比西凉恒更可信。事实上,她赌对了,段无筹为了承诺甚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那一刻,她胸口血

    液翻涌,那一刻,她恨得无以复加!

    她想起段无筹对葛兰眸的呵护,想起他对襁褓中的西凉昊的疼爱,即使后来身死,也不忘把灵狐小白留给他,对自己,却没有一丝留恋。

    西凉恒哀恳而急切地道:“你一定能找到她,能救他们姐弟,妙儿,无论如何,他们也是你的侄儿侄女,你救他们一救。”

    西凉妙语气平静得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道:“有什么凭证”

    西凉恒道:“鸿儿的左肩处有个半月形的胎记,那孩子也有,不过是在右肩,合在一起是轮圆月!”

    西凉妙沉默着。

    西凉恒看着她,看着她眸子里的温度越来越冷,越来越深,她讥讽地一笑,道:“你和段无筹合作得真是天衣无缝!哈,”她转身而出,遥遥地飘来她冷酷的话语,“西凉昊要死,那个女孩也要死,我会让你看看你最爱的女人的孩子怎么死!”

    “妙儿!”西凉恒叫了声,头脑一轰,踉跄着跌坐在椅子上,最终喃喃一句,“报应啊!报应!……哈哈……”他的笑声疯狂而凄凉。

    领头一人高举一面黑色令牌,喝道:“十万火急!闲杂人等让开!”话音未落,人马已经飞驰了很远。

    兵士甲揉揉眼睛,楞忡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兵士乙摇头,抱着长矛往后缩了缩脖子,道:“谁知道呢唉,当官的事儿多,我们啊,把好这门就行!……”

    兵士甲点头。

    驿馆门前一盏红灯笼散发出惨淡的红光,在风中打着转。

    那行人马冲到面前,猛然勒住,马儿长嘶一声齐刷刷地扬起前蹄,打了个转,落下蹄子。

    驿长带了两个仆役迎出来,见了领头那人忙行礼道:“江大人早。”

    那江大人掀开斗篷,却是个皮肤偏黑,容貌清俊的高大汉子。他扔了马鞭,翻身下马,道:“有贵客来,快点收拾上好的房间安排他们住进去。”

    “是。”驿长恭谨地应着,好奇地看向他的身后。

    那数十人已经下马,为首之人瘦高,五官端正,却无形中给人种压抑之感。紧跟其后有两人,偏清瘦,偌大的斗篷将两人的脸掩住半边,那露出的肌肤白净细腻,在微曦中仿若上好的瓷器,闪着温润幽亮的光泽。

    那偏矮点的察觉到他的打量,看过来,虽然隔着斗篷那目光清冷犀利,不禁让他打了个寒噤,忙低了头,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贵客请。”

    江大人向那人道:“贵客一路奔波,想来疲累至极,先去歇息,在下这就去进宫求见丞相,递上国书。”

    那人抱拳道:“有劳江大人,我等静候佳音。”

    “请!”一行人随着那驿长入内。

    江大人紧了紧斗篷看了眼皇宫的方向,翻身上马,“驾!”他直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剩下的几人驾马紧跟。

    当第一抹阳光照

    进泰和殿时,百官鱼贯而入,按照品级顺次排列在白玉阶的两侧,神情肃穆,目不斜视。

    俄而,一声呼喝,“皇上驾到!”

    葛国新帝西凉铮在一众宫人太监的引领和簇拥下缓步而来。

    众人纷纷低头拜倒,口呼万岁。

    一身明黄龙袍的他立于高高的玉阶上,面上微微带着笑意,踌躇满志地俯视着百官,宽大的袍袖一甩,坐于龙椅之上。启唇,“平身。”

    “谢皇上!”百官再拜谢后,归于原位。

    丞相出列,下颌一缕灰白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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