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二百五十章 记得

    在她的记忆中,那是个容貌俊美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郁之色。她记得,第一次相遇时,她和西凉娇娇在放风筝,五六岁的孩子是天真烂漫的,翻飞的裙裾在绿草红花中如翻飞的蝴蝶。

    眼睛盯着高空中遥遥直上的风筝,她扯着线奔跑着,笑着,一不小心跌倒在地,膝盖磕到了一颗小石子,当时疼得她眼泪都有流出来了。

    她扁扁嘴刚要哭,却发现花丛中站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眉眼秀气,肤色白净,与西凉娇娇有几分相似,只是那双眸子透着冷郁,看着她,有一点亮光一闪而逝,便抿紧了唇。

    段四娘忘了哭,看着对方,突然露齿一笑,伸出手,“小哥哥,拉我一把。”

    对方迟疑了着,最终还是伸出了手拉起了她。

    她尚没有来得及说声谢谢,远处西凉娇娇跑过来,后面跟着好几个丫鬟婆子。

    小男孩眯眼看了下,转身迅速地走了。

    西凉娇娇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四娘,你怎样摔伤了没”

    段四娘这才感觉到膝盖火辣辣地痛,她哎呀了声,眼睛却看着小男孩消失的方向。

    西凉娇娇哼了声,道:“他是个那个坏女人的儿子,不要理他!”

    段四娘好奇,虽然年纪小却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低了头没有说话。

    回到段府,她有心无心地打听着这西凉府里的情况,倒是从贴身嬷嬷的闲谈中得了几分端倪,才知道对方是西凉端的嫡子,与西凉娇娇一母同胞却并不亲近,生母贵为主母却并不受宠,因为当家的是西凉素仪。

    当年西凉姐弟落魄无靠,使长大后的西凉端没有找到合适的婚事,西凉素仪给他求了一个官至四品的武官之嫡女,容貌虽佳,性情却懦弱,即使生下了一对子女并不受宠,更不得西凉素仪的喜欢。所以,女儿生下后被抱养在对方的身边不能相见,西凉端为了迁就胞姐根本不假以颜色,宁愿在外面寻欢作乐,加上母家势微,时间久了,西凉夫人郁郁寡欢,终日缠绵于病榻之上。

    彼时八岁的西凉湛痛恨西凉素仪,多次冲撞对方引起对方的嫌恶,往往被惩罚。

    府里的人都是踩低捧高的,冷落母子两,致使幼小的西凉湛孤僻冷漠,几乎不与人交往。

    不自怎的,这一面之后,段四娘却对西凉湛念念不忘,总是想起他那沉郁的眸子,偶然闪过的亮光。

    再一次相见,是在西凉素仪的生辰宴上,他对着众星捧月般,雍容华贵的西凉素仪行礼,不亢不卑,却带了疏离。

    西凉素仪也没有掩饰自己的嫌恶,简单地说了两句便摆手让他退下了,倒是对庶出的西凉三公子态度温和,她注意到西凉湛垂在两侧的手握成了拳。

    晚宴开始后,她偷着个空跑了出来,在一僻静处找到了他。

    看到她,对方吃了一惊,再就是警惕

    和倨傲。

    段四娘盈盈而笑,如夜风中缓缓绽开的花儿,幽香淡然,她道:“湛哥哥,那次谢谢你扶我。”

    对方楞了下,神情有些窘迫,目光柔和了下来,难得地,唇角微勾起了个弧度。

    ……这样的西凉湛与段四娘相识了,虽然短短的几次见面却是欢喜的,俨然成了好朋友。

    直到有一天,西凉府传来消息说,西凉湛被关起来了,后来失踪了,当时七岁的她哭了。

    再后来,她将这个男孩埋葬在了心底,将那只蝴蝶风筝搁在库房的角落里,再也不见。

    如今在八年后再见,虽然变了容颜,已经找不到幼时的影子,她沉寂已久的心翻起了细细的波纹,像是渴望已久,等待已久……却又有着不安,毕竟现在的自己的名声有损,他会在意吗

    一直以来,她根本没有机会和他多说一句话,对方那份冷漠将她拒之千里之外。今天,对方竟然邀自己来德公府游园,这让她受宠若惊,又忐忑羞赧。

    一步一步地,迈着细碎的莲步,保持着最端庄的仪态,她亦步亦趋地跟着,偶然抬起眼,用满是爱恋的目光细细摹画着他的脸。

    对方却似乎毫无觉察,低着头,像是在想着什么。

    她不禁略有些失望,扶住身边的白玉栏杆轻柔地道:“湛哥哥,走了好久,休息一会儿吧。”

    西凉湛顿住脚,抬眼看向远处,风吹起他鬓前的一缕发丝,阳光在他的眸子里落下细碎的光影,如盛了万斛明珠。

    段四娘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微微一笑,道:“湛哥哥,你还记得吗在那个假山,你送我一个面人儿,说是请人捏的……还说以后要带我去看看。”

    西凉湛无动于衷。

    段四娘继续道:“还有一次,我从……书房里偷了一本前朝孤本,你好喜欢,说看完了就还回来……还有……”像是打开了记忆的闸门,将记忆中为数不多的点滴和片段拿出了细细品赏,回味,不知不觉,她长长的睫毛上盈了泪,那唇微微翘着,双颊晕生红霞,在阳光下娇美生动。

    西凉湛沉默着,甚至眉头不耐地蹙起。

    段四娘絮叨着,突然先知后觉地发现都是自己一人在说话,对方没有一丝反应,神色淡泊疏冷,这样的西凉湛是陌生的,而实际上归来的西凉湛对于她来说一直是陌生的。

    她止住了话头,脸色微微发白,两颊的酡红也迅速褪去,细白的牙齿咬着唇,她呐呐道:“湛哥哥,你,你都不记得了吗……”

    西凉湛看着她,那眸色幽邃冷漠。

    她心头一颤,一种无法言及的冰冷和森然从脚底涌起,迅速地冻结了她的周身,只是愣愣地看着对方,不能发出一言。

    然而,远远的,这样的情景落在别人的眼里却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儿。娇美的女子微扬起脸,像是和男子喁喁细语,男

    子挺拔伟岸,他微低头似乎在倾听。

    金童玉女,天造地设。

    月色掩入厚厚的云层,德公府客居的灯咔擦亮起,妙娘子一脸寒色地走进房间,很随意地歪倒在贵妃椅上,以手支着额想要极力平息内心的激荡。

    她这次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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