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枭妃:最强狂后》第二百七十六章 意外

    良久,他轻轻地道:“这是个意外。”

    西凉妙站在那,柔弱而单薄,脸色苍白,盯着他,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他无言以对。

    西凉妙攥紧了手,尖尖的指甲刺入了掌心血淋漓的,她却感觉不到痛。她的心痛得已经麻木,摇摇欲坠,她声音冰冷尖刻,一字一字地道:“是你,是你的错!西凉恒,我恨你!”说完,她转身跑走了。

    西凉恒僵在那,好久都没有动。

    一树的海棠叶子已经落尽,花落后结的小海棠被摘了,唯有最顶端还有几颗,红彤彤的,孤零零地挂在那里,有着高处不胜寒的意味。

    他突然笑起来,凄苦无奈。

    过了两日后,段无筹因为伤重不治而逝。

    寝宫里,狻猊铜鼎的孔洞里一缕浅浅的白烟腾空而起,慢慢弥散,侵染出满屋子香腻。

    葛国皇上沉沉入睡,眼睑下是浓重的两抹淤青,眉头紧锁,即使在梦中也不能安静。

    梦中,雪山绵延起伏,太阳挂在高远碧蓝的天空上,炽热的阳光照射在雪山之巅,反射出光怪陆离的光芒,刺眼得很,他披着貂毛大氅,将手搭在额上远远地看去,隐约间只见光圈中有朵圣洁的雪莲花正在徐徐绽放。晶莹冰洁的花瓣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如玉石雕成,寒风中似乎还有缕缕清香袭人。

    他欣喜若狂,传说百年前有一场甘雨普降人间,催开了雪山上的奇花异草,造就了葛国的药石之名。而莲花是葛国最为圣洁的花,开在雪山之巅,经历风霜冰雪的洗涤,吸取天地的精华,更有接骨生肌美颜延年之效。

    他奋不顾身地往山上爬,待他爬到半山腰突然惊觉,只有自己一人而已。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头顶是直插云霄的山顶,脚下是深不见底的深壑,身后被踩出的深深的脚印转瞬间就被风雪覆盖,他感到了害怕,却进退不能。

    陡然间,天阴沉了下来,太阳不见了,风挟着雪雾在山腰旋转着,他摇摇晃晃着,恐慌中他贴紧了山壁,只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风卷落深谷。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山壁和脚底下的岩石微微发颤,紧接着,耳边传来隆隆的声音,头顶上的积雪岩石扑簌簌地往下落。渐渐地,深谷扩大,再扩大,竟然漾起血色的波浪!

    他脚下一空,整个人坠了下去。情急中一把抓住了一块突起的石头,将自己吊在半空中。风呼呼地,带着号子,像刀子一般一下一下地割裂着他的肌肤,他的手,身体渐渐失去了知觉。

    他绝望了,难道自己就这样死在这个地方了吗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出现一团阴影,他费力地抬头,却是一只大鸟从天而降,它拍打着翅膀发出一声长鸣,一头俯冲下来。

    “啊!……”他惊叫着,手一松,人已经直坠而下!

    “皇上!皇

    上!……”耳边有人急切地叫着,摇晃着他。

    他蓦然睁开眼睛,面前是放大的一张脸,再细看却是祁皇后,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焦急,一叠声地道:“您怎么了皇上是不是做恶梦了”

    梦他愣了愣,转动着眼珠看着头顶五爪金龙的明黄色帐顶,面前的金碧辉煌,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梦而已。

    他转动着眼珠,方才看清面前有好几个人,西凉妙,还有祁氏,都是一脸的关切。

    他想要起身,头闷闷的痛,他又躺了下去。

    这番动作把祁皇后还有其他人都吓了一跳。

    西凉妙忙过来给他诊脉。

    其他人都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的神色。

    半晌,西凉妙道:“父皇这是肝火虚妄,多思劳力,致使脉沉郁结于心……”顿了下,“呃,静心休养即可……”

    祁皇后捏着绢子的手紧了紧,自从皇上倒下一直缠绵于病榻上,无论是西凉妙还是其他御医都是同样的说辞。其实,她明白这病只怕不得好了。

    皇上年轻时身体就不太好,否则即使祁皇后如何专宠强势也不可能仅有西凉恒一个儿子,而这次葛国战败是给了他一个重重的打击,段无筹的死也让他愧疚。如今他犹如强弩之末可能再无病愈之时。

    祁皇后压了心头的痛,脸色如常,握了他的手柔声道:“皇上是万金之躯,可要好好儿地保重,前堂还有恒儿呢,你不用担心。”

    皇上静静地躺在那,目光迷惘,慢慢地道:“你知道朕方才梦到了什么吗……”他回忆着梦里的一切,“朕梦见了雪莲花,开在雪山之巅,在阳光下闪动着圣洁的光芒……朕本来想要去摘,可是天气突然变了,乌云滚滚,狂风席卷,朕的脚底下突然出现一片潋滟的湖泽……”想起那美轮美奂的一幕陡然变成深渊血海,想到自己命悬一线的惊险,他打了个哆嗦,心有余悸。

    祁皇后安抚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是常理。”

    皇上摇头道:“不,我总觉得这个梦有所指,雪莲,雪山,湖泽,还有那只大鸟……”他喃喃着,“湖泽大鸟……”

    祁氏突然道:“鸿鹄……”她将后来的话咽了下去。

    然而她的话惊醒了几个人,西凉妙抬头又低下头。

    祁皇后的手僵了僵,脸色有些不好看。

    待皇上昏昏沉沉地又要睡去,祁皇后示意两人出去。

    两人出了寝宫的门,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都不由自主地吐了口气。

    祁氏眼珠转了转,道:“妹妹,你说皇上做这个梦昭示了什么呢”

    西凉妙没有说话,神不思属地看着前方,眼神茫茫然。

    自从段无筹死后,她像是突然变了一个人,冷漠疏离,每日浑浑噩噩。

    祁氏并不在意,她笑了下,深深的,“大鸟,湖泽孤鸿掠影,山崩地裂,这不是个好兆头呢!你说是不是

    ”

    西凉妙缓过神,蹙眉看着她,道:“你说什么”

    祁氏道:“妹妹明白我的意思,”贴近她,“我的恨,妹妹的怨,难道和那个人无关吗即使她死了,也这么让人不得安生!”她笑,恶毒得意,“既然上天给了这个机会,你我不妨再推一把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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