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惹上腹黑男神》第173章 意思

    夜幕微微一怔,还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后颈处吃痛,人便载倒在地。

    牢中,凌洌的男子,一头长发用丝绢随意束起,透过小窗洒进的柔柔月华中,蒙着面巾的面庞上只露出一双同样冷洌却晶亮的双眸,在离清冷的目光注视下,并未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月牙白的衣衫,与月影重叠,让人分不清哪是月,哪是衫。

    “不走么”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在牢中低低响起。

    “畏罪潜逃”

    “你不是一心想离开么”

    “来得干净,亦要走得干净。”离傲然,突的绽开一笑,“谢谢。”

    谢他救她于夜幕的魔爪之中,谢他想放她出宫。

    “哼,天真。”男子冷哼一声,一把抓住离的手,将她拖进自己怀中,拦腰抱出牢中。

    重重宫阙楼台掩映于黑漆树影之中,昏晕灯火冲淡月华,一一掠过眼下。

    玉泉宫的匾额赫然出现眼前时,离微怔,不解的抬头看着将她紧搂在怀中的男子。

    降下身形,隐入玉泉宫内的暗影之中。

    一道有着浓浓肃杀之气的黑影背着光立于玉泉宫门处,再次确定着有无遗漏之处,随即拨地而起,迅速消失在苍茫暗夜之中。

    离心中顿时明了几分,欲要由暗处出来,却被男子紧紧抓住。

    待过了许久,这才听闻一声极度隐忍的哭泣,他才带着离出来,入了内殿。

    玉泉宫内,一如原来摆设,触动了离的伤心处,泪由中来,双眼倾刻间便染上氤氲。

    只是,磨光的交花大理石地面上,随处可见一些有着细小泡沫的水渍,映在昏暗的宫灯下,显得有些诡异。

    “好狠!”男子咬牙切齿。

    顺着那哭声,离寻到了夜莹儿宽大的床后,猛的拨开厚重的床帏,瘦小的宫婢咬着自己的食指,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因害怕而哭泣的声音,一双泪珠如涌的双眸中,闪着极致的惊恐。

    “你怎在这里”

    离记得她,是今日白天时在承德殿里指控她的那名玉泉宫宫婢。

    “呜……”宫婢连忙跪下,不住的叩着头,如珠炮般的吐词,“大皇子妃,不要杀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不知道,呜……”

    “杀你”离讶然,“我为何要杀你”

    “不知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宫婢依然叩头不止。

    宫婢的眸中,顿时惊骇万分,“你们……你们……”

    “想活命,就按我们说的做。”

    男子冷冽的话语令宫婢浑身一颤,连连点头,“是,奴婢一定照做,一定。”

    “自己想办法逃去瑶泉宫,在那里呆足一日,等明晚子时过后,自行出宫。”

    宫婢想不到男子竟然会放过她,怔愣得已不知该如何反应。

    “别玩什么花样,否则,没有解药你一样死。”

    “是,奴婢知道怎么做了。”宫婢连连叩头,苍惶的身影落慌而逃。

    离叹息,心中已然明了。

    这些宫人,全是皇后杀人灭口。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不怪他们,在宫中,只有强者适存。

    只是,皇后太狠,居然用化骨龙诞将所有的宫人全部化成血水。

    “我们做个交易。”离迎着飘荡在玉泉宫中淡淡腐尸气息清新的笑着。

    “交易”男子眉眼微微上扬,“还没人敢与我做交易。”

    “那我当第一个。”

    “你怎知我想与你做交易”男子不解的看着她。

    “你带我来看这些,无非就是想事先告诉我,与你做这交易将是一件多么危险的事,不是吗”离对着他淡淡的笑着,有些凄婉,有些无奈,亦有些泰然。

    “好。”男子微笑,“如何个交易法”

    “你知道的,不是么”离不答反问。闪舞

    “哦”男子爽朗一笑,“成交。”

    离浅笑,看向窗外,新月如钩,悬于苍穹,暗夜无边,带起几许哀愁缓缓散开。

    吸吸鼻子,转过头来,期盼的看着男子,哽咽出声,“能帮我寻阿阳么”

    男子微怔,随即反问:“那晚让你哭得万念俱灰的男子”

    “是。”离重重的点下头,幽怨的答道:“我要嫁的本就是他。”

    心头的伤疤再次被狠狠的揭开,原来比爱伤时更痛。

    男子低头沉思,半晌,这才轻声回答:“以他夜闯离宫而未曾惊扰任何人的身手来看,身手必定在我之上,但我能肯定,离宫之中无此号人物。”

    “不是宫中之人”离惊讶。

    “但我会以我最大的能力帮你寻他。”

    “谢谢。”离漾出灿烂的笑容,

    “她果然没有看错人。”男子声音中带着一丝丝赞赏,亦有心伤,“一如她所讲,重情重义。”

    离叹息,指责的看着男子,“你明明能救她又为何让她如此惨”

    男子仰头,看向窗外的一弯新月,皱眉轻呓,“身不由己。”

    离冷笑,轻嗤,“好一个身不由己。”

    “混帐,居然让她给逃了。”牢中,夜幕气急败坏,狠狠的扇着几个牢卒的耳光,扇得牢卒心里极为郁卒。

    “二皇子,我们听您的吩咐,一直在门口守着,除了您之外,一只苍蝇都不曾放出去过。”牢卒无奈的申辩着。

    夜幕气急,更恨。

    本来今晚他就能把那妖孽弄到手,可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知怎的就倒在牢中了,醒来时,就只见牢门大开,妖孽已不知去向,而这些个牢卒,仍然听话的在外头巡视着,似乎并未曾发现任何异样。

    “二皇子,大皇子妃真的没有出去过,再说了,我们哪敢放人呐,那可是死犯。”牢卒苦着脸,信誓旦旦,“不信,您可以再去看看。”

    “本皇子刚由里面出来,还会有错”

    “那……”

    牢卒无法理解二皇子到处为何发脾气。

    禁卫军统领进入牢中禀报着,“回二皇子,遍寻不见人。”

    “玉泉宫,玉泉宫。”夜幕气急败坏的重复着,“不是说过在玉泉宫有看到过他们吗怎还不去”

    “回二皇子,搜过了,不见一人。”统领如实禀报,疑惑的问道:“是不是牢中太黑,二皇子没看清”

    “混帐。”夜幕阴狠的挥袖,一个巴掌扇在统领脸上,怒吼道:“若本皇子没看清,你要不要随本皇子再去确认一次”

    说话间,便迈开大步,向牢房的最深处走去。

    昏暗的牢房中,离静静的抱膝坐在墙角,低头靠着膝盖,透过小窗的淡淡月华洒在她前面光滑的的地面上,反照在她脸上,清辉柔柔,似朦胧烟雾般。

    “你你……”夜幕目瞪口呆,指着离手指,僵住,连神情也写满不可置信。“你怎在牢中”

    离冷冷的嘲笑道:“那二皇子认为我此刻应该在哪里”

    “我方才明明记得你逃出去了。”夜幕挠了挠头,百思不得其解。

    “二皇子来过么我可是自从入了这牢便未曾见过二皇子。是不是二皇子太过担忧某些事情被揭发,故而如此担心我逃逸”

    夜幕羞愤不已,转过头去,指着随着一起来的宫婢放声大骂着,“你不是说她去过玉泉宫么”

    宫婢微微瑟缩,抬眼看了看离,随即嗫嗫道:“奴婢方才明明看见另外一个蒙面男子与她一同出现在玉泉宫。”

    离冷笑,暗自庆幸,幸好他及时带她回了牢中,若是迟一步,那她便是百口莫辩了。

    “你见过我”离迎上宫婢的双眸,满是疑惑,“我可一直在牢中不曾离开。”

    果然如他所说,这宫婢信不过。闪舞

    夜幕想进去再施肆意,却终是却了意,狠狠挥下衣袖,愤愤然,“哼,妖孽。”

    离冷笑!

    妖孽

    妖孽从来都是男人推脱责任的借口罢了。

    琼楼玉宇,耸立于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中。当空新月下,柔和的灯火透过窗棱,洒在梧桐宽大的叶面上,透着桔色的碧绿如镀上一层金。

    轻薄纱幔垂下,在晚风中轻舞,五彩琉璃灯罩内,烛火轻轻跃动,洒了一室的柔和光辉。

    窗外,轻风拂过,薄纱轻舞,面具男子勾起嘴角,将白玉盅内美酒一饮而尽,挥一挥手,美人便略带不悦的退下。

    “主上。”一身黑衣,沉声立于面具男面前禀着,“已被打入牢中。”

    “牢中”面具男抬眼看他,轻斥道:“饭桶。”

    声音却是波澜不惊,连眼神都不曾有过半点的改变,仍是懒懒的,似不把世间一切放在眼中一般。

    “属下无能。”黑衣人连忙低头领罪,“但属下正要相救时,已被另外一名男子救出。”

    面具男挑眉,抬手抵于腮边,半歪身子,似在沉思,低声轻呓,“唔,另外一名男子……”

    “是!她似乎认识那名男子。”

    “还是认识的……”面具男眉头微皱,眸光中,并未曾有任何的情绪流出,喃喃自语,“那又会是谁”

    “属下即刻去查清楚。”黑衣人额上已冒出一层密密的汗珠,自行请命。

    “唔……去吧。”

    屋内,又立即恢复一片静谥,纤长手指,把玩玉壶,美酒入盅,醇香袭人,落在盅中的那双眸子,却浮上一丝凉意。

    薄唇边,扯出似有若无的凉薄寡意,将满室的柔暖灯火染上霜露。

    无风似用风,吹起白色衣袍,下摆处,那一枝略显哀婉的荼蘼,暗香涌动。

    只要是伤了她的人,他绝不会让他们好过!

    绝不!

    日上三竿,离宫内早已是一片夏日晨里该有的热闹气象。

    瑜秀宫内宫人端着洗具鱼贯而入,领首的宫人走上前,轻唤道:“大皇子,该盥洗了。”

    “唔……”夜阑翻了个身,裹着被子继续睡。

    宫人提高了音量继续唤着,“大皇子,该盥洗去觐见皇后娘娘和芸妃娘娘了。”

    “好烦。”夜阑挥了挥手,嘟嚷着,“让大皇子妃先起来找好衣裳,本皇子再起来。”

    宫人面不改色,出声提醒着,“大皇子妃已于昨日被皇上关入牢中,故而……”

    “关入牢中”夜阑睁开眼,瞪着站在床边的宫人,嘟着嘴不悦的抗议,“不要,那这样本皇子不是就吃不到她做的酸梅汤了么”

    “是的,大皇子殿下。”

    一听再也吃不到离做的酸梅汤,夜阑立即着急起来,连忙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向瑜秀宫外奔去,“酸梅汤,酸梅汤……”

    “大皇子,大皇子……”宫人拿着衣裳与鞋袜急急的奔了出来,哪里还有夜阑的身影

    “母妃,母妃……”

    芸妃刚由皇后那边回芸香宫,便听到了夜阑焦急的呼唤声,不由得转身向声音的来处而去。

    夜阑只着衬衣,赤脚踩在芸香宫外的五彩石子铺成的路面上,将芸妃心疼得连忙迎了上前,“阑儿,你怎了”

    “呜……母妃,孩儿的酸梅汤没有了。”夜阑委屈摇着芸妃的手臂控诉着,“离离被关在牢中了,孩儿就喝不到酸梅汤了。”

    芸妃脸色一沉,“御膳房那么多的御厨,难道还做不出她做的口味么”

    “不嘛,不嘛,孩儿就只喝她做的,只喝她做的。”夜阑毫无预警的跌坐在地,一双腿胡乱的蹬着撒泼。

    昨天父皇的随侍就告诉他说那酸梅汤是离离做的,可他只喝了一口,就知道那根本不是。

    后来再怎么寻她,都寻不到,原来是被人又关进了牢中。

    芸妃皱眉,有瞬间的心软,想求夜锦将离放出来,但一想到女儿惨死的样子,心中的恨意便迅速的淹没零星的心软。

    蹲下身,抚着夜阑的脸庞,轻声且无奈的劝着,“阑儿,我们……我们就当她从来不曾出现过。”

    “我不,我不。”夜阑用力挥开她,一下子倒在地上,放声大哭。“我只喝她做的,只喝她做的……”

    芸妃被气得七窍生烟,腾的站起来,怒吼一声,“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迈着大、但仍然优雅的步子向宫内而去

    宫人们们纷纷抬眼诧异的看着她,又同情的看了一眼夜阑,连忙跟上。他们从来不曾看到她对自己的一双儿女有过如此大的怒火,看来大皇子也要吃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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