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待李渊等人到达泾阳县崇文乡吴家村时,已经渐入黄昏。
吴家村的村西头有一涓涓细流,宽有三步左右,从西北方向引流而来,流经嫩绿色的麦田。
据村里人介绍这是一道人工渠,叫做柳渠,早在先秦就有了,修建的人模模糊糊叫做郑国……
而在柳渠的北岸,地势渐渐拔起,那是封山塬。
关中人通常将低于山峦的高坡称作为塬,长安皇宫便是建立在高坡上,居高临下,审视整个长安城。
而那个高坡,称之为龙首原,它是汉长安城和唐长安城的分界。传说当年秦穆公赢任好在雍城睡觉时,梦见一条黑龙从天而降,蜿蜒北行到渭河饮水,他的行迹化为龙首原,因西端从渭河边突兀而起,势如龙首而得名,此地向来被视为关中的龙脉所在。
而吴家村的窑厂便在封山塬上。
“盈娃子,你咋过来咧,额听说拟不是在长安贵人家里做婢女咋偷偷跑回来咧这要是被官府知道要通缉的……”
吴福斌是个憨厚的老汉,头发斑白,说话时额头深深的皱纹挤在一起,露出黄烂的牙齿。
他看到画屏踏入家门,穿的又是一身绫罗绸缎,样子七八还可算认得,与原来逃灾的可怜样子大不相同,容发异样光彩。
因此他想起前些年妹子,也是画屏的娘探亲时说的话,女娃子卖给大户人家做了婢女,入了贱籍。
想到这里,他顿感伤怀,眼底涌出两道浊泪,给儿媳妇喊道:“三娘,快给盈娃子收拾收拾屋子……盈娃子你还不认得就是额妹子的女子……”
那个被喊做三娘的儿媳妇,对着画屏点了点头,尴尬笑了几下,拿着破旧的扫帚走进屋子,开始了打扫。
画屏一愣,不留痕迹的擦了擦眼睛。她心里很是感动,贱籍的人若是出逃,收留的人在唐律中是要连坐的。
她强在脸上挤出笑容,说道:“舅父,盈娃子已经不是贱籍,算是……入了宫当了女官,成了太上皇身边的妃嫔。
而陛下和太子等人现今就在门外,舅父还是先和家人收拾一下,出去拜见……”
吴福斌震惊的仔细看了一眼画屏,才发现她身上所穿的衣裳,戴的头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他去长安城见过那些大户夫人,鲜有比如今的画屏的穿戴贵重。
这岂能是一个婢女能有的
“舅父”画屏出声提醒道,门外还有道君和太子两人等着,她可不能在里面耽误太长时间。
吴福斌表情有些复杂,既有喜悦,也有伤感。喜悦的是盈娃子不是贱籍,成了高高在上的后宫妃嫔,他也不用担心受怕隐瞒她的行踪,可伤感的是成了太上皇的妃嫔。
太上皇!
一听就是个垂垂老矣的老头子,或许比他的年龄还要大上不少,恐怕再过几年就有可能在后宫驾崩……
吴福斌他也曾给隋文帝烧制过陪葬品,心里倒也清楚后宫妃嫔的处地,若是有子嗣的还好,若是没有……就会为皇帝殉葬!
而太上皇,想想都不太可能了……
“哦!好,好,好,舅父想事情想多了,这就让全家出来叩见陛下。”吴福斌用半旧的袍袖擦了擦泪痕,连忙说道。
大约一刻钟后。
“什么陛下……你要亲自参与烧制琉璃”吴福斌睁大了眼睛,有点不可思议。
“烧制琉璃是小人这等工匠干的低贱事情,陛下您这么金贵,何必冒险呢”
其实古代所说的琉璃,包括三种东西:一是一种半透明的玉石,二是用铝、钠的硅酸化合物烧制成的釉,三是指玻璃。
在商代,烧制陶瓷或冶炼青铜时,窑内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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